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顧二嫂楊萍在廚房忙碌着,顧二哥提着一筐蔬菜瓜果送去給陸少傑他們。回來吃過早飯又去上工了。
最近田裡大豆和玉米需要進行除草、施肥和澆水等工作。大隊長把任務分配給各小隊長,讓他們領着新知青去幹活。
新知青陸少傑他們被分到施肥,農民用架子車把農家肥,拉運到地裡去,作為底肥來施用的。農家肥是一種傳統的有機肥料,其主要來源于家禽糞便。
那味道挺沖的,女知青們捂着鼻子,紛紛搖頭。周婉婉更是吐了。小隊長表示,不幹活來年沒飯吃,村裡也不會借糧的。最後男知青硬着頭皮上去挑糞。女知青負責施肥。空氣中彌漫着糞便的臭氣。
小隊長:“你們還别嫌棄臭。我們還嫌少了。種莊稼沒巧全憑屎尿,地多了糞肥少,不夠用。為了能多打一點糧食,等施完農家肥還得去挑糞水用。”
就這樣頂着大太陽和臭氣,他們終于熬過了漫長的一天,中午臭得飯都不想吃。
知青們都去河裡把全身沖洗幹淨,确保沒一絲臭味才回知青院。周婉婉也想哭,也想不幹,可她有她的高傲。更何況現在環境和條件不允許她這麼做,她已經沒有任性的資本。陸少琛是她唯一的光。
女知青們在哀嚎着,有的甚至嚎啕大哭,兩手酸,腰更痛。晚上吃的是一盤酸菜,一盤蒜蓉青菜,一盤涼拌西紅柿,雜糧粥和窩窩頭。十幾個知青圍着一大桌争先恐後吃起來。搶得慢的人隻能餓着肚子,笑話,“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而陸少傑他們也在吃飯,吃的是顧二哥送來的酸菜魚和一鍋小雞炖蘑菇湯。加上他們炒了兩個青菜,煮了雜糧粥就這樣開動了。
蘇然吃過早飯後,就騎車去郵局,她收到了郵局寄來的翻譯稿費兩本書共400元,現在她又把翻譯好的兩本短篇小說和三篇散文郵寄去雷陽報社。
她先去廢品站找了一些小學課本,再去供銷社買點勞保用品。然後在無人小巷裡從空間掏出了兩副豬下水,用大袋子裝着。就騎車回去了。鄉道兩旁都有村民在辛苦勞作。
蘇然清理好兩副豬下水,等鹵水煮好了,就開始做鹵大腸、豬腳、豬耳朵、豬肝等。煮好了就等它們浸泡入味。
午飯後,蘇然就教三小隻開始學簡單的數數。她放了三個大西瓜在水井泡着。如果顧家人問起,她就說在郵局附近的大媽們那裡換的。
傍晚,老遠都能聞到飄香味。蘇然今晚隻做了一個拍黃瓜和皮蛋芥菜湯。其餘的都是鹵菜。将切好的鹵豬耳朵、鹵大腸、鹵豬肝、鹵豬腳各盛一盤撒上香菜,熟芝麻,淋上鹵汁。色澤均勻能勾起食欲的,夾起一塊肉放到嘴裡,肉香味刺激着味蕾,吃後留有的餘香,心情愉悅。
蘇然去廚房切好兩盤滿滿的鹵肉,先讓顧大哥送一盤鹵肉和一個大西瓜給村長,也讓顧二哥帶上鹵肉和大西瓜,捎上勞保用品給陸少傑他們。然後等他們回來就開飯了。回來時,顧二哥手裡還着錢票,是陸少傑他們給的。蘇然也欣然接受了。
飯後水果昰大西瓜,蘇然和姑奶奶說起她今天收到兩本書翻譯稿費400元,還在廢品站掏了幾本小學教材。今天開始教導他們學習,今年9月份安排顧文彬上小學。
晚上睡覺時,姑奶奶對姑爺爺感歎道:“蘇然果然是大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孩子,非常優秀。”
姑爺爺:“你幺兒也不差,還是個軍官呢。”
姑奶奶:“小然翻譯兩本書就400元了,現在廠裡工人每月才20元,技術工也就每月38元,大專生65元,大學生轉正後也就70元。哪裡是娶媳婦,娶的就是個金菠蘿。"
姑爺爺:“那我也開始覺得幺兒有點配不上小然,沒事,以後幺兒敢欺負小然,我就揍他。”
姑奶奶:“小然,手藝真好,吃習慣她做的飯菜,讓我吃老大,老二家的,感覺沒啥食欲。小然以後去随軍了,就吃不到她做的菜了。"
姑爺爺:“這還不簡單,等他們有孩子了,直接随軍給他們帶娃去呗!”
遠在出任務的顧浩澤根本不知道他們全家的胃都被蘇然的手藝養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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