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笛這會兒有點厭倦,犯困,感覺沒意思想走,但又覺得這樣做太不成熟,像一個不定性的孩子,于是打算再堅持一下看看。
而就在這時,星探趁休息時間拉武笛起來,領她往另一處走。
“看吧,制片人很滿意。我就說,你這樣的長相,不僅在體校,就算在傳媒院校也很出衆啊!而且,用那些标準評價你不恰當,你這樣的相貌氣質,在生活中是不太會被人認定為大美女的,我說了,你一定要上大熒幕。接下來一周的行程,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武笛站定,“又要找人代課?我不能這樣一直缺課啦!體校的人,一天不去訓練都不行……”
“你聽我的,演藝事業搞好了,比你上什麼大學都賺錢。”
武笛被推搡着往前,忙不叠環顧,“我們現在往哪裡走?”
“制片人決定安排你去做談話,他會羅列一些武術相關的問題來采訪你,對你來說應該不難。這段采訪會作為幕後花絮放在彩蛋裡面,是個很好的表現機會……就是不知道你表達能力怎麼樣?”
“我表達能力不好。”
“那就努力表達好一點,去吧。哦對了,制片人是美國人,普通話不太好,注意聽。”
武笛摸了摸後腦勺,“為什麼我們的功夫喜劇片的制片人會是一個美國人?”
“不要強調這一點啦,美籍華人,小時候在美國生活而已。”
武笛見到了制片人。
兩人在桌上相對而坐,攝影師的鏡頭在二分之一的位置放置,其他工作人員全盯着他們兩人,星探在遠處觀望。
制片人的中文實在蹩腳,在簡單介紹她後,開始照着台卡提問了:
“網上有不少關于你參加詠春拳比賽的新聞,而你在本片中飾演的角色,也是個天才武術少女。顯然你會很多招式,那麼你認為在本片中,你最想Show(展示)的是哪一種武術技巧?”
“當然是詠春拳了。”
“抛開片子來說,作為詠春拳傳人,你認為現實裡中國武術最厲害的類别是?”
武笛微微皺眉,“真正的戰鬥中,武術絕不會是一種模式,所有的拳法腿法都需要你在适當的時候熟練使出來,随機應變即是如此,沒有最厲害的方式。我也不是什麼詠春拳傳人,我隻是一個需要武術的人,好比魚需要水。”
制片人馬上接下一個問題:
“你認為,一些ChineseKungfu與西方風靡的拳擊相比,誰對世界的影響更大?”
“我認為這不是一個問題。”
“OK,練武最重要的是什麼?”
武笛費力才聽清他的中文,咳嗽一下,“其實,武術是一個需要每天練習的東西,好比鋼琴家長在鋼琴上的手,又或者,像您此刻口音很重的英式中文,都是同一個道理,長時間不練,就會生疏,需要使用的時候甚至會鬧笑話。”
制片人:“……”
制片人不再輕微地靠着椅背,而是收斂了表情,坐直了,食指交叉隔在桌上,下巴擡高——
“你對武術的見解很深。”
“還好,武術理念都是我父親教我的。否則,憑我的年齡,去參透這些基本的道理也要花上相當長的時間,走相當多的彎路。”
“詠春拳本質上是不是女人專屬的拳?它的陰招不少,就像别的功夫一樣有太多……怎麼說呢——花拳繡腿吧。當然我是說很多外國人這麼看。”制片人微笑着,眼底掩着諸多不明意味,臉上還要故作正經。
“這是什麼年代了?我不信還有那麼多外國人有誤解。”武笛的語氣驟變,“制片人先生,是你自說自話,我認為你對中國武術一無所知,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拉到投資拍戲,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也許,你最初是抱有弘揚傳統文化的打算,又或者,根本就是想撈一把喜劇片的錢……無論如何,你準備得太不充分,我建議可以換個題材拍。”
啪!
制片人把台卡往桌上一拍,站起來,攝影師立馬暫停。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武笛。
武笛仍保持原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沒有表情,氣場卻高對方一大截。這時,星探沖過來按住了她——沒錯,不是拉住人高馬大的制片人,而是按住了武笛,并擡頭朝制片人賠笑道歉。
武笛重新回到片場。
導演還以為無事發生,在那裡咋咋呼呼吆喝着各部門準備。
現場飄着白茫茫的霧。導演從霧裡面拉出一個瘦不拉幾的小夥子來,“這位,是我們的李小龍替身,你們握個手,熟悉一下。”
武笛不動,“故事背景不是九十年代?”
“呃這,這個……其實他隻在人物回憶片段中出現的。片中有很多六十年代的事件,倒叙,插叙,很複雜,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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