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扶柱子吐了起來。
沈驚春四十多支箭少有射空的,死在她箭下的人雖多,但她卻并沒有什麼不适,陳淮和張齡棠等人倒是還算穩得住,臉色雖然有些不好看,但到底還是沒吐。
外面數十名援軍擁簇着平陽長公主從大門外走了進來,她一身銀色輕甲,一手輕輕搭在腰間佩劍之上,一手抱着一隻銀盔。
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早已有那眼疾手快的拖到了旁邊去了,中間清出了一條路來,隻是地上的血迹尚且還來不及清洗。
平陽長公主卻走的很穩,踩着一地的鮮血上了紫宸殿。
所有人都已經拜了下去,沈驚春等人也不例外。
等到從幾個人身邊走過,她也隻是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直接進了大殿。
等到衆人起身,才瞧見那跟在長公主身後的人兩人一組架着許多人一并進了大殿,打頭一個正是垂着腦袋的豫王李澤。
跟在李澤身後被架進大殿的則是此番投靠了他意圖謀反的衆位官員。
内閣幾位位高權重的閣老和皇子們緊随其後進了大殿,而後六部尚書侍郎這些三品以上的官也進了大殿,餘下一些品階不高的官員卻是不能進殿了。
皇帝受傷的事情,長公主早已從沈驚秋處得知,一種人才進殿,太醫院諸位夠不上紫宸殿賀壽的太醫也聯袂前來會診。
不多會,裡面就傳出話來,且叫餘下諸卿先行回家,今日之事待聖上醒來自有定奪。
陳淮和張齡棠這樣的新科進士顯然不夠格進入大殿的,沈驚春才要扶着陳淮走,便聽張齡棠低聲問道:“請問縣君,可知曉瑩瑩現在何處?”
本來昨晚沈驚春進入紫宸殿,他就應該來問的,可偏偏昨天他昨天慌亂之中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撞到了腦袋,後來稍一動彈便覺得頭痛萬分惡心想吐,後來就睡了過去,根本不知道沈驚春來了。
他這一問,沈驚春才想起來,那群夫人們還在禦花園裡待着。
她一拍腦門,懊惱道:“她們都在永仙閣呢。”
昨天看見徐長清的時候,沈驚春隻說了晨晖門那邊的動靜,卻忘記告訴徐長清一群貴夫人還在永仙閣那邊等着。
前朝和後宮不同,後宮住的都是皇帝的家眷,像張齡棠和陳淮這樣的,無召不得入内。
“這樣吧,我去跑一趟後宮,我夫君受了傷,還麻煩張公子先送他去杏林春看大夫。”
皇帝重傷,所有的太醫現在都圍着皇帝團團轉,是肯定騰不出人手來給其他人看病的,杏林春現在好歹也算是自家産業,去那邊看病更方便一些。
陳淮倒是想等自家媳婦出來一起走,但手臂上那麼長一道傷口,雖然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了,但是到底還是令人擔憂,便點了點頭:“我先去看大夫,倒是不用勞煩張兄了。”
自己媳婦自己疼,昨夜沒看到沈驚春之前,陳淮也擔心的不行,想必張齡棠的心情比之他昨夜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齡棠聞言倒是很有些不好意思。
但想到現在還生死未蔔的老娘和媳婦,隻得點頭道了謝。
三人當即便在紫宸殿外分開了。
沈驚春轉身順着宮道往後宮去了。
沿着崇政殿往後一路過了迎陽門,便是禦花園,□□至今逆賊并未攻到此處,但一路走過來,地上卻多多少少有些血迹撒在地上,這卻是内侍們發生内鬥的結果。
前面平陽長公主帶兵鎮壓了逆賊,消息已經傳到了後宮這邊,坤甯殿景福殿這些地方一派劫後重生的歡喜氣氛,倒是進了禦花園之後周遭才算安靜了下來。
沈驚春順着大路一路到了永仙閣外,這處閣樓在禦花園深處,少有人來,此刻一邊的入口已經從裡面鎖了起來,沈驚春剛敲響了大門,裡面便有人問道:“誰?”
沈驚春剛回了一句我,後面慶陽縣君沈驚春幾個字還沒說出來,門就已經被拉開了,露出了後面小内侍全福的臉。
他滿臉的疲憊,眼睛裡全是紅血絲,眼睛還有點腫,但看到沈驚春之後的神色卻是帶着一股欣喜:“縣君回來了!”
沈驚春笑道:“我瞧你這樣子,莫非是以為我遭遇了什麼不測不成?放心,外面逆賊已除,咱們已經安全了,其他的夫人呢?還好嗎?”
全福點了點頭。
禦花園離拱辰門和晨晖門很近,早上天不亮那會,晨晖門的逆賊同時殺進了後宮,一部分被拱辰門的禁軍給攔住了,一部分直沖坤甯宮去了,倒是沒有人注意到禦花園這個小角落裡,永仙閣這邊倒是沒有任何傷亡。
隻是這邊沒有吃的喝的,晚上待在閣樓裡,怕被别人發現,大家連燭火都不敢點,擔驚受怕一整晚,所有人的氣色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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