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用管其他事嗎?”季十九眨眨眼睛,轉身就要往回走。
“我會讓手下的一名騎士暫時代替我的職位。”凱盧姆利奧跟在季十九身後,大步追上了她,“菲比,你現在要去哪?”
“去武器店,看看有沒有保命的寶貝。”季十九瞥了眼身旁的凱盧姆利奧,“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好。”凱盧姆利奧答應得很幹脆,“你想要買些什麼裝備?我可以讓庫尼士拿一些他的私藏。”
“私藏?聽上去很牛的樣子……”季十九有些糾結,雖然她不太需要,但是能看看好東西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
“不用擔心價格的問題,我幫你付款。”
“嗯?為什麼?”季十九拿着手絹把額頭上的汗擦幹淨,“凱盧姆,你為什麼要給我買東西?”
“……買東西還需要理由嗎?”凱盧姆利奧抿了抿唇,有些無措地望着季十九。
“當然需要啊!”季十九輕笑一聲,“看見路邊衣衫破舊的孩子,為他們買吃的是因為憐憫心;發現自己的親人朋友有喜歡的東西,悄悄買下送給他們,是因為同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前去參見其他國家的國王或是王妃,為他們買些奇珍異寶,是為了表示友好或者鞏固利益關系……”
“可我,既不是路邊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小可憐,也不是你的親人朋友,更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你願意送我禮物、替我付錢,是因為什麼呢?還是覺得我像你的妹妹嗎?”季十九說着,猛地頓住了腳步,瞪着凱盧姆利奧。
“不、不是……”凱盧姆利奧倒是沒撒謊,隻是讓他袒露心聲,着實有些難為人。
“那是什麼?”季十九不肯放過他。上次好不容易給凱盧姆利奧點了一把火,這次可得好好看看把他的硬嘴燒化沒有。
“是……”凱盧姆利奧偏過頭要躲開季十九的視線。
季十九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向前幾步湊到了他的身前,仰着頭盯着他看:“是什麼?你說啊?凱盧姆,堂堂騎士團團長,怎麼還有膽小不敢說話的時候?”
“是喜歡。”凱盧姆利奧别扭地道出實情。他其實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瘋了,還旁敲側擊地問了問團裡那群家夥——然後就被狠狠笑話了一通。
“凱盧姆,這可不像你啊!遇見敵人時下手那麼果斷,怎麼還能被一個小姑娘給制服了?”他們是這麼說的,大笑着發出怪叫。
“我被制服了?”凱盧姆利奧還是很懷疑。
“行了,你們可别拿凱盧姆打趣了,他都沒喜歡過女孩,能知道些什麼?凱盧姆,我就問你,你是不是一天沒見到她就會經常想起她?”
“是。”
“是不是看她掉眼淚,就心慌得不行,趕緊反思自己哪裡做錯了?”
“是。”
“最後一個,看見她打扮漂亮站在自己面前時,你是不是心跳加速了?”
“……是。”
“看吧?承認吧,你就是喜歡人家小姑娘。”
凱盧姆利奧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神色依舊平靜。
隻是當天夜裡,他做了個夢——夢見小姑娘抓着他的手臂哭得稀裡嘩啦的,嘴裡嚷着:“凱盧姆,你喜歡我的,對不對?”
他還想否定,卻被小姑娘的手臂勾住了脖子,微涼的軟肉貼上他的唇瓣。之後一發不可收拾,隻能聽見女孩微弱又難耐的哼唧聲。
第二日,凱盧姆利奧看着自己的床臊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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