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還是哭。
“那是怎麼了?南工又集體訓你們了?”加班那麼晚,聽說前期又有改動,這是許湛能想到的最近的理由。南嘉樹那個家夥簡直是個火爆的,隻要圖紙出問題,别說設計院的人了,業主也照樣不留情面。
她又搖搖頭。
許湛抱着,輕輕拍。想說是不是跟朵朵吵架了?話沒出口自己就放棄,自從朵朵懷孕就成了他們?間的大熊貓,小丫頭哪裡舍得惹她。難道……
“是你媽媽有事兒?”
還是搖頭。
算了,許湛不再猜,隻要她人好好的,隻要還抱着他,其他的,還怕什麼?
瘦弱的小肩頭在他懷裡顫顫聳動,止也止不住,許湛也不叫她,輕輕拍,輕輕拍,好一會兒才靜下來,慢慢擡起臉。
噗,這一臉眼淚鼻涕的花貓樣子,許湛笑了,從身後的洗手台上扯了一張紙巾小心地擦着,忍不住輕輕啄了一下嘴巴。
他好溫柔,這一吻,她的淚又斷了線,“你知道麼,我,我……又肚子疼了……”
“嗯?”許湛一驚,“肚子疼??”
“嗯,前天有過一次,好痛啊……感覺,感覺跟以前一樣……”遲心哭,“你說是不是那邊也保不住了?最後就,就一點都留不下了?”
小聲兒這麼可憐,這麼絕望,在他面前完全不見了曾經那個面對苦難理所當然的樣子。幸福之?的小丫頭已經再也無法淡定噩運的降臨……
“什麼都沒有了……那我,我還是女人麼……之前還跟媽媽商量有沒有可能試管……現在,兩邊都沒了,沒有卵子還,還怎麼做試管……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嗚嗚嗚……”
緊緊抱着,許湛的心都要碎了。
……
深夜。雨滴淅瀝瀝地敲着窗,黑暗?的大床,兩個人纏着,悄無聲息……
她又埋頭好久了,沒有睡,隻是死死地抱着他。這最後搏命似的用力,勒得許湛心慌。
“心,心?”
“……嗯,”
“明兒咱們去醫院,啊?”
她又哭了。
“如果不是立刻住院,咱去把證領了。”
搖頭,用力搖頭。可是這一次就是使勁在他胸前蹭,頭發都蹭亂了,蹭得他癢,許湛笑了,“這次啊可由不得你了。”
“我不,我不……你答應我不結婚的……”小聲兒拗着,好無力。
“是啊,可現在遠油不答應了,怎麼辦?”
“……嗯?”她終于擡起頭,“為什麼?”
“因為啊,我現在這個年紀、這個位子,結婚、離婚、單身都問題不大,可跟女孩子同居,這種半吊子貨的行徑在老領導眼裡還是會有歧義。你年紀又這麼小,剛畢業,這就是謠言的溫床,真滋養起來,誰也保不住我。”
啊?遲心心裡一驚!真的麼?難怪上次朵朵孕檢時碰到老大還跟她說:這事兒不能瞞着,你這邊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可是别人發現了,不好搞的就是許處。
上次他在車場把人打進了醫院,馮克明立刻覺得不妙緊跟着做善後,可見這兩拳碰上遠油的嚴重性。她現在上了長風項目也才真的領會到遠油集團裡一層管一層的嚴格,南工這樣有背景又門裡出身的人依然十分謹慎,面對遠油,要顧及的太多了。還有老大張志,當初如果不是飯桌上許處長隔着幾級直接接了他的申請,他到現在累死也完不成那個實驗。
“怎麼這樣……怎麼這樣……”嘴裡嘟囔着,心裡不得不飛快計算,在領軍遠油這件事上,恐怕容不得辟謠時間。
輕輕揉着她的肩,任憑她糾結。許湛知道這件事她懂,雖然小丫頭很敢拗着他,卻十分關心許處長的前途,不想他的事業受到一點點的影響,上次提到去北美油服他那樣安慰保證,她還是立刻就急了,更何況這一次他這麼直接提到老領導。
“而且啊,”等了一會兒,許湛又慢條斯理說,“這次買房子财務人事那邊已經更新過我的住房補貼,他們怎麼不知道單憑我自己是不能在淩海買房子的。”
遲心怔怔地看着男人這張溫柔的臉,心忽然痛得厲害,“别說了……怎麼突然就都是問題……就是因為今晚……都是因為今晚……”
“還真不是,”許湛擡手把黏着的劉海輕輕抹開,露出哭紅的小臉,“這事兒早晚得解決,我也跟媽商量過,媽說剛搬了房子工作也忙,等心心有空了咱們好好說。現在你哭成這樣,我不如說了,一次哭個夠。”
“媽媽也知道了……你怎麼這樣……”
“嗯,”許湛答應着,“哭吧,哭夠。我跟你說啊,這次咱們走英美法系,哭夠了這個理由就過去了,往後再不能拿出來說事兒了,聽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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