好在救人的是個女的。
旁邊的婦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錢大妮,平時看着瘦瘦小小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樣子,沒想到倒是個熱心腸的,這麼冷的天,成年人還要考慮下不下水呢,她幾乎都沒猶豫,就把人給救上來了。
幾人自顧自的說着,錢裡正愁眉苦臉的看着王氏,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休書是他哄着胡萊寫的,現在再将王氏送回去,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要不你們幾個先幫幫忙将王氏擡我家去?”
錢裡正想了想隻能先這樣,将王氏擡回去,再讓人去王家村把王氏的兄嫂叫過來,把人弄回王家村。
可幾個婦人一聽這話,就擺了擺手端着盆拎着桶跑了。
錢裡正沒法,正要讓大兒子往家跑一趟,喊家裡兩個兒媳婦來擡,站在一邊的沈驚春就出聲了:“我來吧。”
她說着上前一步蹲下身,用那衣服将王氏一卷,輕輕松松就抱了起來往回走。
王氏雖可恨,但畢竟是沈明榆兄妹倆的生母,沈驚春隻想要她們斷絕關系,卻并不想要王氏的命。
她落水有一會了,再耽誤下去,别沒被淹死,反而被凍死了。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回了錢家。
進了屋,錢裡正指揮着沈驚春将王氏抱進了客房,又讓大兒媳去燒水,二兒媳撿了幾件不用的舊衣服出來準備給王氏換,小閨女在一邊看着王氏。
吩咐完這些,才又請沈家人重新回到了堂屋。
“虛的咱也不說了,這次來主要就是要讓兩個孩子與王氏斷親。”
陳裡正拿出準備好的斷親文書遞給錢裡正道:“王氏既然已經不是胡家婦,那還要麻煩錢老弟等王家人來了,将這斷親文書拿給她們,同不同意的都請她們往沈家走一趟。”
錢裡正滿心苦悶的接了過來,打眼一瞧,上面字倒不是很多,但意思表達的很明白,大概就是王氏抛下兩個幼兒改嫁,後又心思歹毒強搶孩子不說,還打傷孩子,不配為人母,故而斷親。
他躊躇了一會,試探的開口道:“我已經叫我家老二去王家村喊人了,要不陳老哥沈老哥再等等?今天直接把這事解決了,也省的以後再麻煩了。”
陳裡正微微一笑沒說話,沈族長卻冷了臉,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隻當沒聽到這話,站起身就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家裡還忙,我們就先走了。”
這是把人當傻子呢!
王氏被休,又成了這個樣子,王家就算為了自家的臉面,也必然要替王氏出頭的,現在留下來不是直面王家的怒火嗎?
雖說自家既不心虛也不怕他王家,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而且這事本來就是錢裡正搞出來的,那就自作自受呗。
沈族長招呼了自家一行人就要走,陳淮卻往前一步,朝錢裡正一拱手道:“昨日說好的事,想必錢裡正還沒忘記吧?”
“當然,我這就把人叫來。”
錢裡正笑的一臉尴尬,原以為出了王氏這個事,另外一件事他們忘了呢,誰能想到這書生的記性這麼好,當即就叫錢大郎去喊了人來。
沒一會,昨天在胡萊家的其中一名二流子就跟在錢大郎身後進了屋,一進門二話不說就在沈驚春面前跪了下來,砰砰兩個響頭先磕了。
沈驚春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第一個響頭根本躲不開,等反應過來立刻往旁邊讓了讓。
那二流子不管不顧三個響頭磕完,額頭上已經開始滲血,但他擦都沒擦,就開始左右開弓照着自己臉上啪啪兩巴掌,一巴掌下去說聲對不起,再一巴掌下去說聲我錯了。
兩巴掌打完又是兩巴掌,沒一會就打了十幾巴掌,臉上被打的通紅通紅腫了起來,嘴角都開始往外滲血,陳淮卻始終沒有喊停,神色冷淡的看着他。
錢裡正有點看不下去了,勸道:“這也夠了吧?”
陳淮沒說夠不夠,隻看了一眼沈驚春,見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才淡淡道:“今日打擾了。”
從錢家出來,幾人也沒在鎮上停留,直接駕車回了平山村,進到村裡,沈驚春又朝來壯場子的族人道了謝,隻道今日來回跑這一趟大家都累了,明日再親自登門道謝。
與衆人分别,陳淮自己趕着陸昀留下的馬車回了家。
方氏正帶着家裡幾人坐在院中扒着玉米粒,聽見外面馬車的聲音連忙迎到了門口,問道:“怎麼樣?辦妥了嗎?”
“沒有。”
沈驚春搖了搖頭,就悶着頭往裡走。
到了錢家之後,錢裡正倒是叫家裡的媳婦給奉了茶,可沈驚春聽到王氏被休的消息,也沒想起來喝,這一來一回折騰了半天,是滴水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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