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我也不能擅自做主。您也看到了,顧家老爺常年在外,終身大事卻還是需要和他商量,況且,兔兒的兄長尚未娶妻,早早定下兔兒的親事,也不太合适。”
顧夫人思來想去,始終沒有将這件事敲成闆上釘釘,雖然拿了老爺當做借口推脫,但她更加關心的是小兔兒自己的想法,也許還該詢問一下曦和的意見。單單從她的角度來看,傅聿是極好的歸宿,性情溫雅又包容,而這份包容足以囊括小兔兒的一生。
她有些遺憾,卻又覺得沒錯。
嬷嬷為燈下形單影隻的顧夫人披上外衣:“夫人啊,老爺上午送了信回來,許是要回府了呢。”
信不長,一張薄紙,寥寥幾句,顧夫人小心的收了起來,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感情:“老爺說他年内不回來了,不過他會時常送信的。”
桃花紛紛亂亂的開,風兒飄飄零零,顧兔忽的就傷感起來,她一臉悲戚的告訴院子裡舞劍的顧曦和,她明白那些個古人為什麼要傷春悲秋了。顧曦和擦汗,提醒她隻是被嬷嬷禁足心裡難過而已,跟季節無關。
顧兔從樹上跳了下來,手裡頭攥着剛折的桃枝,學着顧曦和的樣子比劃:“你翻來覆去就那幾招,看的我都膩了,今天天氣那麼好,不出門真是浪費。”
“要不去找傅聿放風筝?”顧兔皺了眉頭,想起嬷嬷的話改口道,“或者小梅子也行呐。”
“沒風沒雲,風筝哪裡放的起來。”
顧曦和抱劍站在一旁,盯着顧兔的動作瞧。
細細的,軟軟的,像柳條兒。
顧曦和皺眉:“你這充其量是花架子,看着有模有樣的,卻沒有一點力道。”
顧兔站定,甩了桃枝撇嘴:“我又不學這個。”
顧兔看了看空空的雙手,又撿回桃枝:“也沒人教我。”
“我不教你。”顧曦和放了劍,提腳打算離開,“若你要學還得從基礎打起,那又是個一年半載,你肯定堅持不下來,就學學這些個架勢唬人算了。”
顧兔跟條尾巴似得跟了上去:“不教就不教呗,你去哪兒?”
“回房,沐浴,更衣。”
顧兔頓了頓,繼續跟着。
顧曦和攔在了拱門口,硬生生把身後的顧兔擋在了院子外頭:“打住,洗澡你怎麼還跟着,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顧兔一頭磕上了肩膀,撞得鼻尖生疼,擡眼一看,顧曦和放大的臉又把自己吓了一跳:“洗澡什麼的,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再說了,顧府上下,誰我沒看過。”
顧曦和無語,想接着話來反駁,卻又沒了說出口的心情,隻是盯着顧兔上上下下的打量。
一年年的過去,不知不覺這丫頭都已經矮自己一個頭了,是自己長太快了,還是臭丫頭發育不良。顧曦和沒頭沒腦的亂想,府裡頭的桃花年年都開,怎麼覺得今年的開的特别茂盛,放眼望去,色調都明豔了起來,連帶着顧兔也變得明媚起來。顧曦和隻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站在顧兔的身邊,暗沉沉的涼了幾度。
自己這是怎麼了?
少了些打趣的心思,對顧兔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冷了幾分,而這笨蛋今天黏自己更緊,顧曦和哭笑不得,看來是不指望顧兔能發現這其中的差别,失望之餘又有點安心,這樣的矛盾讓顧曦和覺得煩躁。
心思亂七八糟的飛,顧曦和失神的站在門口,顧兔叫了幾聲都沒聽見。
“做什麼白日夢呢。”顧兔狠狠地拍了他一肩膀,拉回了七魂六魄,“我叫你半天了,這還能分心的麼。”
顧曦和張了張嘴,卻沒蹦出半個字,長歎了口氣。
顧兔瞪着眼睛跟上顧曦和轉身就走的背影,氣道:“不要像是與我沒話講的失望透頂的樣子,明明聊天還能走神的是你。”
“顧兔,若你再靠近半步,我就喊嬷嬷過來。”顧曦和護住房門,指了指門口青白相間的磚,嚴肅道。
顧兔謹慎的将懸空的半隻腳收了回去,又仔細地朝地上看了幾眼,再擡頭時隻剩下了緊閉的房門。
自從嬷嬷幾次三番提醒顧兔不要像小時候一樣亂跑,注意些女孩子家的模樣之後,顧兔就有些寂寞。
起初她并未将嬷嬷的話放在心上,明明隻是一起的玩伴,何必在意所謂的保持距離,可後來母親也開始欲言又止,連小柳姐姐都會面帶驚訝的問她為何一直和傅聿在一起。
于是,顧兔開始有點擔心。
大概這樣真的不好。
還記得以前她總跟顧曦和争論,她羨慕小說話本中那些灑脫不羁的俠女劍客,在江湖上潇灑漂泊,演繹一段佳話。但顧曦和總是打斷她的遐想,告訴她沒有人是真正輕松的,可以不背負旁人的眼光,每個人都有着牽挂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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