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的明德都看得屏息凝神,甚至有一種荒天下之大謬的感覺,他從未想過往日在自己身下承歡的男人,今日會躺在床上幾經生死,生着另一個男人的孩子,而自己,竟然還抱着那兩人其中一個“孽種”!
夏京眼下确實已經到了極限,即便清醒過來,他也使不出半分力氣了,隻能蒼白這一張臉,有氣無力的喘息着,俨然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态。
如此情形,柳商陸隻能在他腹上下了重手,架起他雙腿重重地往下推,同時叮囑周儀:“周大人繼續跟他說話,不要停,最好能刺激他一下。”
周儀此刻也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場了,在夏京耳邊細數着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子高你還記得嗎,咱們倆頭一次好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陰謀呢,後來你便有了身孕,就那麼一次,你竟然有了身孕!你起先還說我是不想要你腹中的孩子的,呵,我哪裡是不想要啊,我是不敢,你知道的,我早就被生産這事兒吓怕了。後來這一路走來,你我逐漸敞開心扉,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是為了這兩個孩子才肯接納你的?其實不是的,哪怕一開始确實有這種因素在裡面,可後來,後來我也是淪陷了的,子高,我不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是聖人,我是實實在在為了你這個人淪陷的,子高你一定要撐下去,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往後你我再也不分開了。”
因為他這番剖析,夏京好像真的提起了一點精神。
周儀最後下了一記猛藥:“子高你總以為是你在不斷引誘我,其實你知道麼,我也是愛你的,早在不知不覺間,我就已經愛上你,也放不下你啦。”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再講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總是不合時宜,可是眼下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纏綿悱恻,叫人心潮澎湃。
夏京幾乎是在這番自白中落下淚來,也是因周儀的這番話,他喃喃地喚着“仲常……”,終于仰起脖頸,壓榨出身體裡的最後一點潛力。
“啊——”
下面再度傳來撕裂般的痛感,又一個巨物從窄小的地方滑出,可他沒有再像先前那樣昏迷過去,反而虛弱地勾起了蒼白的唇,一雙眸子直直看向周儀,一刻也舍不得停歇,聲音輕如蚊蚋,卻還是傳進了周儀耳中:“仲常,方才那話……你再說一遍,我想聽……”
周儀此時已經沖破的心裡那層枷鎖,既然他想聽,便擡手輕輕撥開他臉頰上零亂的發絲,唇邊噙着柔軟的笑,又湊近他耳邊說了一遍:“我愛你,也放不下你,你一定要好起來,往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夏京臉上的笑容一再擴大,這一刻,面孔好似不再蒼白,短暫地恢複了往日光彩照人的模樣,他一雙鳳眸中流轉着驚心動魄的豔色:“我也愛你,一直一直,都是愛着你的……老師……仲常……我的……周郎啊……”
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直至幾不可聞。
柳商陸替剛剛出生的第二個小姑娘洗淨身子,用舊衣裳包裹好,不由分說再度塞進明德懷裡,回身正要助夏京娩出胎盤,然而瞧着床褥上那片暈染開一大片的刺目鮮紅,他隻覺一陣暈眩,雙手亦是出師以來從未有過的顫抖。
“夏大人……大……大出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
等番外,人沒死,但也不能算活。
第55章番外
周儀給明德上了一份緻仕的折子,離開了台州府,也離開他矜矜業業了二十載的朝堂。
做出這種選擇,主要是為了夏京,但走到他這個位置,懂得急流勇退,未嘗不是個保全自身的法子。
他這前半生,前二十載懷抱一腔熱血寒窗苦讀,順利踏入仕途,後二十載屹立朝堂,自問做到了為生民立命,無愧于心。
後半生,想換一種活法了。
當日夏京産後大出血,幾乎喪命,柳商陸用盡辦法才保住他的性命,隻是人一直昏迷着,究竟什麼時候能醒,他也不敢确定。
周儀既要照顧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又要為夏京懸心,很是魂不守舍了幾日。
明德親眼見到夏京生産時的慘狀,突然對他沒了興緻,再說人都已經不死不活地躺着了,計較以往那些事情也沒什麼意思。
或許,他潛意識裡已經不把拼死為周儀生下一對龍鳳胎的夏京看成是與自己一樣的男子了。
他趁夜離開了這個地方,又通過周儀的渠道,将赦免劉長刀、官複原職的旨意送了進來,如今浙江沿海的倭寇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旨意中命令劉長刀帶領水師去福建沿海清理倭寇。
至于周儀,台州府經此一事,民生凋敝,百廢待興,明德命他去治理台州府,作為不再追究他和夏京之事的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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