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到了顧瑤和謝幼雲來上報選址一事,李衍便一直在内殿等候,同時又将那封遺書看了一遍,将那人的筆記一經對比,已經确定了八九不離十。
“顧姑娘,謝姑娘。”
謝幼雲微微颔首:“李公子。”
“顧瑤,你現在可有時間,我們借一步說話。”
顧瑤看了眼謝幼雲,對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先行一步,她趕緊回應道:“好呀。”
這句“好呀”太過雀躍,尾聲像是小麻雀翹起的尾巴,李衍心情似乎也變好了一點,他眉眼舒展,把人帶到了禦花園假山後。
這個地方較為偏僻,顧瑤之前也同他單獨在此見過面,不知為何今日突然有種私會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那個假山後,顧瑤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前天魏子潇給自己的那本《春間三十六式》。
這本書的作者還是那個永安笑笑生,最近尤其暢銷,許多人高價難求,魏子潇神秘兮兮地說他是用兩壇五十年陳釀“賄賂”了一個書販,才拿到了一本。
顧瑤很快就把所謂的“三十六式”看完了,内心沒什麼波動,一是小姑娘還沒有過男女之間的想法,她之前在深山老林,修身養性得像個苦行僧;二是畫冊上的男子模樣甚醜,從頭到腳都不讨人喜歡,所以她草草掃了幾眼,除了啧啧稱奇,再無别的念頭。
但為何這禦花園的假山和那書裡的一模一樣?
而且,書裡的落榜書生也恰好帶了小姐來這裡,再後來他們就……顧瑤看着李衍走在前方的背影,忍不住滿心的胡思亂想,這這這不正是和書裡一樣嗎?那待會他們豈不是要、要寬衣解帶!
李衍腳步一停,顧瑤猝不及防地撞了上了結實的背脊,痛得她“哎喲”了一聲。
“怎麼了?”顧瑤揉了揉鼻子。
“沒事,方才有人經過,現在已經走掉了。”李衍頓了頓,又道:“你方才在出神?”
顧瑤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已然滿面春色,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沒有出神,我隻是在想私會……”
李衍挑了挑眉,嫌棄道:“一個女兒家,整天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
“女兒家怎麼就不能想了。”顧瑤小聲嘟囔,她不僅想了,她還看了,她不僅看了,她還把李衍代入書裡……
等等——
那畫上男子變成李衍,一切似乎都迥然不同,仔細一想他李衍也是人吧,人嘛不外乎食色性也,她心頭蓦地一跳,看到李衍似乎要轉過頭來,立刻大喊一聲:“不要動!”
李衍才不會聽她的。
他和顧瑤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小姑娘的眼中散發出一股奇妙而又詭異的光芒,讓她整個人似呆滞又似迷離。不知為何他感到一陣寒毛直豎。
絕對不是在想什麼好東西。
李衍十分肯定。
“我有一事想跟你告知,”他開門見山道:“你同魏佑娣自小相熟,她和煜王牽扯不斷,你也應當知曉罷?”
顧瑤點點頭。
“此事便與煜王有關,具體事宜不便多言,若是你見到魏佑娣,勸告她離二殿下遠一些。”
姬成煜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顧瑤早就知曉的。但是李衍的表情如此嚴肅,讓她覺得這背後定有什麼蹊跷。
“我知道了,但若是魏姐姐問我為何,該如何解釋呢?”
李衍蹙眉,想了想才說:“便說他出入逍遙樓,并非良人罷。”
“逍遙樓,是畫本子裡的青樓嗎?”
小姑娘瞪着圓溜溜的眼睛,裡頭滿是惱人的求知欲和探索欲。孤男寡女讨論起這個話題,怎麼想都不太合适,李衍清了清嗓子,懊惱道:“你整日都在看些什麼?”
“就畫本子呗,”說起這個,顧瑤來了興緻:“李衍李衍,我跟你講,我手頭有好多畫本子,我阿兄不讓我看,我就偷偷藏到被褥夾層裡,他從來都沒找到過。”
顧宜修若是知道她看這些東西,定是要狠狠教育一番的。這位年紀輕輕的國子監司業如今可是玉面閻王,哪兒個監生不是出身富貴,到了顧宜修手下,都會被他收拾得瑟瑟發抖。
原因無他,主要是“一看到顧司業,就覺得害怕,總感覺他在蔑視我。”
而顧瑤是打小跟顧宜修長大,已經習慣他臭着一張臉和一些刻薄發言,小心髒和臉皮已經無比皮實。
“你不必把這件事告訴我,”李衍嫌棄道:“總之,魏佑娣也是個聰明人,我言盡于此,說與不說全權在你。”
若是那封信真是煜王手下的人所寫,那麼他父親之死、李府的覆滅也定然少不了姬成煜的參與。
畢竟這封信是逼死李尚書的導火索,也是李家被定罪的重要證據。光憑這一點,他已經有了同姬成煜複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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