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校長表示,學校會補償木漪除保險外花的所有醫療費。
武笛回憶最近的生活,記得總在不同地方注意到一雙陰鸷的眼——來自于上次“PPT小組事件”裡的富家女孩,總在擦肩而過時冷冷盯着木漪。
武笛向炎火說了“嫌疑人”的名字,查出那人長期聯系學校的心理咨詢師,也許心理上有點問題。炎火二話不說就要去找那人質問,木漪不讓:“三火,沒有證據,不要亂猜啦。”
武笛也說不出來“嫌疑人”的行為動機,但包苞斬釘截鐵說那人肯定是仇女或者嫉妒。
木漪是這樣勸炎火的:“就算真的是這個女孩子,被發現後也隻有兩種結果,校長勸私了,如果我拒絕,那個女孩子很可能會被學校做退學處理,也許,她就會因此放棄正在進行的心理治療了……”
“她有精神問題就該回家休養,不要出來禍害人!而且,她有診斷書嗎?誰都可以張口就說自己抑郁症!”炎火呼吸急起來,一張俊臉氣到完全扭曲,“你有必要那樣聖母?”——他大聲吼道,吓得木漪渾身一顫,“你知不知道你是個運動員?眼睛受傷意味着什麼?”
“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啦……”木漪小聲說,愣愣地注視着他。
“那是你幸運!不是别人有良知!你不能否認你确實遇上了失明的風險……風險是真的存在的!”
木漪大概還沒見識過炎火發脾氣,武笛可是見過太多次,這時候,最好少點人站在他身邊,等他罵罵咧咧平靜下來就好。于是,武笛立馬拉着包苞走出病房了。
關門聲響起,病床上的木漪垂下雙眸,低着聲音說:“三火,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太适合相處。”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仿佛一盆水,頃刻把炎火澆冷靜了。
他張了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音,放緩語氣:“……抱歉,剛才是我激動了,不該對你大聲說話……”
“你喜歡我嗎?”木漪擡頭。
“當然!”
“你知道喜歡的原因嗎?”
炎火坐到病床邊,握住她冰涼的手,很認真地證明着:“那是肯定的。我需要一份在我無法避免的失敗發生後能穩定接納我的溫柔。我需要一個人不像外界那樣嚴格要求我、批評我又或者虛僞地捧高我。我在射箭館裡躺倒的那個深夜,望着天花闆,你的臉忽然倒映在我視線裡,那一刻我就淪陷了。”
木漪苦笑一下,“其實我們隻是不适合。你沒有不好,我也沒有過錯。”
“這是什麼意思?分手?”
“我媽媽明晚的飛機,讓我退學,跟她一起去美國生活。”
炎火腦袋一陣轟鳴,用了半分鐘消化這件事情,起身,後退兩步,冷着聲音一字一頓問:“所以,你真的要走?”
木漪點點頭,用沉靜到底的聲音慢慢道:“三火,不要再追究那件事了……你想得太簡單,解決這一件事,不能再解決下一件事。從中學起,我遇上這類事情不隻幾次,也許,我該花點時間去反思自己,為什麼總是招緻這樣的噩夢……”
炎火一腳踢翻腳邊椅子。
木漪輕顫,“冷靜一點……你太激動了。”
“我激動?你覺得我很幼稚對嗎?”炎火咬牙,抓着頭來回踱步,想起什麼,一雙眼噴出怒火來,“難道你以後就真的會像她們說的……嫁給那種大八歲的成熟男人?那種人,才能理解你的腦回路是嗎?”
“三火,你不明白……”
“對,我是不明白!我就在你面前,活力滿滿、陽光、青春,二十來歲的少年正有的狀态,而你看不上,竟喜歡那種老男人?知道嗎,十年後、二十年後,每個男孩都會成為你口中成熟穩重的人,但幼稚青春永不複返了。”
木漪輕聲說:“你想太遠了。”
良久,他垂着雙肩,僵硬的身體稍稍放松下來,淡聲問一句:“木漪,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萬箭穿心四個字怎麼寫?所以随意用亂箭殺一個人。”
一周過後,木漪康複得差不多了,隻是眼睛不比以往有光彩。那樣的扇形眼,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其中璨璨眸光,眸光黯淡後,整個人比不上從前美了,說不上是哪裡不對。明明沒有外傷。
武笛想,也許是住院期間人太憔悴了,出院後,一頭自然卷的長發也剪掉了,短發不那麼适合她。
木漪的母親去T大辦退學手續,流程走得很快。
沒兩天,木漪就去美國了。
青梅竹馬
包苞實習結束,也離開T大了。
寝室一下子空空的,隻剩下兩個人。武笛和貝薰在各自的床架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倍感無趣。
——去美國好好休養,有家人陪伴和照顧,那對于木漪也許是一個解脫。武笛想通,穿好衣服下了床去,決定恢複活力,重新開始校園生活。她要去武術館加倍練習,無論是否參加複活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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