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妝,她洗了手擦幹又走到了書桌前,“我還就不信了,區區一張解封符能難得住我,何況答應别人的事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直播間裡的觀衆看她犯倔,到底沒再說什麼,隻是心裡急的貓爪一樣卻不能說,沒辦法隻能安靜的看着。
她食指沾了朱砂平心靜氣的站在書桌前,端詳眼前的符紙,忽然葉惜媱視線一凝,視線掃向桌邊,地上,甚至她左手打開裝黃紙的盒子和塑料袋,都沒有。
昨晚她畫的七張廢符,不翼而飛了。
葉惜媱眼裡目光一閃,看了眼直播間,勾勒下唇卻沒有出聲,按照直播間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衆,她一個玄學師畫不出解封符怎麼會放過打趣她的機會,但沒有。
他們隻是勸她别畫了。
葉惜媱看着手指頭上殷紅如血的朱砂,視線在門口的垃圾桶處停了下來,她踱步走過去,七張廢了的符紙整整齊齊的一張疊一張的躺在垃圾桶裡,邊邊角角對的非常整齊,沒有錯開半分。
她确定,昨晚她睡前是随意擺開放在書桌上的,而她有個毛病,她在房間的時候不喜歡清潔阿姨來收拾,早已跟前台報備過了她也起的足夠早,排除了酒店的保潔阿姨收拾書桌将廢符丢進垃圾桶的可能。
那麼到底是誰?昨晚悄無聲息的進了她的房間,難道隻是為了幫她丢個垃圾?
直播間裡的人眼睜睜看着化妝的時候還笑的格外和氣的主播在垃圾桶前神色間閃過的那一抹冷厲,個個都不明所以,紛紛問她原因。
“沒什麼,門沒關好跑進來一隻小耗子。”葉惜媱恢複了淡定的神色,擦幹淨手上的朱砂,收拾書桌上一應物事的手一頓,又以指為筆沾着朱砂“刷刷”幾筆,不過十分鐘時間,桌上整整齊齊一溜排開放着幾張符,上面血紅的朱砂在空氣裡漸漸幹透。
直播間裡的觀衆看得心驚肉跳的,總覺得這幾張符紙散發着不祥的氣息。
鬼才六叔:主播啊,你畫的這幾道符是?
勞資不想活:讓我瞅瞅啊,三張五雷符兩張定鬼符,還有一張屠魂符……啧,主播這是打算對付千年厲鬼嗎?
忘川遊過泳:屠魂……是能讓一切妖魔鬼怪死了又死魂飛魄散成齑粉的,不過這不是道家禁止的嗎?
“沒辦法,一道簡單的解封符畫不了,隻能畫幾張難得玩玩。”話雖這麼說,但葉惜媱那雙眼睛裡的涼意卻讓主播間裡的觀衆一愣,沒見過她這樣,到底誰惹到這個不輕易發火的主播了?
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葉惜媱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了,出門正好,“我先下播了,等下午去驗證那一卦結果的時候再開播,大家再見。”
葉惜媱幹脆利落的點了屏幕上的關閉按鈕,确定沒有人也沒有鬼看着她了,她這才冷下了臉色,這些觀衆,絕對知道些什麼,但卻不會告訴她。
她走進卧室裡看着放在床頭的重明琴,眼神回暖心情這才好了幾分,“看樣子要提前讓你綻放光華了。”葉惜媱的左手緩緩撫摸過重明琴的琴身,眼神細細的看着它,當她手指摸到琴頭處重明鳥的頭部的位置時,無名指的指尖一痛,就像突然被針紮了一下似的。
葉惜媱眼裡閃過一抹驚喜,彎着唇角眼睛亮亮的看着這一幕,任由指尖殷紅的血珠順着琴身上的雕刻緩緩流淌,血液在雕刻的凹槽裡一點點流過,向前直到染紅了重明鳥的眼睛,向後,流過每一絲雕刻的尾羽,她指尖不動,細細感受着掌心裡琴骨的變化。
忽然一股透骨的涼意從掌心下的琴骨滲出,葉惜媱這才拿開了左手,琴身的顔色是灰撲撲的褐色,如今就像去了雜質的玉石,剔透晶瑩,隐隐看到一絲血線在流動。
葉惜媱左手托起重明琴看着她恢複了千年前本來的樣貌,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輕輕地按在了第二根琴弦上,曲指一撥——
“咻——”一聲高亢的鳥鳴在葉惜媱的耳邊響起,聲音并不尖銳劇烈,但卻帶着十足的震撼和威壓,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時光掙脫了時空的桎梏翺翔而來。
還沒來得及驚訝感歎,一陣叽叽喳喳聽起來就十分歡快的鳥鳴蓦地響起。
糟糕!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個寶寶猜對了,好厲害。
這個天籁之音并不是表面上這樣簡單,是有些内涵在身上的
第20章
葉惜媱大步走到窗邊拉起窗簾一看,窗戶外各種各樣蜂擁而來的鳥兒飛在半空中對着她這間房的窗戶歡快鳴叫,更神奇的是鳥群雖然龐大但并不雜亂五章,它們十分有序的翺翔展翅,仔細一聽甚至連鳴叫都有一定的韻律。
百鳥朝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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