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樹下,小男孩和小女孩坐着吃果子,一個對另一個說:“謝謝你拉住我,我才沒有掉到山下去。”
“是你上次救我溺水在先。”短發小女孩眨一下眼睛,咬了大口蘋果,“你真幸運,挂到一棵果樹上!哇,我最愛吃青蘋果了。”
幹淨清秀小少年輕笑着凝視她。他皮膚白淨、眼睫毛密長,臉部輪廓初顯骨感,這種類型最受小女孩們歡迎,叫誰看都移不開眼。
——“老師,找到他們了!”
坡頂傳來另一個男孩的聲音——炎火,他的視力總是最好的,隔老遠就看見落難的他們。
小學低年級,武笛還沒有跳級,與炎火、正植一個班,身邊朋友全是男孩子,放學後一起玩跳跳棋、溜溜球、爆丸——那還是追《快樂星球》電視劇的年代,零花錢全都存下用來買各種遊戲卡片,卻在買之前的夏天又捐給汶川了。
後來與阿植特别的熟絡,是因班長和學習委員不得不産生的交集,加上兩家又是鄰居,而且武笛和武媽都慕強,對于拿遍小學奧數比賽獎項的天才男同學充滿熱情,就這樣,即便性格寡淡如正植,也成了武家的常客。
小時候武笛是假小子,五官長開前,還沒顯出靓女模子來,直到少女初長成,頭發經曆初三備考安分地留長,出落得腰細腿長、濃眉大眼,氣質才随武媽的底子生出南洋風情出來。高中起,偶有男孩子在武館門口晃來晃去,也不知要幹什麼,反正周末就在那附近遊蕩。
兩年前,武笛剛念大學,他爸對上門追求武笛的同學說:“警告你哦小兄弟,她跳級了,小學隻讀了四年,所以現在十七歲就讀大一。别打未成年的主意。”
就這樣,即便三年連上T大校花榜前十,也沒幾個人真的來塞情書。
倒是阿植,已經收過太多粉色的信箋,那些信箋上總是噴了淡淡的香水,他一拉開櫃門,通通都掉在了地上。本人耐心耗盡,每次都是武笛幫他“處理”掉,有時候,與武笛關系好的女孩子央求她幫忙留下,她很不好意思拒絕,但私下還是一轉身就扔垃圾桶了。
——那是她為阿植做過的唯一傷害人家的事。
她保證,她本身肯定是不願意的。
“你知不知道,每個人都以為你和高一的學弟在交往?”炎火調侃道。
“誰啊?阿植嗎?”
“你們隻要趕上同時間放學,就會一起走。”
“當然了,是鄰居啊。”
炎火站在原地拍籃球,詭笑道:“好吧。反正這很正常,隻要是作為中學生,就會知道班上每一對情侶的戀情狀況,包括人家最初是怎麼暧昧的、後來是怎麼分手的,當事人即便一個字沒說,大家都能得知無數細節。一個班,就那麼大空間,什麼風聲能逃出走廊距離?何況都處在一個想象力爆炸的年紀,你要做好被長期誤會的準備。”
武笛倒不在意偶爾一些女生的惡意目光,她沒木漪那麼好欺負,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勇。
小時候拿了獎狀回家,武氏夫婦都很默契地誇女兒勇敢,不像别人家誇聰明、孝順什麼的。他們就專誇勇敢,武笛聽了開心到要跳天上去。
但武媽媽會發現武笛并不是無所畏懼的,小學時,武媽總給武笛做急救測試。家裡隻有兩個人時,她教武笛,如果她暈倒了武笛該怎麼應對。她重複講一系列措施。後來有一次她裝死,武笛當時覺得世界末日降臨,措施全忘記,吓得一動不動了,結果她突然爬起來哈哈大笑,抱着武笛轉圈,逼問道:“說,更喜歡阿媽還是阿爸?快說!”武笛邊抹眼淚邊委屈地回答,“阿媽……”
那些童年的夢境,都是關于生命裡最刻骨銘心的、既恐怖又溫暖的體驗。
無數混亂的畫面頻頻切換,武笛又跑了起來,看見了最開始的一幕,小男孩跌下山崖,她吓得喊出聲——
“阿植!”
病床邊,趴在椅子上睡覺的女人驚醒,即時聽到她喊的兩個字。
武媽撲過來:“阿笛,醒啦?”
武笛渾身酸痛,由媽媽扶着坐起來,環顧四周,隻見一片白茫茫,“我從昨晚睡到現在?阿植呢?還有阿灰呢?”
“阿灰是誰?”
“……”武笛摸了摸頭上的繃帶,“哦沒什麼,那阿植有沒有事?”
“就是他叫救護車送你來醫院的,他沒事,毫發無損。放心放心。哦,你先不要回校,多請幾天假,好好養傷。”
“不行啦,不能一直缺課。”
“你看你這個樣子!怎麼上課!去表演身殘志堅嗎?”
武笛低頭看着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紗布,嘟囔着:“這點皮外傷,又沒傷到骨頭,怎麼能一直請假?到時候輔導員帶同學來探病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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