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蒙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你們家真該好好修整修整,天地荒涼,寸草不生。住在這裡時間長了會容易生病的。”
玉妲有些狐疑地打量她一眼,随即冷冷哼道,“先管管你自己吧,乖乖跟我下去。不過我要警告你,你老實一點,不要耍花招,也不要哭鬧,我可沒功夫哄你。”
慕蒙微微一挑眉,轉頭對上玉妲的目光:“我沒有想耍花招,更不想哭鬧,你說要請我到你家喝茶,我也都乖乖聽話來了,不曾驚動任何天族的人,也沒有掙紮反抗,你怎麼還是不放心呢?”
玉妲下意識碎道:“那是因為你太過草包,隻是個嬌柔無用的廢物罷了!”她撇了她一眼,“你知道我靈力比你高強,不敢硬碰,不得不跟我來。慕蒙,你最好一直這麼乖巧,倒省了我不少事兒。”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眼神卻帶着一絲戒備盯着慕蒙。
在天族卧底這麼久,這位小公主始終是嬌滴滴的,說的好聽是天真可愛,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不頂事的廢物。在她看來,她深夜忽然被人擄走,就算不大聲呼救,也該恐懼哭泣。
誰知她竟是超乎想象的平靜淡然,既沒有恐懼的神色,更不曾開口求饒,甚至連話都不多說幾句。
玉妲想不明白,但也懶得深想。總之到了這裡,便是回到自己的地盤,别說慕蒙沒有本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隻能乖乖任他們擺布。
一路無言走到地宮門前,厚重的石門陰寒古樸,門扉縫隙中仿佛能窺探見另一個世界。
慕蒙擡頭望着這扇宮門,許多記憶回蕩在腦海,她的心越翻湧厭恨怒意,眼眸就愈發平靜幽深,“你把我帶到這裡,難道就不擔心第二日我爹爹發現我不見了,向你們發兵,反倒給你們帶來災厄嗎?”
玉妲扯了扯唇角,嗤笑道:“你别天真了,怪不得你不吵不鬧,原來一直等着會有人來救你——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一直盡心盡力服侍你的侍女靈微,實則是我魔族安插在你身邊的卧底。我派了一個化形術好的人假扮成你,别說靈微難以發現,就算她看出來了,也隻會替我們魔族遮掩,又怎麼會向天帝舉報呢?”
她隐去了靈微變節之事,隻交代了她的身份,撫掌微笑,“所以啊,你不要妄圖有人會來救你,隻怕我魔族鐵騎踏碎天帝的帝座時,他還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被人殺了。”
玉妲聲音輕曼,說完便好整以暇地看着慕蒙,似乎是想欣賞她的表情。
慕蒙神色依舊,隻點點頭。
這就好,爹爹應當不會時刻盯着她的四九安思盞看,如果天族中有人假扮她,他更不會突然去檢查她的燈盞是否熄滅,那便應該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她已經來到這裡。這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打定主意,慕蒙指了指前面:“怎麼還不進去?”
她氣定神閑的樣子幾乎不像是個迫于無奈的俘虜,玉妲眉目微斂,心裡湧現幾分茫然。
但這到底已經是自家門口,慕蒙怎麼也不可能翻的出去,這樣想着,她上前推開石門。
進了門,地宮中央正站着幾個身穿黑色衣衫的魔族人。他們的衣服似是朝服長袖高領,端嚴肅穆,上面繡着詭異的暗紋。
見到雨打,幾個人互相微微點頭示意。
慕蒙整個掃了一眼,不覺皺眉:“慕清衡呢?既然把我請來,難道主人不現身嗎?”
“你竟知道慕清衡是我魔族之主?看樣子,大抵不是剛知道的,想不到竟如此沉得住氣啊。小公主,我們主子并不在家,你應當是見不到他的。”大殿中央一位老者啞聲贊許,緩緩走過來,渾濁的雙眼散着精光打量慕蒙。
看了許久,他偏頭對玉妲冷笑:“你本是個聰慧的,怎麼格局始終放不開?看人總是着相。這位天族小公主你日日見着,竟不知都見到哪隻眼睛裡去了。此人哪裡有你所傳的那般不堪?”
玉妲張了張嘴,似想反駁,最終神色不忿地閉上嘴,一句話也沒有說。
慕蒙瞥一眼玉妲,又看了看身前的老者。
聽他剛才話中的意思,他們忽然将她帶到荒邊,并不是慕清衡的主意,而是他這幾位屬下私自決定的。
原本這一路上她都沒問此行目的,是因為慕清衡剛剛從自己手上逃脫,而他說的那些話,她一個字都沒信,自然覺得此行是慕清衡要給她設下鬼門關。
但現在看來并不是,但……若不是慕清衡要求,那她倒對這幾個人的心思好奇起來。
對方看自己,她自然也在估量他的能耐,看了一會兒,慕蒙心中大約有數,“還未請教閣下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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