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心中的狂喜轉化為急切,以為夏京是以男子身懷了身孕臉皮薄,又氣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朝他發怒,所以才不肯認,便轉而扯着柳商陸的衣襟命他務必要保住夏京腹中的孩子。
柳商陸卻隻道:“請您和夏川都出去,我要為夏大人刺穴保胎。”
明德雖松了手,人卻跟釘在原地似的一步也不動。
夏京痛極了,肚腹一陣陣收縮,又一陣陣發緊,他怕腹中胎兒當真有什麼不測,知道自己支使不動明德,勉強說出幾個字,隻是讓夏川出去。
夏川雖憂心夏京的情況,卻不敢違逆他的命令,領命離開。
誰知明德卻也在這個時候移駕屋外,臨走前還交代柳商陸:“若夏大人這胎出了什麼問題,你的命也别要了!”
第43章如今你身子嬌貴
有柳商陸在,夏京雖吃足了苦頭,這胎好歹還是保住了,不過被柳商陸要求卧床靜養,再出問題,連他也沒有辦法。
同時夏京的肩膀因直面明德的“暴行”,造成脫臼,柳商陸也給他醫治了,固定住以後近日不許動彈。
這樣一來,夏京就隻有卧床養病這一條路可走。
“關于我身體的情況,柳大夫應當知道該怎麼做。”在柳商陸出門去煎藥前,夏京及時壓低聲音叮囑。
柳商陸手上麻利地收拾藥箱,一面低聲回答:“自然,夏大人可以放心。”
他一出門,在門外焦急等候的明德和夏川就進來了。
夏京身上的疼痛并沒有減緩多少,下面的血雖在柳商陸的金針下止住了,但流了血的一片狼藉總要換洗,他不能挪動,便隻能由夏川服侍着擦拭幹淨,再換上新的衣物。
明德全然沒有要避嫌的意思,但也沒有幫忙,全程站在一旁直勾勾瞧着。這也難怪,從來都隻有旁人前前後後圍在身邊伺候他的份兒,哪有需要他親自動手去伺候旁人的。
夏京也沒有開口趕人,反正這一遭面子裡子全部都丢幹淨了,多看一眼還能少塊肉不成,況且他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明德沒看過沒摸過,就是要讓這個始作俑者看看自己的“慘狀”才好!
這日從明德突然出現到事故發生,再到柳商陸瞧病,收拾一身狼藉,弄完基本就到了飯點,接着又是吃飯,又是喝藥,全部折騰完,夜都深了。
明德這時還算遷就夏京,知他身體不适、精力不濟,便沒有再拉着他問東問西,兀自在這客棧裡要了間天字号雅間歇息去了,隻不過臨走前瞧着夏京和薄被下隆起的肚腹那眼神亮得驚人,帶了十分的歡喜愉悅。
夏京沒有再與明德搭過話,卻并沒有錯過對方驟然轉變的态度。等到房裡隻剩下他一個人時,便愈發有一種騎虎難下、如臨深淵的感覺。
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如此這般讓明德誤會,等到東窗事發,迎接他和周儀的會是怎麼樣的境況。
畢竟,這可是試圖混淆皇室血脈的罪過!
眼下隻能對有孕之事隻字不提,明日無論明德怎麼問,他都不能有任何回應。至于其他的,便隻能見招拆招了。
轉而又想起明德沒來之前自己心中的擔憂,周儀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是否安好。
兵荒馬亂鬧了大半日功夫,夏京終究體力不濟,朦朦胧胧地帶着對未來的迷茫和對周儀的擔憂,雙手抱腹作保護狀,縮在薄被裡睡了過去。
但是心裡積壓着這許多的事情,再加上肚腹一直隐隐作痛,他睡得并不安穩,半夜數次驚醒不說,眉心也半刻都沒有松開來過。
自打與周儀的關系越來越近以後,他夜裡睡不好的毛病其實已經改善很多,可前些日子周儀失蹤,他憂心甚重,這毛病便又有反複,這夜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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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能拖得一時半刻已是不錯,躲卻是躲不過的。
明德給了夏京一夜時間,翌日早飯過後便早早就來他房裡坐着了。
等到柳商陸和夏川都離開以後,他終于把心裡憋了一夜的問題問出口:“子高你說實話,你腹中這孩子……可是朕的?”
夏京仍躺在床上,聽見明德的問話,還是跟昨日一樣一句話也不肯說,甚至撇開了眼去,一副受盡了委屈不願搭理的模樣。
明德這時候顯得尤其有耐心,不再像昨日那樣沒問上幾句,得不到回應就暴怒,他依然認為夏京心中有氣,再加上臉皮薄,不願與他說孩子的事,不過即便不說,此事也是八九不離十了,畢竟這麼大的肚子總作不得假,況且他也不認為除了他,還有旁的男子敢伸手去沾染他的人。
孩子的事兒暫且擱置,明德轉而問起周儀的下落:“你們遞上來的折子說來浙江是為重查東南水師劉長刀之事,如今你尚留在杭州,周儀他人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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