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得很細緻,原諒我用這個不規範的形容詞形容一個男人的長相。我的意思是:這個男人,猛一看上去會覺得他長得說的過去——中等以上的長相,但是多看兩眼會覺得他很耐看。很舒服的長相。但是現在,這張耐看的臉明顯被右臉側上的一個淺淡的巴掌印降低了不少外貌分。我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全是低濃度的水果釀造酒。無奈地聳了聳肩,把手裡一口沒喝給那個男人,左手指着自己,“林洛見,心情不好的話不會介意和我聊天吧?”男人下意識地偏側一下臉頰遮蓋着臉上的巴掌痕迹,僵直了一下後接過酒杯點點頭,身子往旁邊挪出了一點兒空位。我暗笑,毫不客氣地貼着男人坐下,體溫的熨帖開始在兩個人之間暧昧地展開。重新打開一瓶酒,我就着瓶口淺淺地喝了一口,“來開始一個話題吧——我來猜測一下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感情還是工作?”男人剛要開口,被我微笑着再一次打斷,“哦~不對,應該是先問問你的名字。”如此強勢地硬生生切入到他一個人沉思的空間,我相信沒有任何人能無視我的問話。果然,男人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關亞澤。”雖然很多人在酒吧裡結識陌生人的時候,會自我保護般地捏造一個假名,但是我能看出來這個男人說的就是他的真名——因為,他渴望着傾訴和被傾聽。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關亞澤。關亞澤一手握住酒杯,另一隻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一雙眼睛全被他遮蓋在掌心裡。“我剛剛發現自己是一個……同性戀……”我同情地點了點頭。發現自己會對同性勃起的事實對一般男人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我是另類,畢竟我第一次手淫射精是在我大哥的手中完成的。“……我對我父母坦白了這件事……”“噗”地一聲,我噴出了滿口酒。關亞澤急忙掏出手絹給我,我一邊拿過絲絹擦拭嘴唇,一邊輕咳着看他,“關亞澤,你什麼時候确定自己是一個同性戀而不是雙性戀的?”關亞澤遲疑了一下,“三天前。”“什麼時候對自家父母‘出櫃’的?”“三個小時前。”我無語地看着這個精英男人,無語地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真他媽牛!請注意我的問話,我問他的是“你什麼時候确定自己是同性戀不是雙性戀的”。同性戀是喜歡男人,隻對男人感興趣的人;雙性戀是男人女人都能接受,或者可以被動地接受男人感情的人——作為一個思想上成熟的男人,關亞澤肯定分得清什麼是同性戀什麼是雙性戀。他肯定地說自己是同性戀,說明他對女人真的提不起來性趣。至于“出櫃”,看多了小說的人肯定認為“出櫃”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是一件很勇氣的事。後半句評價正确,前半句是扯淡。除非你家人真的很開明,或者你至少能掌握這個家庭裡的經濟基礎——否則“出櫃”會讓你傷痕累累支離破碎……當然,我是另類,畢竟掌握着我家權利中心的大哥本身就是一個正統的同性戀+s。單單就這些方面而言,由于我大哥的存在,我比一般人幸福輕松了很多……我看着關亞澤臉上的巴掌痕,丢掉手裡的絲絹,攬過他的腰就抱了上去。關亞澤又遲疑了一下,才試探性地伸手圈住了我的腰,随後就是緊緊地溺水一般地抱緊。他缺乏并且渴盼着男人的懷抱。薄博的衣料阻隔不了體溫的熨帖,他的下巴擱在我肩膀上微微顫抖,他的手指在我後腰處交纏在一起神經質地打顫,他隔着鐵灰色西裝的心跳在我胸前一下下地加速着……周圍的音樂聲仿佛漲潮般的嘈雜起來,洶湧着呼嘯而來把擁抱的我們淹沒。我承認,我在這一刻動了壞心思——男人都有着“處女情結”,當一個剛發現自己是同性戀且長相不錯的男人脆弱地依靠着自己懷裡時,我滿腦子都隻剩下了“吃掉他”這個念頭。如果,我知道以後自己為自己這次“貪吃”付出了該有的代價,我還會不會對關亞澤下手?我想,我肯定還會的。因為,男人大部分都是這種受到下半身欲望控制的生物。我不是例外。橫在關亞澤腰上的手臂用力把人攬起來,我一手抱着男人就往外走——走過吧台的時候貝少搖了搖頭,把我一開始放在他那兒的車鑰匙扔了過來,“林少爺,我可沒說讓你把人幫到自個兒床上去!”我翹着唇笑,用空着的手接過來鑰匙在指尖晃晃悠悠,“貝少,回見~”貝少笑罵了我一句,我沒聽到。因為我已經把人帶出了hell的大門。一把把關亞澤推靠在車門上,我捧住他的臉,唇輕觸在他額頭上,“亞澤……”聲音壓抑地低沉,唇瓣随着開頭說出的話在他光滑的額頭上輕蹭,“來和我試驗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gay吧……”關亞澤的身子在輕輕顫抖着,他喘息聲越來越重,突然勾住了我的脖子急切地啃咬上了我的唇。我唇角拉斜向上,不動聲色地享受着他舔咬在我唇上的濕熱和微微鈍痛,攬住他腰部的手指向上順着脊椎線撫摸,猛地抓住他的頭發深深吸吻進去,舌尖頂開他的齒關直直闖進去,卷起他的舌頭重重吸吻一下後火速地離開,同時放開手,拉開車門,眉角上挑,“來吧……寶貝兒……”被我這麼誘惑,還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關亞澤毫不猶豫地坐上了副駕駛座。車子開往的方向是我和祁封合租的房子——不是同居,而是合租——畢竟每次都去酒店旅館很不方便。而祁封的工作有點兒忙,所以我們偶爾會在這裡過夜,大部分時間我仍然和我大哥居住在一起。車裡放的音樂是一張抒情到極點的日文歌,松隆子在那裡深情地唱着美好的愛情故事。我猛地一打方向盤後,把車子停在車庫中,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關亞澤——直接的正視着他的眼睛。如果他流露出一絲不情願,我立馬送人回家。我林洛見向來是明目張膽的勾引和誘惑,強迫的事兒從來不幹。做愛,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事兒。關亞澤看着我,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我在他注視我的目光中緩慢地把手伸過去,放在了他的裆部,向下按了一按,唇角上拉,輕輕地說了兩個字,“硬了。”他急促地喘了一聲,臉上開始紅暈。我哈哈大笑起來,拉開車門,回頭看也不看地往屋裡走去。剛剛走到大門前,我猝不及防地突然轉回身,撈住跟上來的男人,旋身把人按在金屬門上,呼吸噴在他的鼻尖,“叫我的名字……”關亞澤張了張嘴,“林……林洛見……”我攬住他腰身的手臂用力,整個人向他壓去——原本被打開鎖的門順勢被兩個人的體重壓開,門口走廊上鋪的羊毛地毯完美地緩沖了兩個人的跌勢。關亞澤伏在我的肩窩,聲線微微打顫,“林……洛見,你真是……”我親昵地吻上他的耳後,哈氣,“請盡情享受我給你帶來的一切——今晚,我将為你打開了一扇……新的……欲望的……大門……”門在夜色中緩緩閉上……激情的戲碼在我熟練的導演下從地毯上燃燒到卧室中……從關亞澤身體裡退出來,我平穩着自己的呼吸,俯下身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取下來避孕套後,示意給關亞澤看,咬住他的耳朵說:“呐~裡面是我的,外面是你的……”關亞澤聲音仍然帶着沙啞,“洛見,你真讓人瘋狂……”我起身倒杯水,靠在床頭慢慢地喝着,“關亞澤,gay養成教育第一條:永遠不要相信這個圈子裡有真正的愛情——至少我這裡沒有。”關亞澤打量一下卧室後,眼神複雜地看着我,“你有情人。”從客廳到卧室,所有的擺設都說明了這個屋子裡的生活沒有屬于女性的因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拉起來一條浴巾圍住不着一縷的下身,向浴室方向走去,“第二條建議:别試圖看清我,更别企圖掌控我。今晚對于我和你來說,隻是炮友——男人之間互相發洩欲望而已。”被關起來的卧室門讓關亞澤的話模糊不已,“……接吻……”廢話嗎?不是!我又沒愛上你,你情我願的做愛而已,還能扯得上接吻?在我看來,接吻是表達感情的一種。迷戀上我的人不在少數,我習慣了遊戲感情——這很正常,在gay圈子裡,我有點兒像被寵壞的孩子。因為很容易得到别人的愛慕,所以拿感情不當回事兒;因為貪玩注意力容易轉移,所以熱衷于各種一夜情——這種觀點其實沒有什麼不對,本來聯系gay之間更強勁的不是愛而是性。每一個正常男人想到性的頻率是28秒,gay們把它縮短到了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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