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裡長街到孟府,不過短短幾裡路,平日裡孟挽不消一盞茶功夫便能走完,可今日兩人并肩卻是走了一炷香,抑或是更久的時間。
一路上兩人都走得很慢,孟挽倒也不知曉楚淵是在跟随着她的腳步,還是他亦舍不得她,不過覺得以楚淵那木讷老實,不谙情事的性子,應該是前者。
隻是孟挽還是按以往的思路,覺得楚淵因病常年在房中閉門不出,許多事也接觸不到,不會懂,到底也是欠缺考慮,楚淵既是假死以死遁生,那定然不是什麼思想簡單木讷之輩。
等到夕陽完全沒入山間再也瞧不見,兩人總算是到了地方。
臨别時,楚淵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叮囑孟挽道:“這幾日宮中那位要從山上的行宮下來了,你要小心一些,我不在時,他興許會找你盤問。”
那位的一個愛妃道是想要看雪,這幾日,京城雖是嚴寒,但不曾見雪落下,隻有京城北郊的高山上落了雪。
那位便因此興師動衆地在山上修了行宮,通往山上的步行棧道,勞民傷财,隻為了讓他心愛的妃子看山中的落雪。
其實,若是那位的心力少放些在驕奢享樂上,多放些在這天底下正受苦難的黎民百姓身上,現下這世道也不至于如此。
楚淵說話間也不察覺自己比起平日裡要話多了幾分,以往,宮中那位的動向他根本不曾在意過,可離開之後的這幾日來,他比以往何時都要注意宮中那位的動向。
畢竟,他如今是自由了,可孟挽作為他的妻室,自然會被宮中那位惦記上,以宮中那位多疑的性子,指不定會從孟挽處找切入口,探聽他的死是虛是實。
這些都是在他考慮範圍之内的。
孟挽點了點頭,并不覺得自己有危險,畢竟她不過是再平凡普通不過之人,在宮中那位眼中,她這種人就如同蝼蟻,根本不需要耗費心力去對付,最後隻對楚淵道,“你也要小心一些。方才楚懿似是認出我,我怕他亦會認出你來。”
孟挽能看出來,楚懿是認出她來了,還覺得要不是她與楚淵二人走得快了些,興許楚懿都要追上來了。
楚淵眼神深邃道:“無礙,以他的頭腦,也懷疑不到我身上。”
與楚懿一同在楚王府中長大,楚淵應是比楚懿自己都要了解楚懿,楚懿此人自幼被李氏嬌慣着長大,頭腦簡單,胸無點墨,卻是裝作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樣,雖是穿着打扮都在标榜自己有内涵,有風骨,與那些隻懂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不一樣,可無論僞裝得多好,他實際上,就是名副其實的纨绔子弟。
其實若是以往的話,楚淵對楚懿倒也無幾分感覺,雖是不喜,卻也不至于到厭惡的程度,可是今日,瞧見楚懿卻帶了幾分厭惡。
能瞧見楚懿看孟挽那熱切的目光,他不蠢,自是能從楚懿這三番四次的作态瞧出來,楚懿對孟挽有企圖。其實男子對于男子的心思,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孟挽聽着楚淵說出這話來,還挺訝異,還是第一回聽到楚淵言語如此明顯地奚落一個人,一直覺得楚淵無論對待何人都是那副不鹹不淡,寵辱不驚的模樣。
不過卻是很認同楚淵的話,以楚懿那簡單的頭腦,若是脫離了李氏怕是都活不下去,根本也是想不到這一層面,也懷疑不到楚淵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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