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幾個學生連連否認,“全靠師母您的個人魅力。”
十一月,當了三年義務兵的紀桦正式退伍。一米八的小夥子頂着光溜溜的闆寸,拎着簡單的行李走進院子,與三年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混混樣相去甚遠,鄰居們愣是沒認出來。
紀科長見了他也有些失神,紀桦在他跟前跪下邦邦邦磕了三個響頭,到駱窈面前的時候舉起一瓶礦泉水,咧着嘴笑道:“嫂子,這招我也學會了。”
紀科長沒攔着他見鄭敏,那天紀亭衍沒跟去,隻聽說鄭敏抱着小兒子痛哭了一場,但最後沒同意紀桦離婚的提議,隻讓他自己好好生活。
退伍以後,紀桦沒有考大學的打算,如他自己所說,他不是讀書的料,在軍隊裡能力也隻能算中庸,好在他學得了一手開車的本事,在家待了三天就找了個廠跟着一位老師傅學開貨車,總算讓紀科長放下了心。
十二月,羅哥給駱窈送來了第一筆分紅。“光頭”這個牌子發展迅猛,短短一年就已經從小作坊變成了小有規模的正規公司。
沒過多久,駱窈給新節目拉來了一個贊助商,幾番商談之後,成功與羅哥簽訂了一年的合約。
……
又是一年辭舊迎新,踏着新年的鐘聲,承載着希冀與祝福,八十年代揮手告别。
這一年的除夕紀亭衍出差不在燕城,駱窈中午安頓好家裡,把兒子托付給王爺爺他們照看,下午下了班便直接去了火車站。
她沒有告訴紀亭衍要來,出發時傳呼機還收到了幾條消息,但她來不及回電話。
春運的票不好買,春運的火車更不好擠,過道車廂連接處哪兒哪兒都擠滿了人,連個動彈的地方都沒有,好歹駱窈還有個硬座,忍耐了五六個小時的複合氣味,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小站,站台不封閉,能看到外勤值班員正在驅趕想留下過夜的流浪漢。
下車後走二十幾米就是出站口,看見紀亭衍的一瞬間,驚喜将滿身的疲憊感驅散,駱窈三步并兩步地跑過去一把抱住對方。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給你打傳呼不接,家裡也說你沒回去,還是打給王爺爺才知道你來了這裡。”紀亭衍緊緊擁着她,用力感受着她的體溫,一直提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語氣有些急,“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這時候火車上人那麼多,遇到壞人怎麼辦?現在這麼晚,這裡連輛車都打不到,你又人生地不熟,要是……”
他都不敢再想下去,說到這裡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紀亭衍努力緩了緩,仍是沒好氣地捏住她的臉晃了晃:“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他手套都沒戴,手指凍得通紅,冷得像塊冰。
“還笑!”紀亭衍輕斥。
“對不起嘛,我太想你了。”駱窈握住他的手使勁搓熱,一邊幫他哈氣一邊還偷偷擡眼瞥他。
小心翼翼,卻是裝模作樣。
紀亭衍當然清楚,但半肚子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喉嚨口,毫無招架之力地笑了笑,低頭就親了下來。
紀亭衍開的是單位的車,火車站離招待所有一段距離,淩晨路面空曠,大冷的天連隻飛鳥都沒有,隻能聽見汽車發動機的響動。
“你忘了我會功夫的,真要遇上壞人,誰吃虧還不一定呢!”駱窈竭力給自己尋找解釋的餘地。
紀亭衍輕飄飄地睨她一眼,眼神和指尖的溫度一樣涼。
駱窈登時想起了自己曾經在裴峻手底下吃過虧,尴尬地讪笑幾聲:“這兩年我也有進步的,不信等會兒給你比劃兩下。”
紀亭衍正在自己消化氣勁,聞言歎了口氣,溫聲道:“知道了。剛才在火車上是不是沒休息好?先睡一會兒,等到了再跟我比劃。”
駱窈斂了眉,鼓起腮幫子思考哄人的辦法,眼珠轉了轉,忽然調整了一下音色,用足以讓人酥掉骨頭的語氣喚道:“阿衍。”
“阿衍哥。”
刺耳的刹車聲撕破寂靜,驚醒了路邊不知名的小動物,駱窈整個人順着慣性往前傾,然後又撞回靠背,發現車子在一條小路上停了下來。
周圍甚至連路燈都沒有,肉眼所及之處隻有車燈照到的那一小塊地方,周圍黑漆漆一片。
駱窈看不到車窗外的情況,轉回頭想問紀亭衍,男人卻已經傾身靠近。
“咔哒。”
安全帶解開的聲音此時此刻分外清晰,駱窈才張開嘴,他的氣息便已經渡了過來,發了狠吻她。
狹小的空間裡,所有聲音都被無限放大,紀亭衍氣勁未消,此時已然轉化成了另一種沖動,嗓音又低又啞。
“不想休息?”
“那就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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