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起大拇指,挨到葉惜媱鼻子下的人中穴上的時候,又停住了,這樣忽然暈了過去一定和這個镯子有關系,掐人中怕是并沒有什麼用,至于打電話叫救護車,胡雲喜想都沒往這邊想。
明顯不是現代醫學能解決的問題,現在為今之計,隻能找大人來。
卻說葉惜媱,在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之後,卻并沒有失去意識太久,她不知道自己陷入昏迷多長時間,但很快她就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裡,雕梁畫棟的房子,鋪着紅色刺繡坐墊的木質貴妃榻,銀質的精巧的燭台上點着蠟燭,一縷幽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青石地闆上,給屋子裡增添了一抹冷寂。
她還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身上一襲黑色的長袍,上面繡着繁複的雲紋,衣襟和領口以及袖口,卻用銀色的絲線勾着邊,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穿着長袍的女孩子三千長發有一半披在身後,頭頂的那一半松松的绾着發髻,發髻間插着個白玉簪子。
她站在角落裡,看着坐在上位上的女孩子那張熟悉的,前世她在鏡子裡看過無數遍的臉,不由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朝門口張望着,似乎在等誰。
“祭司大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帶着高冠臉上繪着圖騰的男人雙膝跪地,将手中的托盤呈過頭頂,顯然他口中的祭司大人是在稱呼上首坐立不安的女孩子。
“快,快拿上來!”
黑袍的女子雖然這麼說着,但手下動作不停,飛快的起身雙手提着袍角奔了下來,臉上有驚喜和一抹小心翼翼。
“公主……您這樣做,會讓王後娘娘傷心的。”
跪着的高冠随從帽子上插着高高的兩個鳳凰尾羽似的羽毛,五彩斑斓很是漂亮。
黑袍女子接觸托盤上黑色盒子的手一頓,看向他:“這裡沒有惜媱公主,隻有祭司大人,記好了,下次再犯,自己去領罰。”
這一刻,葉惜媱看到黑袍女子身上的少女氣息迅速退卻,像是把自己整個人裹進了黑袍裡似的,留下的冷若冰霜的臉色隻有身為祭司的無情和冷漠。
她白皙修長的纖指宛若嫩白的蔥根,雙手托起托盤裡的錦盒,對跪着人冷聲道:“下去吧。”
一身夜行衣的高冠男子并沒有走,他磕了個頭,固執的道:“祭司大人,這個東西一用,就沒有回頭路了,您真的做好決定了嗎?”
“從我六歲那年,預言真成那一刻,我就沒有回頭路了,如今我娘想把我嫁回她的故國,離開這片沙漠替她去看一看闊别多年的長安城,可是怎麼可能呢,我父王想讓我永遠做個獻于神靈為奴仆的祭司,這座華麗的漢人風格的宮殿,就是世間最昂貴的囚籠呀,我身不由已這麼多年,這一回,我總得為自己活一回。”
黑袍女子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盒子,“生來就與衆不同,背負的太多又怎能是幸事……”
她櫻粉色的唇瓣輕輕地勾了下,一個蒼涼的笑容還沒達眼底,她就打開了手中的盒子。
盒子裡,一塊黑漆漆的石頭不過巴掌大小,她左手抻着右臂上寬大的長袖,右手伸進盒子裡握住了那塊石頭,露出的半截白皙的手臂上有一些坑坑窪窪的刀痕,新舊交替,仿佛那白皙纖弱的手臂被狠心割破過無數次,
下一秒那黑色的石頭上泛起了一陣冷光,黑袍女子雙手合十握着石頭閉上了雙眼,“以三十年壽命為引,信女葉惜媱願召一如意郎君,不論是人,是鬼,要妖,是仙皆可,求上蒼予我一場山河婚嫁。”
葉惜媱看着她雙手合十的指縫間,滴滴答答的鮮血像斷了線的血色寶石一樣開始低落,悉數落在黑色的長袍上,微微一沁再無蹤迹。
以三十年壽命為籌碼許這個願,到底值不值得?
葉惜媱不知道,隻是她看着黑袍女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還在閉着雙眼緊握着石頭,她着急了,疾步走上前,剛伸出手,還沒有碰到那黑色的袍袖,她眼前一黑,眼中看到的一切快速的退去。
“葉姐姐,你醒了!”
胡雲喜激動地握着她的手恨不得喜極而泣。
葉惜媱緩緩睜開眼,視線定格在了不遠處站在窗前的那個高大的男人身上。
“是不是是她許願,求到了你?”
葉惜媱頭痛欲裂,渾身仿佛在寒夜裡站了一整夜似的酸痛僵硬。
但她卻固執的看着修澤,視線轉也未轉一下,隻是眉頭輕輕蹙起,忍着滿身的不适。
修澤邁開長腿緩緩上前,走到床邊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她的頭發,又蓦地頓在了空中,随即若無其事的收回,輕輕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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