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逍遙一笑,“我也是剛到京城不久,聽說了劉師爺的事,就過來瞧瞧。”
如憶插嘴道:“段神醫這次是應老朋友永安堂老闆的邀約來京城坐診的,一聽說阿非出事,就趕緊過來了,我剛才出門沒多遠,正巧就遇到段神醫在打聽咱們的住處呢。”
秀秀千恩萬謝,段逍遙把手一擺,不以為意地道:“那都是應該的,咱們也算老交情了嘛。怎麼,我聽說劉師爺是落水後迷了心竅,失了神志?”
秀秀歎口氣,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和劉非的症狀細細地講出來,段神醫捋着胡須不時提問或點頭,待秀秀全部講完,問道:“劉師爺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秀秀和如憶引着段神醫進了屋,搬了把椅子放在阿非床前,請段神醫坐了,又輕輕把阿非的手拉至床沿。段神醫三根手指往他腕子上一搭,劉非忽然就醒了。
從剛睜眼的迷糊到瞪大眼驚恐地往後縮隻用了一兩秒,劉非大叫起來:“哎這老頭你是誰啊?你挨我這麼近幹什麼?你這非禮啊!出去出去!”
秀秀趕緊上前安撫:“阿非,這是段神醫啊,你認得的,你仔細看看,好好想想?他是來給你看病的。”
阿非疑惑地盯着段神醫看了看,堅定地搖頭,“不對,我不認識他!”
“行,行,不認識就不認識,他是有名的神醫哎,讓他給你瞧瞧好不好?”秀秀哄道。
阿非神情有些猶豫,但秀秀已拉住了他的腕子,他也沒再反抗,由着秀秀把他袖子向上卷起,送到段神醫手邊。
段逍遙先注意到他胳膊上露出的三兩塊紅紅的風疹團和幾道撓出的血印,随意地說了一句:“亂吃什麼東西了吧?停了啊”,說着再次搭上阿非的脈搏。
秀秀如憶對視一眼,心想難道是昨天用桃仁杏仁李仁薏仁核桃仁煮的五仁湯的毛病?都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出聲,屏氣凝神地瞧着段神醫診脈。
診了左邊又換右邊,段神醫若有所思地診了很久,劉非又有不耐煩要發作的迹象時,秀秀及時按住了他的胳膊,直到段神醫診完脈收回了手。
“怎麼樣?”秀秀問。
段神醫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又讓劉非伸出舌頭來看看,這回劉非說什麼也不肯了。秀秀看病心切,規勸無用,就想強行上手去捏開他的嘴,竟然被阿非手疾眼快地避開了,接着他就一下縮進了被子裡,把頭蒙得嚴嚴實實的,怎麼說也不肯出來了。
“喂!快出來!你不嫌悶嗎?……再不出來,我可動手了啊!”秀秀撸着袖子威脅,顯然是忘了阿非現在根本看不見她。
被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君子動口不動手!”
可秀秀沒耐心做君子了,她一條腿跪上了床,直接伸手去扯那床錦被,見阿非死死地捂着,又去掰他的手和胳膊。劉非拼死掙紮抵抗着,秀秀一拽他胳膊,他就立刻慘叫喊疼。秀秀知道自己力氣大,怕真傷了他,也就跟着撤了勁,因此一時局勢膠着,勝負難分。
段神醫見他倆在床上伸胳膊撂腿撕摞得塵土飛揚,往後閃了閃,啼笑皆非地看看如憶,如憶尴尬地沖他笑笑,解釋道:“呵呵,他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算了,不看也罷。”段神醫丢下一句,起身到外間去了,如憶也跟了出去,殷勤倒了茶水。裡面的秀秀怕阿非真的悶壞了,終于妥協,又換上溫柔的語氣,哄着阿非把被子放下來,劉非的頭發已揉成雞窩草垛一般了。秀秀被他的樣子逗得憋不住地笑,幫他整理好了,走出來找段神醫。
“段神醫啊,劉非的情況怎麼樣?”
“他這脈象有些奇怪。”
太醫當初也這麼說,秀秀心中沉重,小心翼翼地又問:“那…還可以醫治嗎?”
“還得看看再說。”段神醫呷下一口茶。
或許是因為有個陌生人出現在了熟悉的區域内,劉非顯得焦躁很多,所有事都不配合,秀秀多花了幾倍的精力去哄他,跟在他身後收拾殘局,弄得疲憊不堪。
段神醫貼身觀察了劉非半天,下午時,終于開出了藥方。秀秀如獲至寶,随即命人按方抓藥。
熱氣騰騰的藥汁端進屋裡時,除了劉非和段神醫之外,每個人的眼光都投注在了那隻碗上,像看到了無限希望。
段神醫治好過小寶的眼睛,秀秀比誰都更相信他的醫術,心情也比誰都熱切,她圍着藥碗晃悠兩圈,忍不住打開扇子去扇,“怎麼還不涼呢?”
段逍遙忽然道:“哦對了,這個藥熱熱地喝下去效果才好,不過也得小心,病人心智不全,别燙着了他。”
哦,這樣啊,于是秀秀不時地去摸藥碗試溫度,覺得差不多了,又端起來淺嘗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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