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正是蓮藕成熟的季節,飄香了一整個夏季的蓮池,放幹了水,請了一隊挖藕的工人來,将裡面的果實挖出來,順帶着清理一下淤泥裡的雜質,以便來年提供更好的環境。
在兩人聊天的空檔,柴柴蹲在一旁實在無聊,自己出去遛了一下自己,奔進蓮池裡打了個滾,撒了個歡,奔回來就撲在了“自家主人”的懷裡分享着自己的喜悅。
連沉回到家,洗了三次澡,沐浴露都快用完了。
換好了衣服,往落地窗的方向瞟了一眼,不自覺的走了過去。
大雁南飛,微風漸起,天色漸漸沉了,秋天的顔色越來越重,将整個畫面都染成了淡淡的黃色。
就在不遠處的室外小花園裡面,男人穿着淺藍色的防水外套,拿着一根大水管,喜笑顔開的往髒兮兮的狗子身上沖着,柴柴乖巧活潑,時不時的伸出爪爪上蹿下跳的追着冰涼的水花。
打上了泡沫,白色的霜花裹滿了狗子的身體,男人蹲下身,仔仔細細的給他捏着耳朵搓着毛。
這舒服的感覺讓狗子更加興奮了,不停的扭來扭去,将身上的泡沫蹭得到處都是。
男人的脖子上,臉上,零星點點,都沾上了白沫。
還要不停的按着它,“别動了,柴柴,馬上就洗幹淨了,我告訴你啊,一會兒一定要去給那個挑食鬼道歉,我們現在吃别人的住别人的,她本來就不喜歡你,你再這樣她肯定會把你趕出去的”
柴柴像是聽懂了他說的話,跳得更加瘋狂了,白色的泡沫都弄到他頭上去了。
男人追着它洗,追着它叫,簡直頭疼死了,“别動了,柴柴,馬上就洗好了,别跑啊!”
這一幕落在落地窗裡的女人眼裡,卻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舒服。
貪安穩就沒有自由,要自由就得曆些危險。
他是後者,從來都是後者,是埋在骨子裡的倔強,逼着他從小開始努力,要做一個優秀的人,要當一個強者,要做給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他連沉即便什麼都沒有,隻靠自己都能走上巅峰。
但一個人的時間,往往就這麼多,獻給了事業,就再難獻給自己了。
他是羨慕她的吧,是真的羨慕她的,平凡普通,但是灑脫安逸,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做讓自己開心快樂的事情了,而我呢?除了工作就什麼都沒有了,能讓我快樂的事情是什麼呢?
窗外歲月靜好,她在書房裡搬了個畫闆下來。
她想留住這種感覺,甚至還想參與到他們之間去,很想很想,但是她很害怕,天哪,居然用了害怕這個詞,從前泰山崩于前,她連沉何時言過怕了,但現在她就是害怕了。
害怕她越往前走,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就會越放越大。
害怕她不往前走,這種不知所起的美妙會無聲無息的消失。
這種畏首畏尾,不知所措,此時此刻,她隻能用手裡的筆将這個安靜舒适的畫面留下來。
由于狗子的不配合,外面的一人一狗洗到日落西山才算完。
進家門之前,柴柴來了個狗子澡後必備無敵甩毛翻轉技能,将大部分的水漬都甩幹淨了,進去之後蘇蜜又拿着吹風機吹了它好久,保證不會把家裡弄髒弄濕。
快要到晚飯時間了,他系上了圍裙,正要去做飯,探過頭就發現了落地窗那邊畫圖畫得入迷的女人。
真的是奇怪啊,柴柴把他弄得那麼髒,那麼臭,要是換了以前,她肯定會把我臭罵一頓,然後把柴柴丢出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還有……這貨工作的時候從來隻會關在書房的,現在在這兒畫什麼圖?
蘇蜜抱着好奇之心,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輕輕的繞到了她的身後。
未等連沉反應過來,一把将她畫闆上的畫紙抽了出來,“這麼用心,畫什麼呢!老闆!”
“你幹什麼!還給我!”女人立刻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搶,男人憑借着天然的身高優勢,将畫紙舉得高高的,居然還在故意逗她,“偷偷摸摸的在這兒畫什麼呢,肯定不是工作吧,不給,就不給……”
畫上的内容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姑娘正蹲在花圃裡搓着滿身泡沫的狗子,姑娘眉眼清澈,笑容溫潤,狗子吐着長長的舌頭乖巧的蹲在一旁,遠處大雁飛過,近處花圃草落。
這狗……是柴柴?這個姑娘……是,是,她畫的是,畫的是……
蘇蜜像是甩出了一顆燙手山芋,立刻将畫還給了她,“你……你……你沒事畫我幹什麼!”
心事打開了一個缺口,女人的臉都微微有點泛紅了,吞吞吐吐的将畫收了起來,“我……我,我工作而已,不是跟你說了嗎?感受普通人的生活……那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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