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核心很穩,隻被推得退了一步,聽到沈昭昭的話,戲谑得瞟她一眼。
還有一聲冷笑,幾不可聞。
接着他用極快的速度扯下沈昭昭腰間系着的珍珠禁步,禁步上綴着羊脂玉做的玉璧。
這塊玉璧就是鎮國公府沈家的信物,也是讓汴京衆人信服的關鍵。
沈昭昭雖是假,可玉璧是真。
“這塊玉璧你從哪裡來的?”沈淮之沉聲問道。
沈家滅門是真,他的妹妹逃了出去也是真。她能拿到這玉璧,定然是見過沅沅!
昭昭一頓,表情略不自然,底氣不太足,“這不就是我的玉璧?”
沈淮之差點沒被氣笑,這個人如今隻會掩耳盜鈴了嗎?來汴京三年就蠢成這個地步了嗎?
他猛地握住了沈昭昭的手腕,将她往身側一拉,壓在了廊柱上,語氣冷淡,“昭昭,三年前我心悅于你,所以你怎麼胡鬧都可以。”
“如今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耍小聰明?”
手腕上傳來刺痛,沈昭昭輕擰了下眉,換做平時她早就嬌氣起來。
可現在她卻一改往日嬌柔姿态,總愛半斂的眼眸也忽地擡起,直直看向沈淮之。
那雙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眸光流轉,随之瞥向一旁。
她輕笑一聲,“就憑剛才在松鶴院,兄長也沒有拆穿我,不是嗎?”
一個冒充自己妹妹,奪走妹妹身份和生活的人,他竟沒有當場拆穿?
是因為什麼?
昭昭可不會以為是沈淮之對她還有舊情,而是因為他不敢輕舉妄動。
沈淮之必定是覺得,信物在她手裡,那沈家嫡女可能也在她手裡。
“沅沅人呢?”沈淮之不想廢話。
“隻要你當好我的兄長,那她自然也會好好的。”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但又仿佛意料之中。
她這個人就像是她那雙眼睛,極具欺騙性。
總是蒙着一層細霧一般,看似楚楚可憐,實則明媚狡黠。
她最擅于扮演要依附于人的菟絲花,柔弱,溫柔,單純善良。
偏偏骨子裡薄情,堅韌,心機深沉。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打破沉默的是沈淮之的輕嘲聲。
他将另一隻手掌放到了沈昭昭的腰上,沈昭昭擰眉,正要說話——
腰間的手将她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裡,攥着她的手力道也越來越緊,不讓她掙紮。
“司珩!”
他的聲音清冷,“還想像三年前那樣戲弄我?”
“白殊查過了,玉璧是你撿到的。”
這聲音離她太近,三年來,從未有人離她這麼近說話。
甚至連他的呼吸,她都聽的清楚。
沈昭昭耳朵有些發熱,聲音鎮定,“那你還來問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做什麼?昭昭不清楚嗎?”
三年前将他棄于涼城,三年來他忙于戰場之事,追查沈家滅門真相,也沒忘了上天入地的找她!
如今她自投羅網,沈淮之怎麼可能放過?
她帶來的羞辱與傷害,他要一分一毫,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清楚什麼?
沈昭昭不禁想起三年前自己說的話,嬌容終于出現一絲錯愕。
她清了清嗓,“那時候我還小,的确不懂事……”
沈淮之嗤笑一聲,“當年我确實是心疼你年紀尚輕,保護于你。”
可惜她不僅不領情,還以此羞辱他。
“如今你也長大了。”
話說到此處,沈昭昭哪還不懂?幾番掙紮也無濟于事!
他聲音低沉,薄唇似乎有一瞬觸到她的耳畔,“沈昭昭,你想好了,欺君可是死罪。”
“你威脅我?”
他沒說話,可那雙寒眸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沈淮之的确是在威脅她,也在賭,賭她是更讨厭他,還是更惜命。
廢話,沈昭昭當然是更惜命!
她好不容易才從涼城來到汴京,從一無所有的孤女變成奴仆成群的世家貴女!
她可沒有那麼清高。
小時候為了活命她鑽過狗洞,和冰冷的屍體打過交道,也做過低賤的奴隸。
難道還有比這些更難的事情嗎?
趁他卸了力道,沈昭昭推開他,幾乎沒怎麼思考,“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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