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潺潺血線,耀眼的光芒在手中升起,原本明雩立在封魔道的防禦陣法對明心沒有絲毫排斥,明心能很輕易将手裡的銅錢嵌進防禦陣裡。
她沒有靈力,就算能畫出完美補出封魔陣,在沒有靈力運轉之下,陣法效用也維持不了多久,如果是在防禦陣的基礎上,有明雩的靈力作為支柱,維持十年綽綽有餘。
這是一開始就有的計劃,計劃的第一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是她能不能複刻出封魔陣,複刻之後怎麼放在哪裡,怎麼守陣,是接下來的難題。
封聽不懂陣法,隻覺得那一片都是的血霧,霧中的明心臉色尤其蒼白。嵌在防禦陣内的封魔陣已經初具雛形,封聽心知已經到了關鍵地步,也顧不得其他,當即靠近城邊為明心護法。
隔着很遠的距離,明雩第一時間發現了城内異動,他的陣是最正統的衍天宗陣法,雖不會抵制同門,但能提筆改寫的人,除了明心沒有其他人。
明雩昨天一早趕往西陽關道,才到就發覺事情不對,陽關道并未失守,未失守的原因是煉器宗周棄于陽關道前的道觀成功抵擋住了魔修夜襲。在他連夜趕回時,又收到蒼蒙進攻的消息——參戰至今,他甚至沒時間确定他的妹妹明心是不是一直在城内,直到感覺到陣法異動。
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明雩想即刻趕回城内,可分心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同門師弟,更遠的地面還有他剛收的弟子樓卓之。
就是這分心的一瞬間,纏戰身側的黑袍雙生子,還有遠程伏擊的鬼魅一樣的魔尊,即刻将明雩擊落,靈氣和魔氣撞擊,發出轟鳴聲。
“師兄——”
“師尊——”
明心受到影響,整個人晃了晃,手裡綻出的血迹變得更濃郁。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牽引力猛然一拉,明心就像被抽線的玩偶似的,整個被扯得踉跄跌倒在地。
氣血翻湧,明心張口哇地吐出一口血,艱難擡頭,看到懸浮于城牆之外靜靜看着她的魔尊蒼蒙。
伴随着巨大的威壓,明心注意到蒼蒙狀态并不好,身上帶着傷,居高臨下看她的目光裡沒有了那種遊刃有餘的姿态,反而是壓抑地怒氣。
“是封魔陣啊,小徒兒真是會給師尊找麻煩。”
接近于喟歎的語氣,明心隻覺得徹骨寒涼,缺血的身體忍不住瑟縮着,巨大的痛疼在心口蔓延,那種感覺就像是心髒裡有什麼東西被撕扯剝離着……
蒼蒙一手懸空高握,散布在明心身側的血霧重新彙聚成血流,朝着蒼蒙牽引而去,引到城牆分界,忽然一頓,停住了。
——是城門的防禦陣,在明心嵌入封魔陣時,更改走向,固如城牆。
明心揪着心口勉力坐起來,重新着力于被打斷的陣法,道:“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準備。”
蒼蒙臉色更沉。“你覺得這能攔得住我?”
“攔不住,”明心道,她手中動作不停。“隻是剛剛我明白了一件事,你一路來煞費苦心,除了想攪亂世道,讓魔界和修真界再起波瀾外,更想要的是我體内的不情蠱?你是血蠱傳人?可我記得血蠱一脈早已斷絕傳承。”
蒼蒙大笑起來。“你都猜到這裡了,難道猜不出來血蠱是靠蠱傳承的?至于本座是誰……”
話未完,隻見黑霧大盛,漆黑如墨幾乎要将周圍的一切都吞噬。城牆邊的陣光已經微弱不堪,幾縷黑霧已經滲進陣中,遠處的明雩心下撼恸,驟然甩開受傷不計的雙子魔尊,星辰銀劍疾速而來,在靠近蒼蒙的那一刻,一個青衣書生憑空出現将明雩攔住,明雩一時不妨,青衣書生的劍已經擋不住了。
就在這時,一道青影從天而降,同時冷青光華的劍鋒突然乍現,是燕縱,青衣書生隻能暫退。
幾乎是刹那,黑霧凝實成蒼蒙的樣子,燕縱撇開同樣傷痕累累的青衣書生,想去破陣。但青衣書生擋在前面,刀光劍影裡,青衣書生咬牙切齒道:“你修為本就不及尊上,又追了我們一路,現在怕也是強弩之末了吧。”
不等燕縱說話,他又大笑起來:“邯既的陣困不住你也沒關系,哪怕是用命,你今天也别想再往前一步,尊上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不成的。”
回應他的是燕縱狂風暴雨一樣的劍意。
城牆之上,明心結陣已經是最後關頭,見蒼蒙大步而來,剛要反抗,傷口滲出的血卻像被鼓動,一股将明心的雙手緊緊吊起,另一股化成箭矛朝着明心的心髒紮去。
當啷一聲,最後一枚銅錢落地。
猩紅的血光将銅錢連在一起,封魔陣陣光亮起,與黑霧沖撞,整座封魔道就像空中樓閣一樣被血霧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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