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母親去世,她就離開狐山,後機緣巧合之下,遇見莫羨,也入住“莫氏院集”。她自然是喜歡莫羨,也将這份喜歡告訴杜言卿,但他并不看好,還時常給她洩氣:“男子若是喜歡一個女子,肯定會讓她知曉;他既然拒絕你的心意,你就不要覺得還有機會。”
“那你呢?”雪無痕試探着問,“你喜歡自己的小師妹,她知道嗎?會接受你的‘喜歡’嗎?”
“她還小,而且又是被寵壞的小姑娘。”杜言卿有些無奈,“我大概隻有當上掌門,才配得起她。”
“掌門?”雪無痕幾分心虛,“你的小師妹正是這掌門之位的競争對象。她雖已獲得青睐,但幻術修為,遠不及你。杜大哥,那你如何抉擇?”
“我也正為此苦惱。”杜言卿說着“苦惱”,卻滿臉暖意。在他眼中,琮晴就像一隻粉可愛的小貓,若攏她入懷,就怒目以對;若袖手旁觀,她就怡然自得,還對着你撒嬌。
杜言卿以為自己與雪無痕之間,沒有秘密,也沒有算計,不曾想這一次的輕信,就此犯下彌天大過,差一點回不了頭。
“杜大哥,後天的一戰,關乎我們家族的複興大計;這麼多年的辛苦煎熬,我要連本帶利地讨回!請杜大哥鼎力相助!”雪無痕說得急切,竟跪在他的面前,“等你将他們箍圍,就徑直離開!不要回來,切記不要回來!”
……
暗部之殇當日,窪地之内,杜言卿設下“禀神”霧霭箍圍;雪無痕催促其離開:“多謝杜大哥,剩下之事,我自行處置。請急速離開,若他日有人追查,你也少些牽扯。”
杜言卿下山,他内心怅然:雪無痕有母親的内丹在手,這内丹彙集母親的畢生修為;一旦裂解,又霧霭箍圍,隻怕是全軍覆沒。正想着,平地驚雷,空中漫起一片血腥。杜言卿置身其中,内心竟湧起一種莫名的膽怯;他開始後悔自己沒有事先問清這一次的處置對象,究竟有誰。
他猶豫着是否轉身看看,忽聞白狐哀鳴,聲聲凄慘,就像有人扼住它的喉嚨,緩慢施壓,享受虐殺的過程。聽風?杜言卿猛然反應過來:琮晴!
待他趕到,正是她被雪無痕一掌擊中:玄風烈,面紗揚,容貌俱現,琮晴好似一隻斷線的風筝,飄飄然,飛出數十丈遠,重重落地。頓時,五髒俱碎,經脈盡斷。
杜言卿跪倒琮晴面前,顫抖着試探鼻息:所幸,一息尚存。
雪無痕詫異不已,連忙解釋:“杜大哥,我不是有意欺瞞;是你的小師妹,是她故意混淆身份!她的母親,就是當初想抓走你的父親、殺死我的母親之人;她是你我的仇人之女,還與你争奪掌門之位!何其可惡,不殺何以洩憤!”
“這與她何幹!”杜言卿已是瘋癫的模樣,“趁我尚存一絲理智,你趕緊滾!”
“對不起,杜大哥!”雪無痕慌亂不已,她本就情緣淡薄,不想再失去一位摯友,“這一次的恩情,我至死銘記。之後絕不再勞煩你,我們就還與以前一樣,暢聊心事,無關利益與是非。”
“滾!”杜言卿割袍斷袖,“你我從此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
第38章她來尋我幫忙,除了答應她,我還能怎樣
時間重回當下。
莫羨将“擒珠”鎖入“允隔”,琮晴準備離開。臨出門,她轉身回請:“莫羨,考域之内,紛繁險惡,若我能回來,此事自然由我處理;若不能,煩請轉交師父蒼凜子,也将我的心意一并告知。”
琮晴說話時,有一種細微的小心,是“故作輕松”下的情緒漏逸:她的忐忑,她的害怕,用一份“輕松”完整包裹,隻是清瘦的臉龐、極輕微的歎息,旁人難以覺察,有心之人卻感同身受。
莫羨很想攏她入懷,安撫她,也親吻鼻尖,但與理不容!他有些失落,這時發現正對的琮晴,外袍上有一處紋飾影影綽綽,像憑空長出花之羽翼,更像一雙手擁攬肩膀;而她,似乎沒有察覺,或者已經适應,這是——
送琮晴離開,莫羨随即招來近身的暗衛:“柏叔,能否辨認出她外袍上的紋飾?”
“類似‘紡心’,需要仔細看看,才能确認。”柏叔博聞強識,“傳說可以傾聽心聲,保愛慕之人平安;隻是這背後所流傳的故事,關于觊觎又不忍靠近的叛離與執念,此情可期,但與理不容。”
“與理不容的愛戀,何必要顯山露水地徒增負擔。”莫羨大概猜到這織紋之人,“他既然可以傾聽‘心聲’,又如何防不下她的圍困?”
“說是‘傾聽心聲’,實則聽察動向。”柏叔自有判斷,“于小姐行動謹慎,言談間極少顯露用意。但若說是完全不可察覺,倒也言過其實;所以此時的圍困,大約有一半是他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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