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曉才豁出去似的在巷子口痛罵道:“破鞋、婊子、賤婦,你個爛了洞的臭婊子!和我睡一張床,被窩都還沒涼透,就到這勾引起男人了。這麼多年我對你掏心掏肺,你把我利用壓榨得幹幹淨淨,現在嫌我老了,又窮又沒勢,合該被你一腳踹開,配不上你這年輕有姿色的女子。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癡想妄想做白日夢了……”
引得過路人紛紛抻長了脖子回頭相看。
馮曉才想過了,面子和命孰輕孰重,兩相權衡之下,不言而喻。
這回丢面子,總比将來丢了命要強。
華秋吟知道他想幹什麼,這卑鄙龌龊的老東西,鬧這一出,是想毀了她的好事,怕将來有一天她找他連本帶利的償回來。
華秋吟氣得面色鐵青,頭腦卻沒被激得失去理智,冷靜陰森道:“馮曉才,你就那麼怕死麼?你放心,你叫的越大聲,我有的是法子叫你死的越快。”
馮曉才被戳中心事,又聽她這麼陰恻恻的說,頓時不敢再繼續叫喚了。
她說的話,果真印證了他這一陣子的猜測,她是想弄死他的。
馮曉才心裡生出莫名的恐慌,涉及到生死,人才會真正開始緊張。
人一旦被逼到絕境,總會生出無所畏懼的熊心豹子膽,馮曉才剛消停了一會,便又對華秋吟放起狠話:“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真當你能隻手遮天?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别想落好!”
華秋吟在心裡冷嗤一聲,差點沒笑出聲來,談法律,他配麼?
他幹的那些違法的黑心勾當,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貪生怕死的狗模樣,真讓她打鼻孔裡瞧不起。
不過眼下是下班放學的點,巷子口來來往往的路人不少,家屬院裡頭難免有熟悉面孔,到時候宣揚出去畢竟讓自己的名聲不好聽。
要是風言風語傳出去,華秋吟也想好了對策怎麼應付悠悠衆口,到時候便說這一廂情願的老秃驢實在難纏。
馮曉才追她早就是校裡校外公開的秘密了,就連同事有時候看見馮曉才蹬着自行車從校門口進來,都會提前跑來和她通風報信,讓她避着點這狗皮膏藥。
說到底,這世間除了馮曉才自己,沒有哪一個人會覺得他們倆般配。
是啊,她年輕有姿色,學曆甚高又有正經體面的工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華秋吟實在也沒想通自己這十年的大好青春,居然會和這樣一個肚皮都松的起了褶皺的老男人攪和到一起。
一想到這,華秋吟的胃裡便不由一陣惡心的翻滾。
這老東西,真叫她惡心透了!
華秋吟強壓着内心的惡心與怒意,搬出了虛情假意的那套話匣,剛的不行,來柔的。
好言好語哄他道:“老馮,其實你不知道,你最愛的還是你前妻。你們都離了這麼多年了,但哪一回你和我在一起,不拿我和她比?你這心呀,就是從來也沒放下過她。我替你打聽了,你前妻上個月剛辦了退休,女兒如今和男朋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這麼多年你前妻沒有再嫁,眼下閨女也馬上出嫁,正是你們一家破鏡重圓的時候。閨女的婚事你這會兒多花點心思,彌補彌補這麼多年虧欠她們娘倆的,人家未必不承你的情,畢竟哪個閨女不想出嫁的時候,體體面面、父母和睦?”
她替他剖析的頭頭是道,一張巧舌差點就把馮曉才說的心動。
“過了這村可沒有這店了,過個一兩年,你閨女再給你添個大外孫,到時候你退休了,和老伴兒含饴弄孫,和和美美一家子過不好麼?你也知道我,我這人受過情傷,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世間任何一個人,我這樣的人,你跟着我,能過上想要的風平浪靜生活嗎?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咱們把話說個明白,彼此放過彼此,也算是對這麼多年的糾扯有個交待。”
說的情真意切,處處為他的将來謀劃考慮,要不是她眼底的寒光和唇角隐約的冷譏,他還真就信了她的邪。
馮曉才浸淫官場這麼多年,什麼葷素沒見過,識破了她的詭計,油鹽不進道:“你也别诓我了華老師,那個母夜叉要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回心轉意,我也犯不着當初被她掃地出門。你呀,就别在我跟前擺這些花花腸子了。老子陰溝裡翻過一次船,你還想騙着我第二次沉進去,料定我會聽了你的話,巴巴兒跑去母夜叉跟前讨沒趣是吧?”
他那張繪聲繪色的老臉,在華秋吟腦海中幻化成了風幹醜陋的枯樹皮,她真想一個巴掌招呼上去,讓這張老臉瞬間脆化成灰。
馮曉才說的不假,離婚十幾年,他從來沒過問過孩子的學習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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