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麼?”
“嗯。我不去莫斯了。”
聲音不大,可是,很确定。許湛唇邊有了一絲笑意,“那還怎麼打算呢?東京大賽也不想去了?”
她沒吭聲,擡起手在他眼前,許湛這才看到手裡是一個口琴,老舊的口琴。
“你起來了,那我能吹一下吧?”
“你還會口琴?”
“一點兒。”
“來聽聽。”
她坐起身,低頭,含了琴。
口琴和手風琴,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文藝青年們慣用的聲音,可以清新嘹亮,可以低沉婉轉,最适合在有月亮的夜晚一個人靠在窗邊,随着心境,慢慢講自己的故事。
或者,自己想有的故事。
雁南飛,雁南飛,雁叫聲聲心欲碎……
凄然不足,浪漫有餘,也算百轉千回。這麼一首老歌,是怎麼刨出來的?技藝談不上多好,可她這麼熟練,熟練得讓人……心疼。
清冷的藍光,白衣的女孩,眼前就是書裡美化又模糊後那個年代的樣子,許湛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曲終了,遲心抿抿唇,看着他。許湛道,“不錯麼,再來一個。”
她尴尬地聳了下鼻,“我就會吹這一個。”
“就這還要顯擺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酒窩好甜,“跟我爸學的。四歲那年生日媽媽不在,爸爸悄悄攢錢買票帶我去了趟京城,那是我第一次去京城,可惜時間短,我的腿也短,隻夠去一個公園,叫北海公園。在白塔邊上,爸爸吹這個給我聽。那天很早,漫天朝霞,遠遠地,能看到紫禁城,整個天地都是橘色的,這個曲子在裡面就特别特别好聽。”
第一次聽她提起她爸爸,聽說他在她四歲的時候就車禍死了,記憶應該很模糊吧,也許,他的模樣都不記得了,還記得這個生日,這個曲子,唯一一個、再也不會更多的曲子……
“漫天朝霞?那天下雨了吧?”
“嗯,”她笑,“冰激淩都淋化了,趕了火車回來,被媽媽罵。”
許湛笑笑。
“四歲生日。最後一個。”她的笑容淡下來,“現在,也是最後一晚了,就想……讓你聽一下。”
“最後一晚?”
“嗯,”她抿抿唇,低頭擦琴,“我今天拿了鑰匙,明天就能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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