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如果不出意外,背景檢查後她就可以入職了。
面試回來,正是下班高峰,兩線地鐵倒換,人頭攢動擠了二十多站真要暈了。确實太遠了,可是必須接受上次的教訓,等做穩了再換地方,不然不夠交違約金的。
下了地鐵,遲心一路小跑着回小區。今天有點冒險了,程序還沒運行完她就得去面試,隻好暫停。這個終止條件她第一次用,不知道是不是把所有數據都保存了。
上了樓掏鑰匙開門,嗯?打不開?
天太冷,手有點僵,遲心又搓了搓,再試,還是打不開。怎麼回事?蹲下查看鎖孔,啊?不對啊,不是這個鎖啊!
遲心有點懵,這是怎麼了?跑錯樓了?不可能啊,樓道下面也有鎖,難道是樓層錯了?一回頭,樓梯口正挂着樓層的牌子:7。
再蹲下仔細看鎖頭,果然,是臨時換的鎖,就在她不在的這兩個小時裡!心裡突然害怕,趕緊掏出手機給房屋管理中介打電話,電話占線,再給管理員打,關機。
這,這是出什麼事了??
遲心正發懵,旁邊鄰居家打開了門,是平常難得露個笑臉的老伯,皺着眉頭,“你回來啦?房東把鎖頭換掉了。”
“哦,是,是,我,老伯您知道這是怎麼了嗎?”
“唉,房産中介爆了呀。”
“什麼?!”
“人家房東本來在國外,都幾個月沒拿到房租了,尋也尋不到人,剛回來才曉得中介老早跑路了。”
“啊?怎,怎麼會這樣?我,我都交半年房租了!”遲心急得都咬舌,那可是她所有的錢!
“可是人家房東沒收到呀,中介跑了麼,自然要來收自家房子。”
眼見小姑娘眼淚水打轉,老伯也有點不忍心,咂吧了下嘴,“啧,我麼,本來勸他把東西給你拿出來的,好歹在我屋裡、樓道裡先放放。他不肯,一下鎖了,說要拿房租,喏,門縫裡夾着他電話。”
嗯??遲心突然才意識到屋子裡的東西,一下頭頂就冒汗!
“小姑娘你自己看一下,裡面東西值不值錢,跟他好好說說,付些錢拿回來。”
值錢??她這幾個月所有的心血都在裡面了,程序暫停,她當時命令設置是在後台繼續跑還是徹底暫停,維持現狀?到底是什麼?到底是哪個??
眼看着她眼睛怔住半天不動,隻用力摳手指,老伯擔心地叫道,“小姑娘,小姑娘?”
“哦,老伯,我……”
“你也不要太怕。我看他今天這架勢也是氣昏特了,虧了這麼多還攤上麻煩,平常人麼是還可以的。你那裡家什什麼的也算了,主要是證件和電腦,是伐?我也勸他,他也懂的,你一個外地小姑娘,他不會要太多。”
“嗯,謝謝老伯……”
“天也晚了,你有朋友好去找伐?要是不行,先來我屋裡坐坐,老太婆也就要回來了。”
“哦,不,不用,謝謝老伯,我,我有朋友的,我可以找的。”
“那好,你趕緊去伐,商量下也有個主意。”
“嗯嗯。”
老伯回身進去,關上了門。
樓道裡突然安靜,遲心順着門一屁股坐下,又愣了一會兒才打開手機。房産中介暴雷,本月華東居然已經有三起了,唯一淩海的一家就是這個叫緣居的中介,兩周前已經人去樓空。
這大概就是寸吧,還有,遲鈍。
手搭在膝頭,看着被掐得烏青的虎口。痛經的時候姥姥教她掐虎口,也不知道什麼道理,反正掐習慣了,居然一點都不疼。摩挲摩挲,站起身。
“啪”聲控燈滅了。
黑暗中,走樓梯,一步一拖,人虛晃晃的,腳軟,居然連一點燈光都沒砸出來。
腦子裡是白天跑的程序,一步一步回想,當時她是怎麼設定終止條件的?現在想清楚應該是依概率停止,保持原有狀态,不知道房東鎖房子會不會把電源切斷了?什麼時候切的?如果切斷前随機數已經終止,應該還好,如果沒有,那就壞了。現在,就是薛定谔的貓,死了沒有,不打開,怎麼知道……
出了樓道,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高高的,低着頭,影子從身後走到身前。冬天的江南,小區裡依然灌木蔥茏,一團一團黑漆漆的。
淩海之大,十幾線延伸的地鐵末站處,此刻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兩邊的發廊、小飯店、便利店、臨時擺出來的幾個小吃攤,過着來來往往的下班族、外賣小哥,還有街角路過的出租車司機在買雞蛋餅。
遲心看着,輕輕籲了口氣,往哪裡去?挪到小區大門邊的圍牆角落,拿出手機。身份證沒帶在身上,沒辦法住旅館,這倒沒關系她有地方去,隻是要不要現在就給房東打電話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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