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和的問号反回來,陸又其聽了竟是微微一怔,思考了幾秒鐘,歎道,“也許吧,她确實是個很有想法的孩子。”
“能讓您這麼誇獎,我相信她一定非同一般地優秀,這樣的人才絕不會埋沒。業界很窄,機會很多,說不定幾年之後就是我許湛上門去把她挖過來。”
“哈哈……”陸又其笑,“許處長啊,這話咱們放着。”
“好啊。”
……
開完會是遠油的招待晚餐,就設在萬豪小宴會廳,結束時已經八點了,送走與會客人,許湛又匆匆返回萬豪來到頂樓的觀光咖啡廳。
有人在等他。
隻有頂樓住客才可以使用的私密咖啡廳,角落裡坐着一個女人,轉角落地窗,點點燈光的夜色襯着一張落寞發白的臉。
蘇靜。
接到見面的要求,許湛很意外,雖然他從不認為自己在他們夫妻關系中起過任何作用,但是這兩個總是一副知恩圖報的樣子,這麼多年把他當月老供着,尤其是蘇靜。
許湛大四時,蘇靜才大一,畢業後如果不是馮克明,許湛大概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并不同專業的學妹。來到淩海工作近兩年,也隻在春節聚會見過,許湛不記得她與之前有什麼不同,或者,相同。
現在單獨約見,竟是這樣一個時間點,從接到電話那一刻起許湛就有種不詳的預感,一種自己會生理不适的預感。
“我知道師兄不喝咖啡,這是我帶來的茶。”
“謝謝。”
許湛微笑着落座,接受這個沒有寒暄的開場。
茶斟得很慢,幾乎是冷場。許湛看着,等着,待手中握出了茶溫,才聽到她緩緩開口,“克明和我在離婚,你一定已經知道了。”
茶抿在口邊,許湛頓了一下,“在”離婚?不是已經離了麼?
“我不想離,不想分開。”
還像很多年前的一見鐘情一樣,蘇靜從不掩飾她對馮克明的癡迷,隻是這一次的聲音雖然壓不住地尖卻明顯疲憊。
“這麼多年在一起,苦的時候他從沒讓我覺得難過,有錢了,也一直都很顧家,不在意我不想生孩子。現在,好好的,他卻要離婚。其實,七年之癢,哪對夫妻能逃得過?我不怪他。這幾個月我一直努力,順着他。想拖着,拖到平淡期過去我們還會好起來。可是,我現在才發現,症結不在這裡。”
茶清淡,濃郁的咖啡醇香裡幾乎嗅不到什麼。許湛抿着,聽着。明子生就悍性,從小就保護欲旺盛,重情重義。第一次被女孩子追,就追得肝腦塗地一般想去報效。現在,又怎麼會是敗給了平淡?
“我想拜托你跟他談談。也許,也不行,可這是我最後一點希望。”
“夫妻之間有什麼誤會、或者解釋,你們應該面對面談,外人插手進來,不會有幫助。”許湛說。
蘇靜苦笑了一下,“不。這件事,我沒法和他面對面。”
說着,早就壓在眼底的淚溢了上來,“一旦面對面,就……再也回不去了。”
許湛蹙了眉,愛的盲目真是經久不衰,輕輕籲了口氣,“好吧,我盡力。什麼事?”
蘇靜拿起手機,打開,遞過來。
屏幕上是馮克明和一個女孩。場景很顯然是莫斯車行的一個車庫,兩個人湊在一起在監測一台發動機調試。女孩抱着電腦靠在工具台邊,馮克明個子高,手臂撐在桌上低頭看着。
照片的角度有點偏,從女孩這邊拍過去,疊加的效果似乎很親密。聚焦很好,重點就是女孩的模樣。
坦白說,一身工裝帶了油泥,談不上好看。可是許湛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卷起的丸子頭亂亂的,陽光下栗色的發絲泛着光,黃毛丫頭素面朝天,皮膚淨白,一雙大眼睛,說着話,帶着笑。不過,她的嘴巴,可不是江南女孩的薄唇小口,正相反,粉嫩的唇瓣很豐滿,唇線也寬,這一笑,帶着兩邊的大酒窩,滿臉明媚!腳踩着大頭靴蹬在對面工具架上,細瘦的胳膊撸起袖子捧着電腦,腰上挂着全套工具包,一應扳手鉗子還有個小電鑽,胸前口袋裡插着各種電筆、馬克筆,耳朵上夾着繪圖筆。
這樣子,雜亂反差,讓人……不好判斷。隻知道,這如果真的是馮克明出軌的對象,肯定不是一時的荷爾蒙作祟,畢竟,這女孩沒有一個常規三兒的樣子。
手機還回去,許湛看着蘇靜。這麼一張照片,提供了足夠的信息也留夠了尊嚴,難怪她要見面,即便是這種根本說明不了什麼的照片也不允許有任何洩漏的可能,足見用心良苦。她是真的在給自己的婚姻留後路,留一條沒有疤痕的路。
“是他的員工?”
“嗯。三店的一個工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竟是絕情神尊的白月光+番外 玄幕遮天 穿成癡漢女配,我看上村長小兒子 修真路上明陣道 你莫挨我[GB]/你少勾引我[GB] 廢土:從下地府後開始 難養 不滅東邧 嬌軟美人穿成了Alpha 這個玄幻十分甚至有九分不對勁 當校草變成草+番外 玉軟花柔(清穿) 你說的對,但這就是骷髅 九零年代留守兒童 夢魇大道君 假千金養家日常 換親姐姐重生了[八零] 團寵:嫁給聯邦議長後我野翻了+番外 拒刷好感後作精花錢爆紅 離婚後,發現我被妖女們觊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