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好奇,她會不會也失眠,像他一樣心頭像被貓抓似的癢——殊不知她睡得極其酣甜,一夜好夢到天明。
次日她起了個大早,破天荒地吃了個早餐,隻是客棧提供的都是些藏式早餐,她吃不習慣。獨自坐在餐廳裡發呆的時候,外面又開始下雨了,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孟逢川這時出現在她視線中,坐在了她對面:“抱歉,昨天睡太晚了,才起來。”
姜晴沒當回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早餐,像是怕不遠處的老闆聽到一樣,神秘兮兮地跟他搖了搖頭,暗示他這份早餐不好吃。
他便提議:“出去吃?”
姜晴聽着外面密集的雨聲,又搖了搖頭:“要不你先吃兩口?這會兒雨下得大,不好出去。”
孟逢川看出來她不願意出門,将就吃了個早餐,眉頭閃過一絲嫌棄,也沒吃幾口。她像是找到同盟一樣,抿嘴偷笑:“是不是吃不慣?”
孟逢川點頭:“明天出去吃吧。”
姜晴答應:“等會兒回房間我找幾家店,我們去吃。”
孟逢川說:“都聽你的。”
兩人都沒什麼興緻,沒再動筷,姜晴去問了客棧老闆能不能幫忙訂汽車票,打算去雨崩村。老闆搖頭:“你們來得不巧,這幾天雨大,山裡面更大,汽車停了。”
乘着嘩啦啦的雨聲回到房間,姜晴搜了下從香格裡拉回大理的汽車票,歎息道:“現在連大理都回不去了。”
大雨成全了他與她獨處,孟逢川不如她那麼懊惱,但看得出她不喜歡下雨天,正如名字,當然是喜歡晴天的。
他安慰她:“看什麼時候回大理的汽車恢複,雨崩村四面臨山,肯定要晚于大理的。”
她其實并不讨厭獨克宗古城,比起大理古城的喧鬧,這裡有些隐居般的幽靜。隻是最近陰雨纏綿,屋子裡都是冷的,明明上海、天津還在度夏,秋意尚且不明朗,此時身在西南,卻像是要入冬了似的。
姜晴贊同他的想法,轉而開始搜索獨克宗古城裡的美食,發現此地遍地都是藏餐,每家招牌菜都是牦牛肉,她就算再愛吃肉也禁不住天天吃,失落地說:“看看什麼時候通車先回大理吧。”
幸好她還帶了個平闆電腦,從包裡拿出來後爬上了床,蓋着被子打算找個京劇電影看。可網上方便看的那些京劇電影她都看過了,戲碼平時看得更多,沒什麼新意。便招呼坐在沙發上的孟逢川,拍了拍床邊空出的大片位置:“你過來,坐在那兒不冷麼?把毯子蓋上。”
床上除了被褥還有一張毛毯,她扯過去遞給他。孟逢川便靠在床邊,和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又接過她遞過來的平闆。
姜晴說:“有什麼昆曲電影麼?你找個來看看,等雨停了咱們再出去。”
孟逢川在平闆上搜索了幾部,要麼沒資源,要麼就是清晰度過低、音質過差,最後搜了部《牆頭馬上》出來,一九六三年拍攝,色彩秾麗,收音清晰。
他問她:“《牆頭馬上》你看過嗎?”
姜晴搖頭:“沒有。”
孟逢川說:“那就看這個吧,這版曲子不錯。”
正如他所說,曲子是真不錯,他靠在床頭,扶着放在腿上的平闆,姜晴則側卧在旁邊,頭壓着雙手靜靜看着,還沒看到李倩君随裴少俊匿居後花園,他敏銳地聽到了均勻濃密的呼吸聲,低頭一看,她躺在那兒睡着了。
孟逢川忍俊不禁,擡起手表看了眼,才剛中午,也算正好到了午睡時間。他無聲把視頻按了暫停,合上了平闆放在床頭櫃上,貪戀地望着她的睡顔,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的頭。
記不清看了多久,他像是被她感染,也感覺到一股困意,明明他從來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他靠在床頭閉眼打盹兒,手還貼着她的頭,間或不經意地撫摸兩下,享受這份午後的美好。
姜晴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離孟逢川更近了些,頭正抵在他的腰側,嗅到了他衣服上的淡淡茶香,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她動了下腦袋,牽動了孟逢川的手,他立馬也睜開了眼,十分順手地摸了摸她的頭,沉聲道:“醒了?”
姜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起得有點早,又沒喝咖啡,躺着聽戲有點犯困。”
孟逢川說:“沒事,想睡就睡。”
她不着痕迹地往床邊蹭了蹭,和他拉開些距離,房間裡安安靜靜的,隻有壁爐發出細微的鼓風聲。
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被子也沒遮住,孟逢川忍不住笑:“餓了?聽着外面雨應該停了,出去吃飯?”
姜晴坐了起來,理了理頭發:“嗯,我那會兒找到了家中餐廳,就是離得有點遠,在古城的另一頭,我們去吃中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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