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過了幾日,京裡下了道公文,要求大興境内各州各縣查訪鎮遠侯府走失的世子江葦青。鎮公所門前貼出這告示後,江河鎮上提心吊膽着的百姓們不由全都大松了一口氣,紛紛僥幸道:“沒想到,那鎮遠侯府竟真是出來找孩子的。”站在人群後方的王家婆媳倆則立時相互對了個眼,扭頭往告示下的人堆裡找着鴨腳巷的幾個孩子。此時小兔的腳傷已經基本痊愈了。小老虎左手拉着闆牙,右手拉着小兔,後面跟着三姐和小靜,幾個孩子跟泥鳅似地直紮到那告示牌下。告示牌旁,裡正吳老爹正給不識字的鄉鄰念着那告示。小老虎雖然識字,卻最是不耐煩看文字的,所以她并沒有看那些文字,而是直直盯着那告示下的畫影圖形一陣研究,然後又扭頭對照着小兔一陣打量。直到聽着裡正老爹念完了告示,小老虎才對小兔笑道:“你的臉若是能夠再長些,眼睛再細一些,年紀再長個兩歲,就可以去冒充這個什麼世子爺了。”三姐撇着嘴道:“你不如直說,他若再瘦上一圈,就像那畫上的人了。”這倒确實是的。才剛被虎爺從河裡撈起來時,這小兔瘦得可憐,可在将養了這小半個月後,不僅他腳上的傷好了,整個人也跟着胖了一圈。更何況……告示上的畫像,顯然是宮裡的畫師所繪,可以說,把被綁架前的江葦青畫得是神形俱備。那畫上的江葦青,生得極瘦,眉眼中帶着股目下無人的高傲和淩厲。而畫下的江葦青,卻因重生一世,如那回爐再造的刀劍般斂去了鋒芒,整個人都變得如水般的溫潤沉靜——這會兒别說是江河鎮上這些原就不認得他的人,便是京城裡不太相熟的人,面對一個氣質全然不同的江葦青,怕也不敢貿然相認的。那雷家雖說不富裕,好歹還是有一面銅鏡的,江葦青早就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所以他才會壯着膽子,跟着虎爺他們一同來看告示。而雖說他自信自己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卻是直到聽到吳老爹的斷言,他那仍半懸着的心,才終于安穩地放下了。吳老爹聽到小老虎和三姐的對話,低頭盯着小兔也是一陣打量,然後擡頭對小老虎等人笑道:“還真是有幾分像。不過,便是再像也不可能是。”他指着告示道:“告示上說了,人家世子爺是端午節後才失蹤的,這小兔從河裡被撈上來的時候,可是才剛過了端午沒兩天。從京城到咱這裡,最快也要個七八天時間。這時間對不上,長得再像也不可能是的。”至于說為什麼他失蹤的時間會有這種錯誤……江葦青的唇邊蓦地閃過一絲冷笑。他若沒有猜錯,他父親一定是在實在瞞不住他失蹤的消息後才往宮裡報的信,所以這失蹤的日期才會有誤。☆、·雙胞胎到了六月底時,除了“不記事”的小兔外,其他幾個被解救出來的孩子陸續都被家人認領了回去。随着這些孩子的離去,因人販子事件而一時躁動的江河鎮,便如那漣漪散盡後的津河,漸漸重又回歸了往日的平靜。這一日,天近正午時分,大太陽正烈着,那狹窄的鴨腳巷口裡,一前一後走出來兩個孩子。前面的孩子手裡提着個食盒,出了巷口後,那孩子便回身等着後面的孩子跟上來。後面的孩子緊走兩步,伸手想要去接那食盒,卻叫前面的孩子閃身避開了。前面那孩子笑彎着眼,向着後面的孩子伸過手去。後面的孩子無奈地看看前面的孩子,便乖乖地握了前面那孩子的手。然後二人便這麼手拉着手地,走在烈日下的老街上。兩個孩子看着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紀,渾身上下也是一模一樣的打扮——那頭頂心裡,都用紅頭繩高高紮着個馬尾辮,發尾不曾盤束,就那麼任發絲在腦勺後面晃蕩着;身上都穿着一模一樣的青花對襟布衫。及膝的布衫下,同樣露着兩截洗得發白的灰色褲管;腳上也是一模一樣的黑色圓頭布鞋——這般手拉着手地走在街上,遠遠看去,兩個孩子除了個頭高矮略有不同外,竟就像是一對雙胞胎一般。而直到走得近了,才會叫人注意到,這兩個孩子長得并不相像。那個子略高的孩子,生着一張圓臉,黑而濃密的雙眉下,是一雙靈動的圓眼睛。且笑起來的時候,那鼻子會微微往鼻梁處皺起,在鼻梁間形成幾道細細的紋路,看着就跟淘氣小貓一般。另一個孩子則比這個孩子略矮了四指左右。這孩子生着張瓜子臉,兩道彎而秀長的眉下,一雙眼睛雖然也是圓圓的,卻是和另一個孩子的貓眼略有不同,眼尾微微往下垂着,看人時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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