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在乎他還是死鑽了牛角尖?
一個女孩兒,單身在淩海,艱難麼?即便是陸又其的門生,出了象牙塔也泯然衆人。許湛從小到大沒離開京城,大學距離家門不到五站路,可他知道舍友們畢業後的漂泊和辛苦。這都是成人難免的經曆,隻不過,這丫頭委實運氣不好,犯寸。許湛不想開這個口,想了想,随便提道,“昨晚那個‘魔鬼聖經’,确有其事喽?”
“嗯,确有其書。很神奇。”
“所以杜撰了那麼多出來,連黑死病都要牽扯。”
“記載,無從考證而已。”
哦?這回答有些意思,許湛接着道,“這麼說,你很相信那個傳說。”
“書是一千多年前的,墨迹,紙張,”她低着頭,認真抓捏,“經過這麼多年學界的研究,假的可能性可以為零。”
“嗯,不過很多事都沒有一定必須的理由,所以才會有蝴蝶效應。混雜在一起的聖經典故、奇聞雜學,可能隻是某個人某一時興起的無聊拼湊。”
“不可能。”
女孩兒的聲音幹淨柔軟,斬釘截鐵,許湛不由得輕輕一挑眉,“為什麼?”
“因為,一,墨迹,二,字體,三,筆迹。”
“嗯?”
“那個年代的捷克,那個年代所有有文字的地方都還在用羽毛筆、毛筆,寫字都要現調墨,一盤墨,一碟墨水,用完後再調,下一次就不可能呈現出完全一樣的色調和軟硬度。這本聖經,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是一模一樣的墨迹,怎麼做到?是調了幾缸的墨,在沒有變質之前全部無差别用掉了麼?”
“時間考證本來就有範圍偏差,”許湛不以為然,“一千年和一千零一年也許有差别,一千年零一天、零一個月也會有不同麼?”
“還有字體,”她繼續說,“每個年代都會有舊字體傳承也會有新字體出現,我們老祖宗是這樣,國外也是這樣,而這本聖經的字體,獨此一個,再也沒有任何同樣字體的文獻出現。實在無聊,獨創字體未嘗不可,那為什麼再也不用了?是居奇麼?然後,又流失得如此精準?”
這一點,不好說。許湛沒吭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字迹,從始至終沒有第二種筆法。文如其人,也許有差,可文如其情,總難避免。這本聖經,手寫字迹,沒有一個塗改的字,平穩,流暢,毫無情緒波動。按照書的規模,一個人要想完成,不吃、不喝、不睡,要整整五年,如果考慮到作者是本笃修道院的修士,工作外每天寫幾個小時,需要三十年的時間。”
女孩停頓下來,輕輕吸了口氣,“三十年,或者,五年,毫無感情的波動,在那麼荒涼坎坷的年代,還能,是人麼?”
安靜的病房,悠悠緩緩的聲音,莫名陰森森的,許湛覺得不對,頭歪出去看她,她覺察到了,回頭,四目一對,笑了。嘟唇,一笑就綻開,滿臉陽光,這麼近,看得許湛愣了一下,這特麼鬼丫頭!面無表情地躺回去,“所以,你相信鬼神之說?”
“我相信人類不孤單。可能發達過、文明過、毀滅過。還有可能是轉移來的,也有可能是被抛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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