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下一秒,那閃電仿佛察覺到路徑裡沒有自己要劈的對象,徑直拐了個彎,再次朝南曉劈了過去。
“……我都願稱你為一句追蹤雷。”南曉沒有躲,她抓住了漂浮在眼前的護心鱗,将自己的右手張開伸了出去。
轟然一聲巨響,洵綠看到,閃電在南曉手邊炸開了一道絢麗的火光,而南曉的半邊袖子,也被炸得一幹二淨,那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經重新長出橙金色鱗片的手,就這麼突然出現在洵綠的眼睛裡。
“橙金、橙金色的鱗片!”洵綠聽說過,上古時候龍共有五種顔色——白、黑、青、赤、金,其中以金色為尊,其次是黑,黑龍戰力最強,性格暴戾,但是卻從來沒聽說過有橙金色的鱗片,“所以你是金魚?”
南曉不知道他是怎麼從龍拐到金魚的,不過金魚挺可愛的,而且魚化龍的故事裡,金魚不是一遇風雨便化龍嗎。
就在此時,一陣怪異的大風從天空吹了下來,伴随着像是要淹沒一切的暴雨席卷而來,南曉站在雨中,突然朝再次蓄力的天空用幾乎要破音的音量大喊了起來。
“頭上那個老愛劈我的家夥!我們要不要好好談談!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覺得别人厲害就是要搶你神位!”
“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你在乎的東西别人不一定會在乎,你想不開的話可以下來看看心理醫生!不丢——人的!”
“别把自己想得這麼偉大,人都會犯錯,何況是神,特别是活得久了之後,就會總覺得自己是對的,我懂!這是老人的通病!我們都可以關愛老人的!”
轟隆一聲悶響,大地都跟着顫抖起來,就在南曉拼命嘴炮的時候,又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可這次還是被南曉擋開了,隻是她的胳膊上、手上,全是被風刃化開的口子,流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她仿佛毫無知覺一樣打算繼續對着天空喊,卻被洵綠伸手捂住了嘴巴:“你瘋了!你跟天神說道理?那幫家夥都是瘋子!”
“你懂個屁。”南曉拉開了洵綠的手,“他們為什麼隻能遠程劈我,就因為他們自己關掉了往來人界的通道,我隻有一半是人,所以他們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威脅我而做不到什麼,隻要我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一半在我這裡,路時闫對付起他們來,也更輕松一些。”
“瘋子……”洵綠聽完了南曉的想法,“你跟他們一樣瘋。”
“你不懂,本來我是無所謂做不做人,可是如果别人先惹我,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說完,南曉大手一揮,越來越多的鱗片覆蓋在她手上,而那些流血的傷口,在鱗片覆蓋過去的時候全都愈合了。
一道金色的結界重新将兩人包裹其中,南曉繼續開展嘴炮模式,怼天怼地,怼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口渴了,而站在一旁看的洵綠也是目瞪口呆,就在天雷與南曉都中場休息的時候,一條渾身是血的龍,晃晃悠悠的從天上落了下來,南曉輕點地面,一躍飛到了半空中,朝傷痕累累的黑龍飛了過去。
路時闫的神力不足以支撐龍的形态,他看着自己從高處落下,餘光之中,一道金色的身影朝他飛了過來,他張開手将金色的身影攏入懷中,牢牢的抱住了這團金色的身影。
當年他知道了龍族滅亡的真相之後,根本來不及質問衆神,就被妖族埋伏受了重傷,他在意識混亂之中跌落在山間後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龍族最後一隻半龍,居然一直被一群妖保護在深山裡,他更沒想到,自己竟然連這最後的族人都保護不了。
神界自诩正義,卻用正義為自己粉飾罪行,簡直是最大的笑話!
南曉接住路時闫的時候,他用沾滿了血的嘴巴朝自己笑了一下,南校輕輕咋舌:“别笑了,你這笑得我晚上都要做噩夢。赢了嗎?”
路時闫低眼沉思了片刻之後,“還沒有。”
“神力不夠吧。”說完,南曉用神力凝成了一把劍,握着路時闫的手說,“還能搭把手嗎?”
路時闫點了點頭,朝着神劍一起注入神力,南曉看着又開始蓄力要劈自己的雷,扯了扯唇角:“人類世界流傳一句話!用魔法才能戰勝魔法!别以為,隻有你是對的!你一直劈我!這次也輪到我劈你了!”
兩人握着神劍,朝滿是漩渦的天空用力揮下,一道金色的光芒破開混亂的天空,狂亂的暴風雨也驟然停止。
天空一點點露出湛藍,兩人的神力幾乎殆盡,兩人緩緩降落而下。
路時闫靠在南曉身上,胸腔的起伏越來越弱,南曉一隻手抓着路時闫,她記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靈魂跟着□□被撕碎之後,路時闫将她的靈魂一點點修補,為了救她,哪怕去求那些屠盡自己族人的天神要女娲石,她記起自己破碎的靈魂被他帶在身邊的那幾百年來路時闫忍氣吞聲被神界折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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