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笑着謝了她的好意,樂樂大大咧咧地一揮手,“沒什麼啦,我這個人呢,一向就是恩怨分明。對啦,你家那個孟如憶,長進點沒有?不會還是那麼尖酸刻薄,小家子氣吧?”
“欸——公主,你誤會她了,她是經曆坎坷,身邊一直沒什麼人對她好,所以防人之心強了一點,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才不是!你也受了很多苦啊,可是你待人就永遠是一片赤誠,文必正,啊,不,包秀秀,你倆不是一路人,我覺得你能容下這個二房,真是有涵養哎~算了算了,既然你倆處得還不錯,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了,下次你也帶她進宮來玩吧。”
安樂公主把秀秀身邊的人挨個點檢,又說到了劉非,“對了,你那個詭計多端的師爺倒還有點本事啊,沒想到這次他竟然中了個探花。”
秀秀一笑,帶了點自豪得意,“你可别小瞧他,他可不是尋常的迂腐書生,确實是有真才實學的哦。假以時機,一定能成為朝廷棟梁!”
“哦?你這麼看好他啊?那你覺得他做個什麼官比較合适?”
秀秀端着杯子想了想,道:“我覺得翰林院比較适合他,但是按他的個性,也許更願意出京做個地方官,庇護一方百姓吧。”
“這容易得很,你們商量好了告訴我,我去跟皇兄說一聲就行了。”
秀秀一口酒差點嗆了,趕忙放下了擺擺手,“不不,那可不用,我就是跟你閑聊的,不是想托關系走門路。劉師爺那人驕傲得要死,他要是知道我求你為他讨官,非跟我發火不可。”
安樂公主嗤地一笑,“他敢跟你發火啊?我倒看不出。那個劉非雖然眼高于頂,誰都瞧不上,可沒想到對你倒是蠻忠誠的,我聽說,他都要受任于朝廷自立門戶了,卻還願意在你面前自—降—身—價——”最後一個詞拉長了聲音,揶揄調侃意味明顯。
秀秀聽了臉微微一紅,“那件事,你都聽說了啊……”
公主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對啊,宮裡悶死了嘛,所以我會讓人專門去打聽外面的有趣事回來講給我聽。啊,京城最繁華的禦街上發生的大新聞,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秀秀更不好意思,低了頭攥緊了手,咕哝一句:“這個劉非,莫名其妙的……”
安樂公主說的這個大新聞,發生在劉非第二天奉旨誇官的途中。那天秀秀預訂了酒樓上最适合觀看街景的位置,早早地與如憶帶着小寶領了一大票人去給她家師爺壯勢。小寶見今日他娘高興,并不十分約束他,于是東吃一嘴西吃一嘴,樓上樓下地撒歡。這會兒他正撐着窗台,探出大半個身子去,往遠處瞧熱鬧,忽然,他眉毛挑得老高,小眼睛瞪得溜圓,興奮地大喊起來:“娘!娘!劉叔叔他們在那邊!馬上就要過來了!”與此同時,打探消息的夥計也小跑着上樓報了信。
“哦?是嗎?讓我看看!”秀秀喜上眉梢,拎着小寶後背的衣服把他從窗口摘下來,也探頭向外望去,果然聽見遠處隐約傳來開道的鑼鼓聲。“真的來啦,”她回頭對如憶笑道:“你們就在這看吧,我還得下樓。”
按規矩,狀元隊伍攜帶聖旨誇官遊街,百姓随意圍觀沒有什麼講究,文武官員遇見卻得跪拜恭迎,雖說名義上跪的是聖旨,但畢竟沒有哪個當官的願意跪在官階還低于自己的同僚馬前折損威風,因此每科此時,都會盡量回避,像秀秀這樣上趕着往前湊的,簡直是絕無僅有。
秀秀出了樓,立在階下,和所有人一樣踮起腳伸着脖子往鑼鼓聲傳來的方向望着,遊街的隊伍慢慢行進過來,秀秀的目光直接越過前頭騎着高頭大馬的狀元,急不可待地去尋後面與榜眼并辔而行的阿非。她的師爺,該是與當年的相公一樣志得意滿,喜氣洋洋!可等她看到時,卻發現自己想錯了,劉非錦衣華服地端坐馬上,卻依然是一臉的淡然自若,寵辱不驚。秀秀愣了一下,随即又輕輕地笑了,她的師爺,那個一向教她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他,此刻不是這樣的表情态度,又能是什麼樣呢?
隊伍行至近前,秀秀一撩衣袍,當街跪倒,巡按大人跪了,她帶來的那些随從當然也不能站着,于是這邊頓時跪了一片,如此陣勢一下就吸引了周圍衆多的眼球,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八卦起秀秀的身份來曆。
秀秀沒有在乎這些動靜,她的一顆心雀躍着,期待着,一雙眼全在那個騎着駿馬的熟悉的身影上,她看着他越來越近,看到在對上她視線的那一瞬,他平靜無波的眸子裡忽然湧起了暖暖的笑意,然後他勒住了馬,幹淨利落地翻身下來,把手中馬鞭随意往旁邊跟班的人懷裡一扔,腳步輕快地朝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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