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讨厭我?”雪無痕難以置信,“她明明就是我們共同的——”
第26章各懷鬼胎,誰又是好惹的?
言未盡,杜卿言已揚長而去。此時的憤懑、懊惱,大片的痛苦與兇猛的回憶,滿溢得撐紅了眼眶,他無處疏洩,也難以平衡,在“宣亭”外,停頓良久,才推門而入。
“可以了,所換來的是‘封鎮’。”杜卿言将牌簽推至琮晴面前,又細心囑咐,“這關的參考玄者,資曆普遍較深,可能會遇到熟悉你的人。”
“你玄武倒退得厲害,幻術功法能否自如開啟?”他謹慎評估,給予意見,“如果可以,去試一試也無妨,無論成敗,皆無性命之憂;如若不然,還是放棄為好。”
琮晴點頭:“我體内七朵紫雲,并無損傷,因而玄術施布無所阻礙;但因時有沖撞,而玄武講究均衡與耐性,這才止步五級之勢。”
“那好。”杜卿言輕舒一口氣,“以現有實力而言,這一場,你隻是過來試練,不必在意結果,也不要勉強。我行‘巡考’一職,會在周圍維護。你一旦應對不了,就及時終止,我自會善後。”
杜卿言眼中的疼愛,一如既往,像朝霞暈染下的落落牡丹,美好得有幾分明目張膽;她有一刹那的失神,此時的遲疑與猶豫,也是同樣的一目了然,叫人起疑。
“怎麼了,如此為難?”他臉色肅穆起來,“琮晴,難道又有事瞞着我?”
她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沒有,隻有些傷感。我曾也是暗部組長,如今負傷歸來,恰逢三年一次的組長之選,以實力論道,卻淪為旁觀的角色。”
琮晴今日束發修顔,一身素色外袍,飄逸且質感,若留心查看,邊角處皆有墊盾與銀絲,是軟甲之征。她此時側過頭去,像是不堪面對,微紅的眼眸,更有說不清的柔弱;杜卿言順勢将她攬入懷中,沿着青絲,細細安撫:“不要擔心,再修習幾年,一切又會從新開始。我會全力相助,就像以前在門派裡那樣,隻要我可以擁有的,如果你想要,都不會吝啬。”
一語畢,琮晴無語凝噎,甚至感覺有一股如沐春風的暖意,正沿着他撫過的指尖,一縷縷漫進胸口。恍惚間,肩甲上竟有一簇的銀線,變得飽滿起來,仿佛正應了那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她自然沒有察覺異常,或者更确切的說:對于杜卿言,琮晴是有心探查,卻始終無心設防。
……
杜卿言早已遠去,雪無痕卻還逗留原地,心潮起伏。他話中的決裂,較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她以為自己可以習慣,卻不曾想每一次的觸及,都依舊傷心不已。莫羨如此,如今的杜卿言也是如此,似乎與琮晴相關的人,都這樣莫名其妙,甚至不計仇恨地向她而去;而且,更可惡的是,她明明沒有特意地做過什麼,就這樣輕巧地俘獲了真心。正是這一份的“輕巧”,叫雪無痕嫉妒地憤恨,她也可以是同樣的身份與地位,卻因一場家族之亂,走上迥然不同的兩處人生:“明”與“暗”,猶如滿月當空與水中倒影,注定羨慕也仇視。
所幸,輪回有常,他即将醒來,長久埋伏下的棋子,也早已躍躍欲試,翻盤在望,叫人亢奮又不敢有任何差池!其實,這個“翻盤”,比預想中的晚了四年。四年前,暗部一役,幾大家族折損嚴重,雪無痕本該乘勝追擊,卻不料在她玄武沖關十級的當下,體内竄生莫名的陰邪,導緻功虧一篑,還身負重傷;之後的每一次沖關,皆無功而返,身體也愈見虧耗。她不敢再做嘗試,此時的九級玄武尚且差強人意,隻是有時她也會迷惘:這陰邪究竟從何而來,難道……不敢再想。
“小姐?”竹攀靠近身側,拉扯她的腕袖,一臉的憂心忡忡。
雪無痕掃過一抹犀利,有所警示。
竹攀連忙退開,也收斂神色:“雪姑娘。”
“他來找你做什麼?”雪無痕深谙場内的棱鏡投射,隻見其人,而不聞其聲,所以應避免親密舉止與情緒流露,至于談話内容,但說無妨。
“杜大哥找我換一張牌簽,但所為何人,他沒有明說。”竹攀平靜作答。
還能為誰?從來就隻有于琮晴。雪無痕無奈也擔憂:她尚不清楚琮晴此次的參賽目的:純粹隻想拼一把組長之位,還是為四年前的暗部一戰而找尋兇手。但無論如何,她都是有備而來,隻怕他一時心軟,會被圈套進去。
“所換來的是什麼任務?”雪無痕問。
“澈明。”竹攀回道。
澈明,淨水之淵,無限陰冷。雪無痕表示欣喜,也有些棘手:杜卿言既然替她來更換這張牌簽,說明他查驗之下,琮晴确實玄力不濟,不堪耐受極寒,這與她之前所說“一場重傷,确實叫我玄武倒退”,很是契合;隻是這份“陰冷”,與竹攀而言,也是兇險,倒不是因為“不堪耐受”,而是與她所隐藏的烈焰屬性相駁斥,若是與潛伏水下的玄者纏打,不經意間就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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