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芝一手的好牌都沒了打的興緻,旁邊的馬太太搖了搖頭:“那孟老闆在台上比女人還美,女人看他迷他也就算了,他這又招了一堆男人喜歡,真作孽。可你說你們的男人給他一個勁兒地送東西有什麼用?他再漂亮也是個男人,還是要娶女人的……”
馮太太一席話說完,汪玉芝噌地起身,抓過手袋就氣哄哄地走了。
其他太太互相對視了幾眼,很快便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又叫了旁邊坐着的太太補上汪玉芝的空,這牌還得繼續打。
汪玉芝先回了姜府,夜晚還長着,姜仲昀自然不在家,汪大小姐憋着一股氣,坐上了家裡的汽車,滿天津衛找起姜仲昀來。
最先去的自然是協盛園,可戲園子都要關門了,最後一場戲早散了。汪玉芝又去了幾個仲昀愛去的地方,最後在候家後的一間私寓裡找到的他。
她到人家門口的時候,恰好趕上姜仲昀臉上挂着薄醉,搭着個油頭粉面的少年從院子裡出來,那少年一看就是個唱戲的。若是換旁人或許還能說隻是喝醉了扶着而已,可對方是她丈夫,汪玉芝一眼就看明白了。
兩人坐上汽車後吵了一路,仲昀給她解釋捧孟月泠的是佩芷,跟他沒關系。可汪玉芝看到剛剛那一幕之後,捧戲子這事兒早就變得不重要了,跟他沒關系最好。
到了家裡,兩人進了院子還在吵,汪玉芝一股腦兒地把仲昀婚後犯過的錯全數了一遍,仲昀換了身兒衣裳她還沒說完。仲昀被煩得頭疼,又氣她翻舊帳,翻舊帳最沒意思了,接下來自是一番争吵不休。
姜家人都沒能睡個好覺,除了離得遠的姜老太太,老人覺輕,特地搬去的裡院。佩芷披了身衣裳,剛進院門就看到姜肇鴻、趙鳳珊、姜伯昀都來了。
大半夜一家人都衣衫不整地湊在了仲昀的院子裡,個個睡眼惺忪的。汪玉芝撲進趙鳳珊懷裡邊哭邊訴苦,家裡人都知道仲昀的德行,佩芷嫌棄地剜了他一眼,仲昀則不在意地聳聳肩。
父母自然是勸和不勸分,佩芷不管這些,她隻知道自己跟汪玉芝都是女人,丈夫是這麼個沒正經的人,憑什麼還勸人繼續在火坑裡呆着。
佩芷說:“二嫂,你跟他離婚。現在年代不同了……”
姜伯昀拽着她胳膊就往出走:“你給我睡覺去,大半夜在這兒說胡話,臭丫頭。”
本以為這件事在天亮前就解決了,第二天早飯的時候,佩芷發現少了個人:“二嫂呢?”
趙鳳珊說:“玉芝想家了,回娘家住幾日。”
這下倒是更嚴重了。
佩芷隻知道他們吵架是因為仲昀的作風問題,不知道還有孟月泠這一茬。她不禁再次感歎當初冒用仲昀的名頭實在是草率,如今多了不少麻煩。
汪玉芝回了娘家,這件事必然很快就被傳開,這種節骨眼兒上,她這個假的姜二少也不太适合出現在協盛園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恰巧佩芷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孟月泠,便沒再往協盛園去,而是去了吉祥胡同,她正好有幾個學問想向白柳閣讨教。
晚上佩芷跟白家兄妹倆在正陽春吃烤鴨,白柳齋還問她怎麼沒去看孟月泠,佩芷隻能說一句“說來話長”。
鄰桌恰巧也在談論孟月泠,佩芷控制不住耳朵,認認真真地聽了個全乎。
說的是今天下午曹太太帶着人去了協盛園,想向孟老闆索回曹行長贈的宅子,孟老闆則說未曾收過曹行長這份禮,雙方産生了争執,陣仗鬧得很大。
路人甲說:“這曹太太的堂兄是土地局的,在警局也有關系,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我看孟老闆這個虧是吃定咯。”
路人乙問:“先不說這些,你們不好奇這孟老闆到底收沒收曹行長的宅子嗎?曹行長可真有錢,出手這麼闊綽。”
路人丙認為沒收:“孟老闆何許人也?雖說性子冷傲了些,可人是磊落的,說沒收就是沒收,犯不着在這節骨眼兒上還騙人。”
路人丁另知内幕:“這你就不了解這位孟老闆了。表面上看着是個清冷的,誰知道背地裡怎麼讨好那些高官富商。我有親戚在曹公館做事,可是聽說不僅有曹行長,還有别家的少爺被他勾引了,那可都是有家室的。這位孟老闆确實比女人漂亮,可又不用守女人家的婦道,哈……”
佩芷站了起來,狠狠拍了下桌子,拍得她手掌通紅,隻能在心裡龇牙咧嘴,表面上還要冷臉,看向鄰桌的那四個人。
他們看佩芷衣着考究,自然不是尋常人,遇上了孟月泠的戲迷純屬倒黴,四個人默默動起了筷子,沒繼續說了。
白柳閣拉佩芷的手,勸她坐下:“他們說的也未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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