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安全,不知道魔修在哪裡虎視眈眈,也不知道衛煦幾人在哪裡。燕縱應是一出鏡就已經有晉升迹象,本還想勉力壓制,但順道修行的事情,壓制下去太傷根本,而且也基本壓不住,能在最後立個劍陣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擺陣擺到一半,忽地,空氣一陣漣漪,黑色的霧氣破空而來,如同水霧一樣,正午的陽光都被染涼了。
明心心道不好,立刻将陣擺好,手勢剛擺成訣,一陣陰風席卷了她。那是一種毛骨悚然的瘆人感,冰冷的殺氣裹挾着她的喉管,逼迫她把唇邊的陣訣吞下。
陣中入定的燕縱顯然有了一點感知,平靜的眉目一點點攏起,劍陣也躁動起來。
明心的決定是一刹那的事情,她略過喉管的涼意,低聲成訣,防禦陣拔地而起的瞬間同時翻身一滾,帶着滿身黑霧滾出劍陣和防禦陣。
威脅消逝,劍陣平息下來,入定感道的燕縱卻依舊皺着眉,但明心此刻已經照顧不到更多,裹挾着她的黑霧一刹聚攏,朝着她身後飛去,明心回頭,隻來得及看這陣霧氣化成一條黑蛇盤桓在一隻蒼白的手腕上。
明心擡起眸,先看到被綁成麻花的衛煦白梨周棄三人,然後才是圍滿圈的魔修,那條黑霧化作的蛇的主人正是這群魔修的主人,也是在衍天宗護山大陣前見過的青年魔修。
魔修對上明心的視線,猶帶笑意的眼睛一台,手下一隊魔修出列對着防禦陣轟擊。防禦陣紋絲不動,甚至一點聲音都沒傳進去。
明心也不管這個,對着衛煦瘋狂眨眼,被綁成麻花的衛煦也對着她瘋狂眨眼。電光火石間,誰也沒看懂誰的示意。
明心:“……”
倒是周棄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别浪費力氣了,這陣雖看着平平無奇,但走勢依照的是各大宗門護山大陣的方位,除了内部開啟,根本沒有别的辦法解開。”
青年魔修蹙起眉,目光轉向明心。
明心背脊一涼,立刻擺手:“他說得對,我也沒有辦法。”
青年魔修顯然對陣法不了解,手邊一位陰仄仄的手下附上耳邊悉悉索索交談一番後,空氣又靜下來。
四周魔修虎視眈眈,但為首的沒有發火的迹象,明心清了清嗓子壯了壯膽:“其實吧,破不開也挺好的,這一路上都是他把你們趕得雞飛狗跳,你看你們畫了一個困殺陣就是為了抓人,總不好白費心思。”
青年魔修哦了一聲,背手踱步到近前,頗感興趣似的:“你展開說說。”
魔修一身陰冷魔氣,明心硬着頭皮繼續分析:“他是一個劍修,就算你現在破陣把他綁出來,那一路上他肯定會逃,也肯定能逃掉,等逃掉了,翻身拿把劍又會把你們攆得雞飛狗跳,何必呢,對吧。”
魔修挑眉:“可我手裡還綁着你們。”
明心痛心疾首:“沒用的,他是個無情道,哪怕你把我們幾個剁成肉醬他都不會皺一下眉,在衍天宗護山大陣上你也看到了,如果還不信,那你問問他們。”
明心示意被綁成麻花的同伴。
周棄、白梨、衛煦:“……”
在護山大陣前親眼目睹一切的魔修們:“……”
青年魔修朗聲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穿過竹林,驚起群鳥。
“修真界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既然如此,那你也别跟他玩了,不如跟我們去魔界吧?”
明心心底一沉,面上卻不顯,也壓根沒有反抗的空間,幾個黑袍魔修就上前把她也綁成了麻花。
四個人擠在一個木籠車裡,搖搖擺擺被押着往前走。
衛煦看着停在原地的燕縱,很會苦中取樂地低聲唠嗑起來。“十八歲的元嬰啊,修真界獨一份,就連你哥明雩都不及。”
護哥人明心基因啟動:“十九!我今年十四了,他大我五歲!”
衛煦順勢改口:“十九歲的元嬰啊,修真界獨一份,就連你哥明雩都不及。”
明心大怒:“我哥二十歲及冠的時候就是元嬰,而且晉升的事情怎麼說得準,萬一他一個境界要破一年呢!”
老好人周棄趕忙暗地畫出一個避音陣,兩邊哄勸:“都挺好都挺好,都是牛逼的人物,白吵架浪費力氣,咱們現在不如想想該怎麼辦。”
白梨環顧四周,臉色卻不太好。
“這個方向,去的是西南前線。”
第35章不是讓你等我嘛?
衛煦周棄白梨被抓時,身上的法器儲物袋都被搜刮,如今四個人鎖在一輛木籠車裡,連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沒有,幸好大家都不是太依賴外物的俗人。周棄以血為引隐秘地畫下避音陣。
明心不着痕迹觀察許久,發現沒有引起魔修的注意,才問道:“你們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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