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忙點頭哈腰,表示回頭一定狠狠教育自家婆娘,陳裡正才繼續道:“你們也别嫌貴,這外面好點的稻種都要四十文一斤呢,玉米種子隻賣五十文,這還是驚春丫頭有意幫扶咱自己村裡人。”
“那是,咱也承驚春的情啊。”
“五十文而已,誰嫌貴就别買呗。”
“就是,我家地多,我還覺得八斤種子不夠呢。”
眼見大家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陳裡正也不說話了,就等着他們說,很快大家發現不對,就自覺的閉了嘴。
“我已經把價格都說清楚了,但是想買種子,還是有其他的要求的,第一,這個種子兩年内,也就是明年和後年不允許賣給其他的人,這個其他人指的是平山村以外的任何人,第二,别的地方我們不了解,但整個慶陽府隻有我們平山村有玉米,所以等明年玉米出來,不許惡意競價,每塊地方的價格都要統一,這兩點寫在契書上,如果想跟着種的必須簽契書。”
“可千萬别抱着蒙混過關的心态,隻要簽了契書,就代表同意以上兩點,如果違反了其中任何一條,我陳氏一族的,将做除名處理,其他兩姓的,沈氏一族,你們族長也發了話了,也做除名處理,至于徐氏……”
坐在最前面的徐家族長忙高聲道:“裡正叔,我們也一樣。”
徐家族長是近兩年才新上任的,因輩分差了一輩,平時其餘倆族長也不太與他來往。
上面陳裡正聽了點點頭:“好,違反一條除族,違反兩條除族加滾出平山村,你們自己掂量一下,想好了的現在可以來簽名登記了。”
底下人一聽,立刻排起了長隊。
先到沈驚春那邊簽名按手印,再到陳淮那邊登記信息。
有陳裡正坐鎮,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沒一會沈延安就排到了沈驚春面前。
沈驚春一擡頭就瞧見他一口大白牙。
雖然大家都在一個村住着,可自從搬出了沈家老宅,沈驚春就沒見過這個便宜四叔了,聽方氏說這是老宅裡唯一一個對他們三房還算好的人。
不僅沒有欺負過三房的人,偶爾手裡有錢了,也會給兩個小的順手買點零嘴。
沈驚春想着淨身出戶那天,沈延安确實偷摸着送了一代白面,也不好冷着臉,就微微一笑,喊了聲四叔。
沈延安哎了一聲,提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又在名字邊上按了手印,笑的跟朵花一樣,興高采烈的往陳淮那邊去了。
搞的沈驚春一臉莫名其妙。
可很快,她就知道沈延安為啥會這樣了。
因村裡人太多,紙張太貴,是以所有人的名都是簽在同一張紙上的,識字的自己簽,不識字的沈驚春代簽,再由本人在旁邊按手印。
搞好全部的事情,契書一式兩份,一份陳裡正保管,一份沈驚春拿回去。
她與陳淮慢悠悠的迎着夕陽到了自家附近,就瞧見緊挨着院牆的陰影處,有兩個人正在說話,一個正是不久前才見到的沈延安,另一個穿一身素色衣裙,身形纖瘦如弱柳扶風,可不就是她的好表妹徐歡意麼。
陳淮已經停下了腳步,剛準備叫自家媳婦換條路走,那邊正将徐歡意哄的花枝亂顫,捂嘴輕笑的沈延安就發現了她們。
徐歡意意識到來了人,回身一瞧,臉色就僵住了,咬着唇輕聲喊道:“表姐,姐夫。”
那神情那姿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咋地?現在不賣綠茶改賣白蓮花了?
沈驚春深呼了一口氣,還是有點按捺不住自己想打人的心情。
陳淮低聲朝她道:“忍住忍住,打了她可不是叫娘為難?”
雖然那天徐歡意沒有看好兩個孩子,但有大姨的救命之恩在,方氏也隻是稍微對她冷淡了一些,這兩天徐歡意又鞍前馬後各種哄着,方氏的态度已經緩和了不少。
這麼一想,沈驚春捏着的拳頭就松了,朝沈延安微微一笑道:“四叔,我剛才看到沈梅好像去打谷場找你了……”
這話當然是胡說的。
可沈延安當了真,沈梅不可能自己去找他的,肯定是他娘或者大哥讓沈梅去的,多半是見自己這麼久不回去,才讓人出來喊的。
沈延安連招呼都來不及跟徐歡意打,就朝沈驚春擺了擺手飛快的跑走了。
等他一走,沈驚春臉色的笑意就消失的一幹二淨,看也不看徐歡意一眼,直接走了。
陳淮兩步追上沈驚春跑的比她還快,仿佛後面有咬人的兔子在追她一樣。
回了家,方氏的晚飯也差不多做好了。
兩個小的,沈明榆平日裡更活潑一些,此時卻悄無聲息的在書房不知道想着什麼心事,反倒是看着膽小的沈蔓已經恢複了正常,正同豆芽在一塊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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