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我以為它已經被殺死了。”
烏鴉一齊發起抖來:“沒有,沒有,才沒有死呢!”
潘多拉也說不上緣由,但她貨真價實地焦躁起來:“那你們把能說的全都告訴我。”
烏鴉們用眼神交頭接耳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跳到她中指指尖上,一副發言代表的架勢:“我叫卡科伊,就由我來說吧。”
“那你說……?”
烏鴉左右張望着說道:“咳哼,第一個故事。從前有個暴君,她的名字叫命運。但有一天,她被不知道從哪來的家夥吃掉了,嘎哈哈。理應被砍頭的兇手不知道被誰包庇送走,從此消失了。而瘋狂的國度從此擺脫了命運殘暴的統治。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第一個故事到此結束。
“然後是第二個故事。瘋帽子以前還沒那麼瘋,但有一天,他不知道為什麼和時間鬧翻了,時間詛咒了他,他被永遠困在茶會開始前的時間裡,等待着不會到來的客人。真是可憐,真是可悲。第二個故事也結束了。”
其他兩隻烏鴉點頭附和:“這兩個故事毫無關聯,啊哈哈。順便,我叫珀諾伊。”
“是的是的,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叫諾索伊。”
潘多拉蹙眉:“既然瘋帽子被時間詛咒,茶會永遠不會開始,那不就沒法遲到了麼?”白兔子和喵洛斯可不是這麼說的。
卡科伊歪頭:“對茶會來說,沒有人會遲到,但對瘋帽子的理智來說,可就不一定了。”
潘多拉沉默了片刻後才問:“那麼……我該怎麼辦?”
三隻烏鴉面面相觑,答不上來。
“方法不就在你身上麼?”
潘多拉聞聲嚯地轉身,手中一松,三隻烏鴉立刻振翅飛走了。
說話的當然是神出鬼沒的喵洛斯。他蹲在最高的樹梢尖上,身量和巨大化的潘多拉相比,大概隻有她一條手臂大小,真的和隻貓一樣。
潘多拉瞧見這家夥的笑臉就來氣,雙手攤開給對方看:“我身上?我身上什麼都沒--?”她忽然收聲,茫然地在裙子口袋裡摸了一會兒,摸出了一個玻璃小瓶子。是她之前随手放進口袋裡的那個。它竟然和她一起變大了。
原本難以辨識的标簽文字因為放大好認了些微,依稀是……
“Drinkme喝掉我?”
喵洛斯悠閑地甩了甩尾巴:“所以你要怎麼辦呢?”
廢話,當然是喝掉它啊。
啵地一聲,潘多拉拔開瓶塞,屏住呼吸,也不管那液體滑過舌面會是什麼味道,一口悶幹。
胸口好像吃了一記重拳,心髒幾乎要不知所措地停住半拍。
潘多拉的身體像被大力自下方拖拽,足下吃重踏空,仿佛又一次掉進了兔子洞裡。
不,那是她自己跟着跳下去的。
被她遺忘的奇遇在腦海中快速地重演。
十多年前的她追着一個長着兔耳朵的男孩,跳進了他消失的地洞裡。兔子洞底部連通一座房子,她走出去,在廚房偷吃了寫着“吃掉我”字樣的小蛋糕,立刻頂破房子,變得和巨人一樣高。命運女王要砍掉她的頭,因為沒有誰能夠俯視命運。紙牌人投出長|槍、發射羽箭,落到她身上就和針紮一樣疼。她疼得哭了起來,淚水成為湖泊,将攻擊她的紙牌人打濕。
她抛下追兵,聽從突然冒出來的喵洛斯的建議,進蘑菇森林尋找毛毛蟲賢者,并從阿波羅那裡得到了巨大解藥的配方。于是她踏上搜集解藥材料的旅程,旅伴是個戴帽子的小偷兼騙子,大家都叫他瘋帽子,因為沒有他不敢偷的東西、沒有不敢他不敢騙的對象,隻有瘋子才那樣大膽。
後來又有新夥伴加入:兔子男孩法奧,女爵赫卡忒……那是一段驚險又快樂的旅程,最後他們成功收集到了配方上的材料,赫卡忒調配出了解藥。然而就在那時,女王禦駕親征的軍隊追到了。命運要對幫助過潘多拉的所有人下定裁決,砍掉他們的頭。
隻要女王存在,除潘多拉以外的所有人都必須對她低頭。命運女王那樣神氣活現,可又是那麼小。
于是潘多拉伸出手,将她從命運的寶座上拎起來。圓滾滾的女王散發着棉花糖熱可可般的甜香,少女潘多拉心念一動,張口将女王吞了下去。
她吃掉了暴君命運。
海水一樣的紙牌軍向潘多拉湧來,即便維持着巨大的形态,她也逃不掉了。然而下一刻,她卻站在兔子洞下的枯葉堆上。不僅如此,她恢複了正常的體型,第一次必須仰視才能看清瘋帽子的臉。他偷走了時間的視力,時間要混亂好一會兒,他們回到了她落下兔子洞的瞬間。戴帽子的小偷平靜地說道。她必須趁機逃走,那樣暴怒的紙牌軍就無法處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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