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說與我無關呢?”玉妲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冷笑一聲,陰測測地說,“雖然一切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可是我真的寝食難安。如果他當真生出肉心,你讓我如何相信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覆滅天族?”
玉妲死死盯着靈微,語氣漸漸轉為不屑,“若我們追随的主子成了他人的奴隸,何談光複魔族?一旦慕清衡走上了逢息雪的老路,因為愛上一個女人,一顆心被折磨得千瘡百孔,瘋瘋癫癫似人非鬼,他就不配為魔尊,我們自然不必再追随他,該另立新尊才是。”
她說完,一把甩開靈微。
靈微喘上一口氣,忍不住一陣一陣咳嗽,咳了很久她沉默着,忽然輕輕笑出聲。
她掩着唇,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笑夠了,蓦然擡起頭直視玉妲:“你辦事利索,魔功修的也不錯,可為何腦子總是這麼愚蠢?”
“另立新尊?你張開眼睛好好看看,慕清衡可會任由你另立新尊?是啊,他不會帶領魔族複興了,但他也絕不允許由别的人率領魔族踐踏天族!你也少拿他與逢息雪大人相比,逢息雪大人愛上的是一個人族少女,他再瘋也是關起門來自己瘋,但主人心愛的可是天族公主,他絕不會讓魔族對天族有一絲威脅的。他的心結念了不錯,從你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最終結局是什麼樣的,你身為魔族之人,應該知道魔族人一旦真心愛上一個人,會有多瘋狂。”
“看在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做以卵擊石的事情。隻要你聰明些,帶着想帶的人從荒邊逃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主人那顆心雖然不是為你而軟,但見你如此識趣,必定也會饒你性命。可如果你膽敢觸他的逆鱗,你隻會和荒邊一起陪葬而已。”
靈微從來不像其他族人那般行事張揚,甚至有些默默無聞,但這一番話卻說的疾言令色,玉妲聽的呆住。
事實上,她絕非愚蠢之人,否則怎麼會單憑幾個零散的信息就大膽推測慕清衡動了情?
但是就算再怎麼思考,玉妲自覺覺也不會想到這一層面,此刻隻覺得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說,他會為了慕蒙,而屠戮自己的族人?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的肉心可不是為你、為魔族人而生的,”靈微冷冷的說,“為了慕蒙,他連自己的性命都毫不在意,還會在意你們的嗎?你是魔域使又如何?你們七個魔域使加起來,抵得過半個慕清衡麼?”
靈微退後兩步,神色陰沉轉身離去,走出兩步她頓住,微微側頭:“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我知趣,主人也明白我知趣。我們應該慶幸他生了一顆肉心,雖然心中隻存了一人,但好歹願意為了這個人把自己打點幹淨,不做趕盡殺絕的事情。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心裡,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回荒邊傳信,如果你們敢反……”
她轉過身,目光雪亮地盯着玉妲,“我保證,就算天族的結局我不能下定論,但魔族,一定覆滅在天族的前面。”
玉妲目光陰狠的凝視靈微,靈微卻絲毫不懼,甩下一句話後擡腳離去。
她望着她清冷的背影,眼中怒火越燒越熾烈,最終化為極為怨毒的不甘,袖中的拳頭死死攥緊,最終慢慢松開。
玉妲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轉身離開小巷。
……
長燼殿這邊,慕蒙仍然等待着慕清衡的回答。
“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般修煉嗎?”
自從問出這句話,慕蒙就一直盯着慕清衡。
他剛才望着她的眉眼中,确有深刻的疼惜與憐愛,但這些都不是讓她真正在意的,真正讓她覺得不對的是——他強制壓抑,卻仍然露出蛛絲馬迹的痛苦。
那種極細微的痛苦,和他生辰那天的痛色重合在一起。
不止。還有這許多天來,他望向自己時那種小心翼翼的珍惜。
一瞬間她有些反應過來——
她是天族公主自有傲氣,雖然與慕清衡虛與委蛇,但到底還有底線,她心裡很清楚,其實細算下來,她對慕清衡算得上疏遠冷淡。
隻是疏遠冷淡了他這些時日,冷眼旁觀,有些事情倒是看得更分明些——她的淡漠疏離如此明顯,難道慕清衡就分毫不覺得奇怪嗎?他甚至從未提出過一次質疑,仍然一如既往的待她,甚至待她越發的好,仿佛沒有下限一般。
慕清衡對她的耐心,簡直幾乎到了伏低做小、屈尊卑微的地步。
他誤以為自己喜歡他,這一點她還沒有澄清過,那麼,他是如何看待自己這份“喜歡”的呢?天底下可有如此冷漠至極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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