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說,小心你們的舌頭。”女子撂下狠話,沿河堤匆匆離去。
顧兔的視線仍黏在女子的背影,等到完全看不見了才一邊輕拍顧曦和的脊背,一邊和顔悅色:“你剛剛在水裡對那姑娘做了什麼?”
“?”
顧兔不客氣的拍下一掌:“呵,男人。”
顧曦和不明所以,嗆聲連連。
夕陽落山的時候,顧兔連同顧曦和齊齊坐在豔湖富麗堂皇的遊船上,面前是臉色嚴肅的傅家老爺,身邊是長身玉立的傅聿,及時送來一個安心的眼神。
等到小梅子領着白天的冷面侍衛到傅老爺跟前叙說來龍去脈的時候,顧兔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自己被咯得生疼的屁股。
然後便看見傅老爺往她身上遞來一記眼刀。
“你們可知錯?”
“罪無可恕。”顧兔埋頭認錯。
“錯在哪裡?”
“行事沖動,胡作非為,連累小梅子和顧曦和,在皇上巡遊期間險些鬧出人命,讓知府老爺急火攻心現在還在昏迷。”
傅老爺捋胡子的手一頓,似乎沒想到顧兔态度誠懇堅決,确實一副真心悔過反思的模樣。眼見其他三人就要開口為她求情,傅老爺揮了揮手。
“郡主要見你們。”
四人齊齊擡頭,顧兔睜大眼睛:“誰?”
郡主封号華裳,宮内上下稱之小裳,即便每每聽在耳朵裡會誤認為是長街生意爆火的著名小吃原料,但郡主本人還是覺得要比親愛的母上堅持的小華好聽多了。盡管如此,在強硬讓周圍人改口之後,郡主仍然不夠滿意,她摸摸自己的臉,再摸摸自己的胸,分明身高腿長平闆身材,戴上帽子就是風流倜傥帥小夥,怎麼就被人一眼看出來是個姑娘呢。
她撩開礙事的簾子,在一幹人等的混亂阻攔中蹬到埋頭不起的四人跟前。
“你們就是洛城四小天王?”
在缤紛絢爛的心情中,顧兔的小臉揪成一團,她想起來之前一路上被傅老千叮咛萬囑咐,在郡主面前務必注意言行舉止,尊卑有序,切記放肆。
于是她回:“我還不想死。”
顧曦和在場面的超長靜默待機中,搶先回答:“兒時胡鬧,郡主見笑。”
小裳振袖揮手,霸氣側漏:“不用妄自菲薄,缺的就是你們這樣的人才。”
缺德?人才?她在罵我們對不對,顧兔拍拍臉,不對,你清醒一點,或者郡主也該清醒一點。
“有個海洋大盜從海河州一路逃竄到了洛城,為了将他捉拿歸案,我得到确切情報之後立刻喬裝打扮在城中心蹲點,但是始終一無所獲。”她摸着下巴,眼神忽亮,“後來我明白了,原是我初來乍到一點都不熟悉,沒人沒渠道,單槍匹馬怎麼能成事呢。如何,你們願不願意入夥,事成必是大功一件,重重有賞!”
傅聿說,殿下,敢問情報來源是?
“我呀,我上個月剛從海河州過來,這小兔崽子偷了鄰國進貢的珍珠就跑,還留字條說回老家洛城。”
小梅子舉手發問,為何不報官呢?
“報了,但他們消息沒我靈通,馬還沒我快,再者我是偷偷去的海河州,娘親現在還以為我在六扇門見習呢。”
顧曦和接,為什麼選我們?
“六扇門的兄弟都說,人情這種東西務必要下沉到基層,越是那些街溜子混主兒越是掌握大大小小的消息。”郡主拍了拍胸脯,紅口白牙笑容滿臉,“我是全勤十佳優等畢業生,信我的沒錯。”
船浪浮沉,燈火飄搖之中,其他三人都默默将目光投向了顧兔。而顧兔環繞一周,忽然醒悟:“護船的侍衛都是精挑細選的禁衛,但郡主不會水,所以才暴露了身份被人看在這裡。”
小裳眯起眼睛,兇光微露。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若我們這些遊手好閑的街溜子但凡能夠幫上郡主殿下一絲一毫的忙,必都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妙哉!”
在衆目睽睽的大聲密謀中,顧兔一行與相識前後加起來都不到三刻的華裳郡主達成了友好共識,以久違的洛城四小天王的名義在皇上遊湖期間,于洛城開展偉大的輯盜活動,獨立自主,不借官府一兵一卒,誓要追回那盒鴿子蛋大小的珍珠,從郡主欽定的升級版海洋大盜手中。
帶着郡主欽賜的信物憑證——掰成四瓣的玉笛,四人得以光明正大的四處遊蕩,上至豔湖禦船,下至長街後巷。
玉笛斷的不夠均勻,顧兔拿的是最短的一截,正苦口婆心的讓後巷的賣炭翁相信自己是持有正當理由搜查證據,而不是替他老婆八卦家長裡短。
俺不信,老婆子給你錢了?這玉看着像俺家裡頭的傳家寶啊,拿來俺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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