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們這一趟前往南陽,還是要跟人家同路,你總這樣橫挑鼻子豎挑眼兒的,這還怎麼上路?”
“該怎麼上路就怎麼上路呗,來回一趟揚州不都是這樣嗎!”還是一臉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樣子。
“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理解,這無可厚非,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你且聽話,這一次去南陽,不許再用那種态度對待夏京。”
“先生,您怎麼能這樣!”阿窈滿臉的不贊同,她自打學了功夫,就很有幾分嫉惡如仇的意思,這時便掰着手指頭細數,“您難道忘了他害您被貶澤州府那時候,您為了黃河水災的事情去尋山西巡撫商議對策,那狗巡撫為了讨好他,對您數度閉門不見,大冬天您站在雪裡等那狗巡撫都凍病了,手也凍傷了,好些時日連筆都握不了!”
“睿王府的毓敏郡主,多好的姐姐呀,兩年前蒙古使者來京,本來也沒說要結親的,那大壞蛋硬生生把毓敏郡主說蒙古三王子了,郡主知道後大病一場,含淚上的轎,從此離鄉背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京城看看!”
“還有吏部劉大人,不過是在朝堂上提了一句他升官太快,不合祖制,他反手就給人下□□到大牢裡去了,劉大人生性高潔,受不了這種侮辱,在獄裡絕望自盡,劉夫人與劉大人伉俪情深,辦了劉大人的後事後也在府中自焚了,可憐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就無父無母,亡父還背着畏罪自盡的名聲不得平反,在外祖家寄人籬下,過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日子。還有……”
“夠了!”周儀突然打斷阿窈的長篇大論,仿佛不敢再聽她一件一件細數,她說的沒錯,夏京即便有苦衷,可是他曾經做出的那些事情、對旁人造成的傷害确實是事實,根本無可辯駁。
沉默片刻,他忽道:“往後,我不會再讓他做這種事情了。”這不僅是對阿窈的保證,更像是他對自己保證,事到如今,他已無法後退,對于夏京,他不僅要接納,更要想辦法把人帶回正道上來,不枉這人曾喚他一聲“老師”。
阿窈一臉不敢置信,好像周儀不再是她從前所認識的那個先生:“您怎麼能替他說話,他那樣的人,難道還會聽您的?”
周儀有些疲憊地揉揉太陽穴,聲音裡透着幾分無奈:“先生跟你保證,如何?”
“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先生您就被他迷惑心智了!”
周儀思索思索着,用阿窈能夠理解的方式說道:“這樣吧,先生我與你打個賭,此去南陽這一路上你且自己看着,若是他做不到,你哪怕當面叫他大壞蛋先生也不攔你,若是他做到了,你便要向他道歉,如何?”
阿窈将下巴一擡,理直氣壯地道:“賭就賭,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迷惑先生的!”
“咳咳,阿窈,慎言!”
作者有話要說:
腥風血雨的一天終于過去了!
第29章“周大人的手法,仿佛很是娴熟。”
翌日卯時,天色剛亮,永定門外已經來來往往熱鬧極了,進城的趕着驢車、挎着籃子,帶着滿滿的貨物拿到集市上去販賣,也有策馬揚鞭的急匆匆往城裡趕,出城的騎馬、坐轎、坐馬車,也有步行的,該是出城辦事或者離京遠遊,車轱辘聲、馬蹄聲以及隐隐的叫賣聲響成一片,充滿了市井生活氣息。
兩方人馬按照約定在城門左側的城牆腳下準時會面。
周儀這邊還是自己、阿窈和一名車夫,夏京往日出行總要帶上一幫人,浩浩蕩蕩威風極了,這次破天荒隻帶了夏川、柳商陸以及趕車的車夫。
他這是連自己的排場都不要了!
因是在公共場合,周儀下車與他略微寒暄幾句,兩人交換過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各自回到馬車。
馬兒打了個響鼻邁動蹄子踏起步來,拉動車輪滾滾向前,沿着平坦開闊的官道搖搖晃晃離開京城。
從京城到南陽,快馬加鞭七八日可到,算上中途停下來補給、休息的時間,以及因夏京身體原因馬車不能全速趕路耽擱的時間,雜七雜八算下來預計要走小半個月。
出發前周儀說的那些話,阿窈雖當面嘴硬不肯應,到底還是聽進去了,一路上态度收斂不少,也沒有對夏京冷嘲熱諷百般挑剔。
她這邊不挑刺兒,夏京樂得不與她一般見識,其他人又都不是主動挑事兒的性子,路上氣氛出奇的好。
柳商陸雖是夏京請的随身醫師,多數時間倒是坐在周儀的馬車上。
他願意跟随照顧夏京的身體,一是順應形勢,不敢硬觸夏京的鋒芒,二也是頭一次遇見男子有孕的情況,這讓一個有志于醫道的人如何舍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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