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開始還想看蘇清瑤笑話的人,在聽到蘇清瑤最後一句話,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意外。
就連,一直鄙視嘲笑看不起蘇清瑤的枊香以及君長容,都被她的這一句話給問住。
“這……”
“這……”
“這是……”
蘇芯說了三遍,卻并未将此事說清楚。
不是她說不清楚,而是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隻知道咳嗽、咯血、發熱,這是肺痨的症狀,至于其他的症狀與問題她從未想過。
君臨摸着胡子的手,緩緩慢了下來。
終于他那高貴的視線落到蘇清瑤身上:“所以你想說什麼?”
皇上不傻,所有人都聽懂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聽不懂?
聽着皇上的詢問,蘇清瑤瞥了眼蘇芯:“我沒有什麼想說的,但民女比較推薦蘇大夫說,畢竟她是替皇後問診過的人。”
皇上……
他算是發現了,眼前這個女人不愧是老九看中的,一樣是個會氣他的人。
天不怕地不怕還記仇,就因為他之前三番四次打斷她的話,這次自己問話,她反而不說了?
蘇清瑤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君臨,似乎猜到他以為自己在故意膈應他,立即解釋道:“肺痨的這個病,不是一日就能成形,之前皇上與皇後一直相處,甯公公以及這些宮女和太監也一直貼身伺候,他們目前還未出現任何症狀,可民女聽聞皇後的病已有兩三年之久,咳嗽時都帶血有痰,偶爾也會發燒對吧?甯公公!”
聽到有一個陌生女子提到自己,甯公公立即擡頭朝那聲音看去。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看着對方。
當看到是個穿着白色粗麻布,頭上戴着鬥笠帽的陌生女子時,他伸手擦了下自己的眼淚和鼻涕,立即回應:“回姑娘,正是如您所言。皇後有時甚至因咳嗽呼吸困難,而夜不能寐,常常獨自坐到天亮。”
一提起自己那苦命的主子,甯公公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說到這裡,蘇清瑤再次看向蘇芯:“即便如此,蘇大夫還是覺得不用重新診斷?還是依舊堅信這是肺痨嗎?”
“這……”
“這……”
“這……”
“啪!”
君臨擡手二話不說,狠狠給了蘇芯一巴掌。
“真是庸醫害人。”
男子聲音冰冷,滿是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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