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毫不避諱地把頭靠在他肩上,順勢執了他的手貼在自己小腹的弧度上,輕笑:“這孩子長得愈發明顯了,你竟才來看他,難怪柳商陸說這胎怪異呢,想是生了你這混賬父親的氣了。”
周儀手掌一顫:“怎麼?”
夏京柔聲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壞事,隻不過呀,他說這裡頭也許不隻一個,但是眼下月份尚淺,還不能完全确定。”他說着又笑了,“我想着柳商陸既然能告訴我,那就該八|九不離十了。”
周儀光聽着這話,就已經渾身都僵硬了,從前深埋在心底的陰影再度浮現,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已經讓人九死一生,如果是兩個,艱難何止加倍,再說夏京是男子,本就比不得婦人得天獨厚,他如今的年紀也早過了婦人最佳的生育年紀,這些全部加起來,周儀幾乎不敢想象真到了生産那一日,會是怎樣的情景。
兩人現下靠得這樣近,夏京立刻就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聲音也緊張起來:“怎麼,你不高興?”
周儀忙道:“不是的。”
夏京如今已經十分辛苦,他不能再拿自己的心結去增加對方的負擔,而且因為這些可以預知的艱難,他對夏京的歉疚感愈發深重。
于是安撫性地伸出空閑的臂膀緊緊攬在對方肩頭,像是對自己的保證,又像是對夏京的承諾:“你肯為我擔這樣的風險,做出這樣大的犧牲,我自然歡喜,子高你相信我,這一次,我定會保你們平安!”
夏京“噗嗤”一笑:“你這麼嚴肅,弄得就跟要生離死别似的,吓唬誰呢!我才不要你的保證,我要你……”
“嗯?”
“我要你……”他使壞般地将尾音拖長,好像故意吊着周儀的胃口,等到時機成熟,便忽的探過頭去,雙手攬在周儀脖頸後頭,主動将唇送上。
他也算是風月場中老手,煙花巷裡舊客,當初為了“魅惑君王”,還特地在私下裡學過些手段,吻起人來極有技巧,對付周儀這種一年辦不了兩回事的木頭樁子堪稱爐火純青。
周儀剛開始确實震驚,不過度過了這個階段,克制着沒有推開他,往後便也食髓知味起來,反手托住他脊背,順着引導加深了這個吻,甚至還在後來反客為主,用他一貫以來先是沉穩布局步步緊逼、最後一擊即中的風格将夏京吻得軟了身子。
顧及到夏京的肚子頭幾個月還沒有完全穩當,今夜就隻到這個吻為止了。
結束以後兩人分開了些,各自平複激蕩的心緒。
夏京先還大膽地主動勾引,這時候反而羞恥起來,裸露在外頭的皮膚更是染得通紅,想到自己大着肚子還去勾着對方索吻,弄得最後險些走|火,他更是連看一眼周儀都不敢。
反倒是周儀這個被勾引的,這時候頗有點臨危不亂的大将風度,還記得将氣力不繼、扒着床柱直喘的夏京塞進被窩,撚好被角。
今夜他來找夏京,原本是準備議事的,因為這一個接一個的變故,他自己也有些昏了頭,正事兒最後也沒能議成。
第36章冠蓋滿京華
昨夜沒能說成的事兒,周儀翌日早飯時才找着機會與夏京說起。
因為昨夜把誤會解開了,今日交流起來再沒有往日那種佯裝無事的隔閡,順暢便利極了。
就連阿窈都察覺到了他們之間這種氛圍的轉變,轉過頭去戳了戳柳商陸的胳膊與他咬耳朵:“你看,他們倆是不是感覺不一樣了?”
柳商陸自覺為夏京隐藏,揣着明白裝糊塗,一副吃得很認真沒有注意到的樣子:“什麼?哪裡不一樣?我不覺得。”
阿窈氣哼哼地往他胳膊上捏了一下:“你就裝傻吧你!”
柳商陸疼得“嘶”了一聲,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周儀聽見這邊的動靜,側過頭來朝阿窈搖了搖頭:“阿窈,不許折騰柳大夫。”
阿窈讪讪一笑,努力為自己辯解:“我才沒有折騰他呢,分明是他對我不坦誠!”
夏京瞧着他們這模樣也難得插了一句:“小丫頭,如果事事都打破沙鍋問到底,活着得多累呀。”
阿窈幾乎被他們這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幾乎沒脾氣,聳了聳肩洩氣道:“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們還不行麼,喝粥,喝粥。”
柳商陸見她不太開心的樣子便靠過去低聲哄她,很快小兒女兩個就又旁若無人地竊竊私語起來。
周儀無奈一笑,轉頭去看夏京,卻見他瞧着阿窈和柳商陸的眼神裡,流露出些許豔羨,于是心下一動,輕輕在飯桌底下拍了拍他的大腿。
夏京被喚回神來,目光飛快從周儀身上一瞥而過,心裡有些暖,但不敢多瞧,掩唇清咳一聲說起了正事:“如此說來,等這批米糧一到我們需得緊緊盯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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