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吟片刻,道:“查,把這些人都查出來,晗昭,此事仍由你來辦。”
“是,兒臣定當盡心竭力。”燕晗昭表現得很自然,臉上的冰山表情沒有變,但是神色之中有悲傷,是個人都能看出燕晗昭意有所指。
“老臣以為,晉王一人或有不妥,不若再讓刑部加以輔佐,定能事半功倍。”鎮國公上前啟奏。
局勢一下子就很分明了,鎮國公這是在幫燕晗昭,誰都知道鎮國公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燕文澤,而燕晗昭又是燕文澤的親弟弟,如今這麼做就是在明裡幫燕晗昭。
“晗昭,你意下如何?”
不知為何,明明是皇帝拿主意的事情,可是燕斌民還是問了一句燕晗昭。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偏心燕晗昭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回父皇,兒臣願意。”有人陪自己瘋,燕晗昭很是樂意。這場拿大燕江山做的賭局,他不會輸。
“好。”皇帝順了一口氣,接着道,“冬獵一事的意外雖已處理妥當,但朕還是要給你們一個交代。此次冬獵能讓大家盡量平安,晉王妃确實值得褒獎,可惜那孩子已經去了,朕便給他追封了封号,衆位愛卿可有異議?”
金銮殿上一片寂靜,許多大臣的妻子女兒都受過晉王妃的恩惠,這個時候提出反對那就是擺明了要和燕晗昭對着幹,所以無一人出聲。
“那此事就這般定下。”皇帝有些乏了,他聽說了燕晗昭發瘋的事,跟他當年失去皇後時一樣,隻不過他是個懦夫,他不敢說出來,而燕晗昭卻可以随性而為。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大公公尖銳的聲音響起,宣告着今日的早朝接近尾聲。
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可是這時候站出來了一個人——大理寺卿。
“臣有本啟奏。”
皇帝看了一眼這位三朝老臣,眼底浮現出一絲殺意,但也隻是轉瞬即逝。
“講。”
“啟禀皇上,臣以為,應當立儲了。”
這一句話出來,朝堂之上有些嘩然,但随後很快又恢複了安靜。
“臣以為,如今國運未穩,龍脈有虧,應當以立儲來完固國之根本,如此才不會動搖我大燕江山之國運。”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接這個話,因為龍脈一事很多人都沒有資格說,大理寺卿是三朝老臣,若非如此隻怕是會被當做妖言惑衆拉出去斬首。
皇帝沉默了半晌,有自己的考量。盯着一衆低着頭的文武百官,皇帝第一次覺得或許自己應當放下執念,把這個位置讓出來或許他還能去寺廟裡陪伴先皇後度過餘生。
“準了。”
這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答案,但是看大理寺卿的神情,卻并不意外。有人以為這是大理寺卿與皇上故意演的一出戲,有的人則以為是皇帝想通了終于要立儲了,衆人心中的想法各不一樣,但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兩個人——燕文澤與燕若航。
本來最有可能的人應當是晉王燕晗昭,他最早封王,而又骁勇善戰,但是他被賜婚男妃了,這讓他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不過如今他的那位男妃已經死了,那麼是不是說明他仍有機會争一争這立儲的資格呢?
“朕今日有些乏了,關于立儲人選一事,三日後的早朝再議,衆位愛卿心中也斟酌斟酌吧。”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了,現在的他不想談論此事,三日後再議或許也是給衆位大臣重新站隊的機會。
“退朝——”
文武百官退朝,燕晗昭看了一眼簾幕後面,皇上的背影似乎蒼老了很多。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皇上,在他的記憶裡這個男人是虛僞的、自私的、昏庸的,可是如今他好像突然之間又覺得有些心疼自己的這個所謂的父親。
但也僅僅隻有一瞬間,燕晗昭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當年他被太後帶出宮了,自己的母後便被這個男人賜死,燕晗昭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
那天下着大雨,他得知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可還是晚了一步,就連母後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就像如今,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見到楊慕羽最後一面。
人生如此痛事,他經曆了兩次。
決絕轉身,不再留給那個男人一個眼神。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燕斌民轉頭看向燕晗昭,兩人将将錯過。
燕斌民理解燕晗昭對他的厭惡,他也同樣厭惡自己。不過如今,或許他真的有機會将位置傳給他,來彌補這個做父親的失職。
“皇上,恕老奴多嘴,您真的不告訴晉王真相嗎?”大公公不敢揣測皇上的意思,卻也不想見到燕晗昭恨皇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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