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周儀總算明白他生氣的原因所在,不過一場誤會,竟惹得他動了這麼大的氣,心下好笑,搖搖頭正欲解釋,張口前卻又被打斷。
夏京眸底有幾絲猩紅閃過,道出了隐藏在平靜表象之下的事實:“我見過的人多了,這東家如今看起來倒是斯文有禮人模人樣,早年必定做過皮肉生意,他那種神态舉止,瞞不了我。”
周儀原本還當他是誤會了,有了誤會,解釋清楚就行,可他一張嘴就用這種說辭來臆測客棧東家,這倒還有理了?
原本想要解釋的話咽了回去,難得闆起臉來:“不許胡言,人好好的開門做生意,怎能如此污蔑人家?”
夏京一聽周儀不肯承認,甚至還為那東家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哈?我會去污蔑他?他是什麼人呐,值得我去污蔑他?”
“夏京!”見他這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周儀也有些動了真氣,“我還當你已經改好了,如今你竟還是這樣!往日你說我什麼都成,總歸我也确實對不住你,可你如此牽扯旁人,便是不該!”
這話說得有些重,夏京一時連溫岚那事兒也抛開了,喉頭也泛起熟悉的惡心感,他強行将這股嘔意壓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反诘:“所以你對我,就隻是對不住而已麼,好啊,好啊,我現在才算明白,原來我一直以來都是在自作多情,這才是你心裡真正的想法!”
是人都有點脾氣,周儀平時可以對夏京諸般忍讓,可一涉及到原則問題,他就有自己的堅持了:“你我現在談的是東家的問題,與其他何幹。”他明顯覺得夏京東拉西扯,撇開了原本的話題。
可是在夏京心裡,這根本就是同一件事情,也壓根兒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他撇開頭不去瞧周儀,來個眼不見為淨。
沉默了一會兒,仍然犟着不肯改口:“反正我肯定不會看錯。”
周儀想了想,隻能換種方法與他講道理:“旁人的過去與我們什麼相幹,不管有沒有看錯,這話往後可不能再講了。”
夏京涼涼說道:“與我是沒什麼關系,與你可就大有關系了!你忘啦,是你說此處客棧東家是你故交,來了澤州府,非要在此處下榻的!”
周儀腦内靈光一閃,這時候才總算明白過來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他輕輕笑了笑,正要與夏京分說清楚。
可是這一笑聽在夏京耳中,是何其的諷刺,仿佛是在嘲笑他故作大方主動提出要在澤州多留一日,這才鬧出這些風波!
這種想法讓他大動肝火,先前壓抑過一次的嘔意又冒了上來,他咽了咽口水,想再一次壓下去,不願在這種時候被周儀看了笑話。
可是這一次他實在是氣急怄極,再沒能壓制得住,隻來得及捂住胸口,對着身邊“嘔——”一聲又吐了出來。
剛剛才吃過晚飯,可想而知,這一吐,方才吃的那些幾乎全部都吐空了。
他這樣一難受起來,周儀就有些揪心,一時也抛開了方才那些不愉快,起身站在他旁邊替他順着後背,邊解釋着:“你真的誤會了,我先前說的故友可不是你見到的這位東家,方才我已問過,是我那位故友把客棧轉手了,如今已然去了去隔壁平陽府。”
聽周儀這樣一說,夏京心裡也知道這次确實是自己無理取鬧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麼了,着急上火起來,一點也控制不住。
如今這脾氣發也發了,事情鬧也鬧了,想要後悔也晚了。看周儀現下的舉動,到底還是心疼他的,便想着裝個柔弱把這事兒糊弄過去算了。
于是在胃裡吐空了以後,他輕輕扯了扯周儀的衣袖,氣勢也弱了下來:“我有些難受,嗯……這地兒氣味太重,送我回房。”
周儀不疑有他,趕緊扶了他往外走,夏川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守在門口,一見他們倆這樣出來,看周儀的眼神複雜極了。
“你家大人又不舒服了,快去請柳大夫過來。”周儀扶着夏京回房,還不忘交代夏川。
夏川見自家大人這虛弱模樣,閑話不多說,道了聲“是”,就趕緊跑出去找前頭離開的柳商陸和阿窈了。
夏京雖說有裝可憐的成分在,可方才吐成這樣,又動了真氣,人也确實有些不舒服,被周儀扶着躺在床上的時候,小腹好似還有些不大真切的隐痛。
柳商陸很快就來了,阿窈許是不願意見到夏京,就沒有跟來,夏川把人帶過來以後就還是在門外守着。
柳商陸仔細摸了摸夏京的脈,又問過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大緻就把情況弄清楚了,見周儀還在,他欲言又止,拿不準要不要直說。
還是夏京朝他點了點頭,他才直言道:“夏大人這次運氣很好,問題還不大,不過往後盡量不要再像方才那樣情緒波動過大,常人還氣大傷身呢,夏大人您早前就動過胎氣,胎息沒那麼穩當,再來幾回,對腹中胎兒就會有影響了,萬一落下病根,往後早産甚至小産都有可能,不隻對小的,對大人也有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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