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的句式,說出來卻是平鋪直叙的簡述。明心越發覺得事情大條了。
“我們又不會出事,你這麼着急做什麼!修士進階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是能馬虎的?”
燕縱沒說話,抓着她的手,眉目裡都是被違背後的不高興。這不高興凝在眉目間,因不願意對着嬌小的姑娘發作,而使他變得更咄咄逼人。
破廟裡,衛煦幾人已經在逼人的劍陣中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明心終于确定,這家夥怕是着急,晉升時出了意外,産生了心魔。
兩人還額頭貼着額頭争執,燕縱周身氣息除了凝練的無情道的涼徹外,又多了一些不屬于正經劍修的邪性張狂,明心一時還沒有想清楚要怎麼力挽狂瀾,那廂魔修蠢蠢欲動。
衛煦察覺剛要出聲提醒,劍陣内的漫天劍鋒驟然調轉向外,帶着抹去一切的殺意,不分敵我,鋪天蓋地籠罩下來。
就在這時,四方天地幾束強烈的陣光沖天而起。陣光與劍光交相輝映,蒼蒙神色一動,帶着手下轉瞬消失在原地,留下的隻有躲閃不及的衛煦三人——
刹那,陣光肆成,瘋狂的劍鋒被攔截在陣内,更洶湧的躁動起來。
衛煦周棄白梨本就是艱難抵抗,這一下,更躲閃不及了。就在衛煦躲過一劍又來一劍,馬上就得交代在這裡時,破空而來兩柄月刃刀,以極快的速度、極其刁鑽的角度将困殺三人的劍鋒打偏。
一道劍鋒,兩柄月刃,彼此交鋒帶起一陣火花後,一齊跌落在地。
黑夜之中,一黑一白兩個青年分花穿葉而來。走在前面的是穿黑衣的青年,他穿着一身圓領勁裝,手握百草卷,未語先笑起來:“這不是我們家不喜歡練功的小師弟嘛,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呀?”
衛煦猛地擡頭,又轉頭去看白衣青年:“師兄,明雩哥,怎麼是你們。”
第36章“放開我妹妹。”
深夜,荒村夜廟,微薄的月光隐進雲層中。
地面上,法陣的暖光與劍陣的冷調針鋒相對,互不讓步。
一白一黑兩位青年站在一處,把衛煦三人護在身後。黑衣的青年藥宗大師兄封聽身形纖長,一張天生的笑臉哪怕說着不着調的話也很難讓人生起氣來。
明心還坐在地上,聞聲回頭先是看到一雙雕篆四方星宿一塵不染的白靴,往上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朗朗如風的端方面孔。
這和封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如果說封聽是驟雨急停的舒朗,那明雩就是明月清風拂面自來的疏朗,兩者同調相承,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兩人協調親厚。
驟然見到親人,歡喜委屈一齊湧上心頭。
“哥!”
明心下意識爬起身要跑過去,誰曾想,剛轉身就被身後的燕縱探臂攔住雙肩。他一手還捂着明心的傷口,另一手牢牢定住她,完美如同神造的下巴靠在明心的頭頂上,兩人一前一後,很是親密的姿态。
——如果燕縱沒有眼帶涼意挑釁地看着明雩的話。
燕縱他很不高興,他不認得來者,卻對明心毫不猶豫地向對方走去而感到本能的憤怒。這種憤怒直白淩厲,一瞬間傳達出去。
明雩也知道來者不善,他眯起眼眸,五行靈氣湧動,立陣的符箓在風下獵獵作響,那是劍陣帶起的風卷。
相比于安靜對峙的兩人,陣法符箓與萬道劍鋒更能體現主人躁動的心緒。
明雩隻一眼,三個月未見,面前的妹妹長高了一些,但臉色很蒼白,衣服髒了,雖然眼神更明亮,但頭發亂了,還流着血,一看就知道這一路沒有得到特别的關照,一定很辛苦,這個念頭剛一成型,暖和的法陣就像被倒進水的油鍋,沸騰的殺氣急掠而起。
封聽把自己不省心的小師弟衛煦,以及衛煦的小朋友們一起護在身後,同時笑着眯起眼:“呀,生氣了生氣了。”
衛煦急了:“……師兄,這時候别添亂了,快去幫忙!”
封聽低頭看他,他雖然沒有明雩高,但比小師弟還是高上一截的。封聽依舊眯着眼,像沒有骨頭似的,欺身靠到衛煦肩上:“急什麼,這回咱們家小苗可吃了一波大苦頭。這小子又是劍宗秦符那厮的師弟,等明雩跟他清完帳,轉頭要跟你算的時候,我再出手,保管讓你還全須全尾的,殘疾不了。”
這意思是其他人就照顧不到了。
周棄、白梨:“……”
衛煦心态大崩,火氣直竄天靈蓋:“跟我算什麼帳!又不是我把明心帶出來的……不是,不對,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燕縱他晉升出了點問題,你去給他看看,别死了。”
師兄弟兩一個發火一個求饒,還沒鬧停,這邊的明雩已經急掠過去,他隻比燕縱年長五歲,卻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比剛進元嬰、還多個心魔的燕縱強上不少,隻是投鼠忌器,擔心傷到明心,這一擊雖氣貫長虹卻還有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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