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嶼一直很乖的沒有插嘴,聽到蒙蒙小姨提起“遊俠”二字,本就亮晶晶的眼睛更像是要發光一般盯着男人。
這位遊俠,别說在天族内頗有聲名,隻怕六界中都有所傳聞,連他都聽過他的故事。
此人入世時間不長,從前從未聽過他的事迹,但他出手的幾回,皆是為六界解決了多年棘手的禍患。許多亂魔怪妖三不管的地方,像膿疽一樣拖沓了一年又一年,這陣子全都被一個隻出手不留名的遊俠解決了。
漸漸地,大家明白過來,這人不圖名不圖利,似乎隻是想立志解決六界所有災厄之地,殺盡一切罪行昭彰之人。
他低調至極,從未留下過姓名。人多的地方必然蒙面,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容貌。
慕澤嶼早就對這位遊俠向往很久,他的行事之風更是讓他崇拜至極。沒想到這位救了自己的叔叔,竟然就是那個做事利落且隻字不留的男人。
隻字不留哎,他剛才可對着自己說了好幾句話呢。
一時間,慕澤嶼不由得掰着短粗的小手指頭數,叔叔究竟對自己說了多少個字。
你叫什麼名字。
我抱抱你。
叫舅舅吧。
還沒珍惜地一字字數完,忽然他看見叔叔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對自己微微搖頭,目光中是他無法理解的懇求。
但隻有那麼一瞬,快得慕澤嶼都沒看清楚,男人便轉過身,有些慌亂地撐着竹棍往前走,像是要逃走一般。
“你——”慕蒙不知道該不該叫住他,她話還沒有說完。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眼下的情況對他并不有利,雖然他靈力高強近乎登峰造極,但北疆蛇穴是個特殊的地方,若不佩戴特殊的靈器護身,靈力越強的人在這呆久了,反而深受侵損。
況且他還有傷在身,就算不是剛剛受的傷,也是新傷不久,而且并未妥善處理。
就遲疑了這麼一瞬,慕蒙思索下邊的話該怎樣說,怎麼将天族靈器合理地贈與他一個,忽然,慕澤嶼有些難過地揪她裙角:“蒙蒙小姨,叔叔沒有腿。”
他說的很小聲,言下之意是不應該讓他一個人這樣走掉。
澤兒是好意,但對方靈力何等高強,就算是再細微的聲音也如同在耳邊直接訴說一般。這句話又太過剖白,無論是誰聽在耳朵裡都會覺得不舒服的。
慕蒙一時之間有些尴尬,将細長的食指抵在唇邊對慕澤嶼比了一下。
前方男人恍若未聞,自顧自走他的路,然而忽然踉跄一步,似乎被地面凸起的石頭絆住,下一刻重重跪在地上。
慕澤嶼吓了一跳:“叔叔!”
他立刻噔噔噔跑上前,伸手扶他。
慕蒙也快步走過來,這人靈力再強終究腿腳不便,但原本也不該被這小小石子絆倒——說來是他們慚愧,人家一直蒙面行事,便是不願讓人得見真容,想來自己壞了規矩,惹的他心緒煩亂,再加上澤兒童言無忌,觸到了人家心裡的疤。
眼下看着慕澤嶼乖巧懂事地要扶他,這人卻如避蛇蠍一般縮了下身子,隻不過這蛇蠍并非慕澤嶼,而是它自己。
他低聲混亂地說了句:“髒。”
慕蒙忍不住蹙眉,這人到底經曆過什麼?怎麼會如此自厭,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她不由分說地彎腰去撈他的手臂,“小心點,我扶你起來。”
手剛剛碰到男人的手臂,慕蒙便感覺他的骨骼大有問題,但還沒将這個念頭轉完,男人就像吓到一般顫抖一下,随即立刻想甩脫,“别……”
“别什麼别呀,”慕蒙沒讓他成功躲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站起來!”
男人微不可察的一怔,緩緩眨了眨眼。這一聲嬌喝過後他倒沒有再掙紮,一言不發地撐着竹棍,由慕蒙拽着的力道一起,慢慢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仍是低着頭,側臉的弧度十分好看,下颌骨線條漂亮淩厲,就是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仿佛生來便低她一等一般。
這世上盛氣淩人之徒很多,像他這樣的還真少見。慕蒙放軟了語氣解釋,“在下剛才所問并無惡意,兄台佳名令人欽佩,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勿怪。”
她生的面善,從小就會極會哄人。笑眯眯地眉眼一彎拱着手,刹那間就會讓人心下一軟。
男人甚至看呆了一瞬,旋即長睫微顫反應過來,“并未……原是我上不得台面,姑娘不必介懷。”
慕蒙頗有些無奈,沉吟片刻:“不說這個。你的手臂斷了,自己感覺不到嗎?我給你接骨。其他的傷若你不願由我接手,那便收下這瓶靈藥吧。”
她說着,從懷中拿出一隻玉白的瓷瓶。
不用打開便知裡邊必定是上好的靈藥,連瓶身都散發着淡淡光芒,有一絲靈氣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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