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對方晃神的勁兒,周儀低低交代一聲:“歇吧,你不歇,他們也要歇了。”便在夏京來不及反應的當口扶他躺下,關上窗,滅了燭火,閉門而去。
黑暗中,夏京終于回過神來,面上的熱意直蔓延到耳根脖頸,他呼吸急促地咬緊下唇,恨恨地錘了一下床闆,眸色晶亮,不甘心地呢喃:“姓周的,你給我等着!”
可是人确實已經走了,連方才坐過的床沿上,好像也失了熱氣。
薄被下,他帶着幾分羞恥,将掌心貼在肚腹上方才被摸過的地方,輕輕地摩挲着,就好像那人依然在碰他一樣。
突然他身子一僵,背上撩起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一手抓緊腹頂衣物,一手攥緊身下床單,皓齒将下唇咬得幾近滲血,再也不敢動彈分毫,隻這麼死死地熬着。
許久,整個人才虛脫一樣地放松下來,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眼眸茫然而沒有焦距地睜着。
與此同時,一個計劃在他心中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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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京在床上躺了兩日才感覺精氣神都回來了。
難得來一趟杭州,夏京身體不适沒辦法外出,阿窈和柳商陸帶着蕊珠三個天天在外頭閑逛遊玩,一大早出去,到了晚上才肯回來,夏川也是整日都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隻有周儀,每日都留在客棧陪伴夏京。
這日晚飯過後,柳商陸替夏京診過脈,說是無礙了。衆人便商定明日啟程。
杭城的夏日濕熱難耐,光是坐着不動,就能出足一身的汗,此地不像河南那樣缺水,夏京如今又極為耐不住熱,每日都要沐浴,這個時候,周儀就會自覺回避。
今日小二在屏風後頭的浴缸裡裝滿水以後,周儀照舊囑咐夏京當心些,正準備走,卻被夏京叫住了。
“你等等。”
“何事?”
夏京垂眸說着:“在南陽時,我不是欠了你一個補償麼,今日便補償給你,如何?”
聽他這樣說,周儀也來了興緻:“哦?你想如何?”
夏京掀開薄被起身,隻着一身單薄的中衣走到周儀跟前,勾了唇:“我服侍你沐浴一回,可好?”
這樣大膽的發言讓周儀不由自主地愣了愣:“這……”他當日不過戲言,沒想着真要什麼補償,而且夏京口中這種“補償”,顯然也不合時宜,遂婉拒道,“你身子不好,不必如此了,這補償也不必放在心上。”
見他張口就是拒絕,夏京當下就冷淡了面色瞥他:“我既說出口了,便不會收回,如今尚算方便,你莫非要等我快生時才來接受這份補償?”
周儀讷讷言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有所松動,夏京便也軟了态度,露出點笑來,不由分說拽了他的手腕就往屏風後走:“既如此,水也是現成的,走吧。”
周儀拗不過他,也不忍再去拂他的好意,微微一歎,便隻得跟着去了。
說是“服侍”,夏京當真事事親力親為,從寬衣解帶開始,就不肯讓周儀自己沾手。
浴桶裡的水溫度适宜,夏京動作娴熟,替他散了發,細細清洗過後,又用巾子絞幹,開始替他清洗背部。
洗頭發時還不覺得,等夏京那手當真觸碰到背後的皮肉時,周儀身形微顫,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便克制着情緒再度開口:“不如就這樣吧,剩下的我自己來,你站了這麼久,不累麼?”
可是現在哪裡還來得及,事已至此,夏京又怎會停手,這件事情從周儀一開始沒有堅定拒絕的時候,就已經不可收拾了。
果然,身後夏京聲音淡淡:“我還撐得住。”雖則如此,真實表現卻與這種冷淡截然相反,一雙手在周儀背上名為擦洗,實為流連。
周儀忍了又忍,忽然站起身來握住他的手道:“不必了,接下來我自己洗便是,你去休息吧。”
夏京眸中流轉着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手腕轉了轉,硬是掙開了周儀的鉗制,但他沒有離開,反而迎上前去,隔着一層薄薄的浴桶壁,不顧對方身上尚未擦幹的濕意,緊緊把人抱住。
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再明顯也沒有了,周儀渾身僵硬,一動不動,雖然已經決定要接納,親也親過了,但是鑒于眼下的特殊情況,這種事情還沒有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
夏京卻完全不給他繼續思考的時間,微松了雙臂,緊接着便主動将唇送上,或輕或重,極有技巧地勾引着周儀一同堕向深淵。
即便是聖人,面對這種場面也難免意動,周儀自認隻是個普通人,而且他面對的,還是許下了要往後相伴的人。不過他理智尚存,片刻後,還是強行将人推開,雙手搭在對方肩上,聲音不似往常溫和,反而帶着一種隐忍的低沉:“你如今身體不便,且忍一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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