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周坐在車上,思緒飄轉到五年多前。
“先生劍眉星目,身姿筆挺,器宇軒昂,我瞧着,喜歡得緊。”
衆人剛落筷,一向推崇喝酒盡興的趙祺便吆喝催促着大家走。顧明川眉頭都皺了緊,剛站起來要伸手攔人就被闫賀擋住,厚着故意壓低聲音,賊溜溜地說:“不管怎樣,畢竟是洞房花燭,哥幾個拎得清,為你好,不耽誤你晚上好事兒。”
此時本就有半數人離開,趙祺一行一走,宴客廳裡頓時空了不少。
顧父顧母招呼着剩下的賓客,看到顧明周,顧母喜滋滋地說:“明周啊,快到樓上去。我們替你張羅,結束後我們回老宅,不打擾你們小夫妻。”
顧明周雖是心煩,倒也沒推脫抗拒,在樓下又送了幾個長輩便回身,上頭,推門,落鎖。
燭光搖曳,仿歐式的大房挂着紅綢,看着有些不倫不類,新娘早已等待,穿着大紅的嫁衣,靜靜坐在桌前。
顧明周喝了酒,此刻腦裡有些發脹。不經多想,男人邁腿徑直走向新娘,欠了腰,一把揭開繡着鴛鴦的紅蓋頭。蓋頭後的女子顯是沒料到,抹紅的小嘴不自覺張了張,烏溜溜的眸子一下對上顧明周的眼,許是被顧明周看的害了羞,沒過多久,小女人就先告敗垂下眸,目光落向自己絞起的白嫩的兩隻食指,再想打量男人卻也不願擡頭。
“呵”,顧明周起身,笑了,原地轉着踱了幾步,随意看着屋裡的擺設,又似把目光停在女子頭頂上空,道,“孟小姐看我這麼久,瞧着怎樣?”顧明周着着黑底绛紋刺繡喜服,周身挺闊,雙眸深邃,少年義氣尚在,氣質裡卻帶幾分老成,好在膠原蛋白飽滿,下巴不至過分清冷尖削,挺鼻薄唇,笑起來如有光澤流動,邪魅勾人,睫毛纖長,掩的目光迷離,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孟素緩緩擡頭,上下又把顧明周認真打量一遍,道“先生劍眉星目,身姿筆挺,器宇軒昂,我瞧着,喜歡得緊。”
說完這話,孟素的臉上透出一抹不同胭脂的绯紅,顧明周無心留意,自言自語般重複着她的話,“喜歡得緊,”孟素不知作何回應,男人已經轉了話題,“多大了?可曾讀過書?”
“年前過了十六歲生辰,小時家裡請了先生,讀過《女訓》《女戒》,長大了到女中念過兩年,堪堪懂了些皮毛的東西。”
“哦?”顧明周似乎起了些興趣,“念過女中?你父親送你去?”
“爹說阿郎留過洋,上過學的娘子,阿郎會喜歡。”
“嗯。”顧明周的語氣又恢複了不冷不淡。随後走到牆邊的案前,大大的喜字下放着裝有合卺酒的托盤,他為自己斟滿一杯,晃了晃,仰頭飲下,繼而把酒杯随手放回托盤,問:“嫁給我,是真喜歡我,還是想做一個好妻子?”
孟素愣了,抿抿唇,答道“出嫁從夫,郎君喜歡的事,我都會學着去做。”
思緒到這,後面的事顧明周已記不太清。
除開十六歲第一次見面的那場“不正式的”定親宴,顧明周印象裡的孟素都是極讨厭的。少年時的顧明周整日學習洋文,着手準備出國的事,定親宴不過當作吃吃飯敷衍過去。誰想三年多後回國,這數年不見的“妻子”便立刻找上門,讓幾日前還與穿高跟鞋波浪頭的新派小姐們喝咖啡大談人生的顧明周猝不及防,與以為開明的父母争論無果,不得不接受,未見新妻,心中已生怨念。
無論何時,孟素總一副讨厭的波瀾不驚的面孔,成親當晚,明明緊張害怕得雙腿僵硬,卻始終不吭一聲,顧明周見此女人這般甯死不屈,更不願憐香惜玉,孟素疼的小臉扭曲,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也不敢用力。後來的日子,孟素也是如此。明明敏感的很,衣衫濕透,顫顫巍巍扭着腰肢也不肯出聲,非要揮手在身後“啪叽”來上兩下,才像貓兒似的嘤嘤哼起來。
顧明周應是不願碰她的。但父母催孫子催得緊,顧明周為了自己的自由也要想辦法完成任務。顧明周對枕邊的木頭美人并不感興趣,隻是有時看着她淡然自處的模樣就不由生出一股惡趣味,想把她的畫皮打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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