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
武笛收回眼睛裡對他略感陌生的打量,皺着眉,“阿植你真是太陰險啦。”
“長點心吧。”
她冷着臉,挪開幾步保持距離,“但你這樣做隻是徒勞。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我還會直接出手。因為發生的場景是真實的,一群男孩子欺負一個女生,在那樣的情況下,被判斷為一件不平事是成立的。萬一發生更不好的後續,我不願意承受那樣的後果……”
說完,她鼓着腮幫子氣鼓鼓大踏步往前走了。正植追上來,喊她,她不應,繞路躲來躲去。
沒辦法,他隻好抓住她的手腕——
嘶。
那一瞬,不知哪來的詭異力量感,像觸電般困在武笛的手腕上,扯着她全部的經脈似的,幾乎到無從抗拒的程度。整個身體都跟着僵硬了一下。她被震住,驟然停步,困惑地看向他,可在他松手的刹那幻覺又消失了。
他站的位置正好逆光,從比她高的頭頂擦下濃橙色的暗光,落到她眼睛裡,不适。而在他微陷的眼窩裡,卻似潛伏着更深闊的幽暗——“這隻是個提醒,不信我的話,将來有一天可能會陷入真正的麻煩。你所信奉的正義會叫你摔個粉身碎骨。”
“喂!我根本……”
他微微眯緊眼。
武笛沒來由的心髒“咯噔”一下,即将脫口而出的話收住了。
偶爾——隻是偶爾——阿植的眸中會晃過一絲她不曾觸碰過的銳芒。猶如寒川之巅的冰晶。閃一下,叫人感到冷。
也許又是幻覺,轉瞬就消失了。
正植再次把手放到她的頭頂,輕輕摸了摸,接過她肩上的書包,幫她拎着,“别傻了,先去吃飯。去晚就沒有你最愛的姜醋蛋了。”
“啊啊,要命!”武笛彈開一步,尖叫起來,苦着臉跑到垃圾桶邊作嘔,“……阿植你好煩啊……嘔……”
明知那是她最讨厭的東西,讨厭到一聽名字都會引起生理性不适的地步,炭黑色的姜醋蛋,又酸又辛,世界上最難吃的食物!還這樣惡心她?
正植站在原地輕笑着注視她。
——小争論就這麼結束了。不管怎樣,在武笛心中,阿植是她決心要一直守護的人,是那個與她一起長大的朋友,是那個曾在幼年溺水時賭命救起她的小夥伴,無論外人眼中的正植多麼淡漠,她永不會真的對他生氣和失望。
薄荷
武笛從訓練室出來,天已經黑了,她打算去隔壁G大找阿植喂流浪貓——因為有夜盲症,她一般不會在夜間單獨出行。
然後,她就在G大自習室的側門口,聽到了一段隐秘的對話——
“這麼說,就是正植搶了他的名額。”
“哇,你有沒搞錯?正植家裡有錢,住本市XX山上一棟洋樓呢!他爸搞房地産的,搶什麼獎學金!”
“你懂什麼,那又不是他親爸……”
武笛本不喜歡聽人在背後議論這些私事,但接下來的對話内容,卻牢牢抓住了她的神經。
“這麼跟你說吧,被搶名額的那個眼鏡仔,在數學建模競賽裡拿了第一名,正植第二。你想想看,正植是什麼人?一個以數學滿分理綜扣8分進我們G大的人,競賽狂魔,據說從小到大拿遍國内奧數金獎,他能服氣?”
“哦!你這麼一分析我就懂了……”
“明白了吧?”
“明白了。”
昏暗的壁燈下,武笛的視野黑糊糊的。她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隐約看到那兩個人影走遠了。她站出來,走到光線明亮的門口,這時,正植剛好從自習室裡面出來。
暗黃色的光線,斜斜地從他身後擦下來,在白襯衣的褶皺處投出凹凸不平的光影。
武笛看着他。
她想起前段時間——按理說就是申請獎學金那會兒,他比較忙,她問他在忙些什麼,他也沒回答。
從高中起,武家搬來廣州,每天晚自習放學她都跟阿植一起回家。她比阿植高兩個年級——由于小學時學習太拼命連跳兩級——導緻現在十九歲讀大三,跟大一的正植同齡。但她不是真正的學霸,跳級拼了半條命。阿植天才僅憑好強的個性,在學習上的好勝心堪比一個玩射箭的朋友三火,想拿第一就要拿第一。高考分數達到了全國TOP3某高校調檔線,因為不想離家遠才報G大的。
——然而無論阿植好勝心再強,也不可能沖對手玩下三濫手段報複。
“阿植,陪我去喂阿灰吧!”
正植走過來了,替她拎過書包,“訓練完了?”
“嗯!我太喜歡T大的訓練室了,好大!比我們武館的寬敞多了,哎,我們武館偏要開在景區山上,寸土寸金的房價,沒辦法,隻能租那麼點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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