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闫怔住了,連同一直在劈的雷,也突然啞了下來。
突然,路時闫低下頭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連撐着牆的手都跟着顫抖。
“你、你笑什麼!”南曉惱羞成怒,眼底泛起了金色。
金色的瞳孔在夜色裡若隐若現,路時闫也愣在了原地,他松開了圈着南曉的手,“我是無神論者,不跪天,不跪地,也不跪神。”
……
你還記得你也跟我許過願嗎?你臉不疼?
南曉被氣得不自覺鼓起了腮幫子:“無神論還許什麼願望,這不騙神嗎?所以過分還是你們人類過分。”
路時闫彎起了嘴角,林家村的人無惡不作,卻一直逍遙法外,路志業殺妻,卻也一直逍遙快活,這要讓他要怎麼拜神?信這世界有公正?信神明能維護正義。
如果真能,他就不會遭遇這一切。
可是眼前這個小小的神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他其實也不信神,卻信眼前的這個。
“是,那你為什麼還要幫我?林家村那次,還有……”
“我母親的案件,那隻小橘貓抛出來的證物,都是你安排的吧。”
“華老應該也跟你做了什麼交易。”
南曉:好家夥,都猜到了?
路時闫終于把那些不自然的地方連了起來,他朝南曉靠近了些,壓低聲音:“所以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路時闫自問沒有給過功德箱一毛錢,而且他還從功德箱裡偷過錢,凡事對他來說都有因果,他不信無緣無故的好,也不信無緣無故的壞,衆生皆有所求,神也不會例外。
路時闫話剛說完,窗外一團銀色的球狀物突然沖了進來,直奔南曉而去,路時闫眼疾手快,把站在牆邊的南曉一把拉了下去,“蹲下!”
南曉被破蜷縮在牆角,路時闫死死的擋在了外面。
球狀閃電仿佛瘋了一般在教室裡快速彈跳,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片焦黑,可唯獨路時闫在的位置,堪堪幸免于難。
路時闫緊緊護着懷裡的人,餘光看着身後的慘狀冷笑:“果然,天道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對無辜的人下手。”
“所以哪怕獅山上雷電密布,也一次都沒有劈到我。”
南曉:這你也能猜到?!好吧,每次都是劈我的。
慘還是我慘!
已經吓得面無血色的南曉看着眼前的人,十分想給他豎個大拇指,路時闫真的太聰明了,不過南曉覺得自己能瞞他這麼久,四舍五入她也是半個聰明人了。
想到這裡,她又自滿的立起了腰杆。
“不怕死嗎?小獅子。”路時闫把懷裡那顆不安分的腦袋又壓了下去。
這神那麼蠢,早晚有一天會被人坑死,就像當初随随便便就被人砸了一樣。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
球形閃電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在教室裡胡亂發洩一通之後,仿佛能量耗盡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操場上的學生在雷電大作時四處找地方躲,甚至還有人跑到了教學樓這邊,門口不時跑過一串腳步聲,還有人扭動了教室的門。
路時闫哪怕聽着門外的動靜依然沒有放開手的打算,可他的心卻一反往常的跳得很快。
南曉一雙眼睛慢慢恢複成了黑色,閃電像是沒轍了一樣終于偃旗息鼓,南曉變成人以後特别怕熱,悶熱的教室裡透不進風,加上被人圈着她就更熱了,“那個,路時闫,你放手,我、我不跑了,你先放開我。”
路時闫猶豫了片刻才松開了手,看着眼前的少女,他極其不自然的拉開了距離,雖然是神,但也是女孩子,他現在手指碰過她的地方還留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他不自覺把手背到了身後,裝作若無其事:“你沒事吧?”
“沒事。”南曉長歎了一口氣,她在路時闫這裡翻的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現在閃電都放棄了,也就是認同了路時闫知道的。
路時闫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扶起了南曉,南曉第一次坦然站在他對面,而且沒想到自己作為神,最後還被人救了,真沒出息。
可還沒等南曉來得及唱一首感恩的心,就看到路時闫擡起眼皮,自上而下的看向她問:“好了,說說,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企圖?”
“企圖?”她能有什麼企圖呢,不過是想把他身上的黑色氣體消滅完了之後就可以自由自在,但是她也不敢直說,當初他高喊着讓雷劈他的時候,她是真的想幫他實現願望的,可是如果真這麼說了,路時闫身上的邪氣,大概會立刻馬上原地爆炸吧。
南曉想了想之前給洵綠制定的讓路時闫感受人間真善美的計劃,低下了頭,裝作嬌羞的樣子:“其實,我、我是喜歡你。”
???
路時闫冷笑,“你們神也可以随便喜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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